<>老饕的话让我感到恶心,场面实在对我们很不利,张强和贡西法师都受伤了,我们这边只有老疤一个战力,而对方却不小十几个人,而且丛林里到处是火把,显然对方绝不止着急了眼前这点人。
我真想不明白这么多人藏在林子里干什么,总不能是专门为了堵我们。
我不动声色地说,“老饕,想不到你会阴蛊邪王联手,我真是荣幸!”老饕目光一寒,森然道,“姓叶的你还真是看得起自己,凭你也配?”
果然他们还有别的目地,我眼珠转动了一圈,这么大票人躲在丛林里不可能是为了办篝火晚会,肯定还有更厉害的敌人要对付,或许拖延点时间才能找到脱身的机会,我说,“我很好奇,你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为什么会千里迢迢跑到南疆?”
老饕狞笑道,“别妄想拖延时间,快点解决你,我们还有正是要办,不能再等了,上!”
说完他比划了一下手势,我的心立刻就沉下来了,没想到老饕这么狡诈,居然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心思,般点拖延机会不给我留,不过这也正好验证了我的想法,否则他肯定会像猫戏老鼠一样尽情地嘲笑我一番再动手。
十几个苗人都围上来了,每个人手上都抓着尺长的苗刀,苗刀呈月牙形状,刀刃被打磨得异常锋利,狭长刀锋在夜幕下闪烁冰凉和冷意。
我环顾四周,已经感受到了绝望,但我还没有放弃,死死攥紧了拳头怒视着对手,这时阴蛊邪王指了指我,“我要那个小子,你们还不能把人弄死!”
老饕露出一抹邪笑,“放心,我会打断他全身的骨头再交给你,这小子坏了我不少事,我绝不能轻饶了他!”
“快走,还愣着做什么?”老疤忽然喊了一声,镇尸铃被他疯狂摇动起来,六具活尸蹦起来挡在我们面前。
“谁也别想走!”老饕厉吼一声,带领十余个手下冲上来,大战一触即发,我们陷入了绝对的劣势,虽然活尸无畏刀剑,可对方阵营中也有不少人懂得术法,老疤的控尸术撑不了多久!
“快走,你先带这小子离开,我们分头跑路!”老疤早就看清了形势,将一把黄符抛向前面,转身跑向了贡西。
话刚说完他已经把贡西法师扛起来了,撒腿奔向丛林,活尸因为缺少认为操控,已经发狂了到处乱蹦,我见状赶紧把张强也扛起来,生死各安天命,来不及对老疤说别的话,转身就朝另一个方向跑。
“他们跑了,快追!”我听见老饕的怒吼,十几个苗人一窝蜂只奔向了我们,阴蛊邪王大骂一声“废物”,正要催动蛊虫向我赶来,这时后山却传来一阵沉闷的牛角声,老饕脸色一变,忽然大喊,“别追了,办正事要紧!”
阴蛊邪王愤怒地喘了口气,回头对老饕说,“你带一半人留下,不要放过这小子,他身上有对我很重要的东西!”
老饕狞笑说,“这小子什么都不会,留下一半人算抬举他了,跟我走!”
说完老饕誓不罢休朝我追来,我吓了一跳,想不到这帮人还是不肯放过我,此时除了埋头硬冲已经找不到别的办法,我背着张强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在丛林里,沿途也不知摔了好几跤,张强早就疼晕过去了,我翻开他眼皮一检查,顿觉不妙。
他中的并不是一般的蝎子蛊,这种虫蛊的毒性远比我炼制出来的蛊粉更霸道,如果不能尽快解蛊张强撑不到天亮。
可这里危机四伏,到处都有追兵在我搜寻我的踪迹,我来不及给张强解蛊!
我满嘴发苦,当真是天要亡我?想到这里我心中一发狠,摸出小刀狠狠斩在手背上,手背剌了条大口子,顿时鲜血外溢,我把自己鲜血滴进张强口中,张强还有一点意识,下意识吸允着,喉咙滚动了一下。
龙灵蛊和我伴身一体,我的血液中也融合了一部分龙灵蛊的精血,不知道这种方式能否有效,我这是病急了乱投医,喂够鲜血后我再次把张强扛起来,正要往山脚下跑,这时我耳边听到猎狗狂吠的声音,脚后跟下意识打颤。
这群王八蛋,为了堵我居然连猎狗都准备上了!
我叫苦不迭,时间紧迫我来不及想太多,急忙朝有水的地方跑,不知跑了多久,天色渐渐亮起来,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老饕乖戾的声音响彻在我耳边,“叶老板,你可真能蹦,背个人也能跟我们周旋一个小时,我真佩服你的腿脚。”
老饕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阴狠地看着我,手上牵着一条狗绳,一条毛发乱糟糟的花斑猎犬就趴在他脚边,呲牙恶狠狠地在咆哮,仿佛把我当成了食物。
我索性站住不跑了,放下张强说,“老饕,我跟你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你非要咬着我不放?”
老饕气急败坏地说,“姓叶的,第一次你插手陈姓两父子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计较,可随后你又扳倒了赵家,你知道我为了找到一个有钱的金主花了多少心思?赵英俊已经答应过给我投资,助我重新抢回西南地区的市场,是你坏了我的大事!”
我厉声说,“赵英俊他活该,我不管你们到底有什么野心,伤害到我身边的人就不行!”
老饕冷笑说,“哼,我懒得跟你说废话,得罪我也就算了,你连阴蛊邪王都敢得罪,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今天说什么我都要留下你!”
我拳头上的青筋在膨胀,恶狠狠说,“你未必留得下我。”他不屑地说,“难道你还有别的帮手,就靠你自己?”
我又看了看脚下的张强,“他跟这事没关系,能不能放过张强?”
老饕一怔,继而怪笑起来,“不可能,我跟姓张的同样有过节,难得你们聚在一起,正好把你们一网打尽!”
说完他拍了拍猎犬的后背,猎犬立刻呲牙咧嘴地站起,嘴里喷着恶心的唾液,一蹬腿飞速蹿向我和张强。
我凝神戒备,当猎犬冲到我身边不足两米的时候,我将腰马前弓,准备给它来上一拳,谁知拳头来得及打手,跳到半空中的猎犬却“咽呜”一声,直挺挺摔在我脚边不动了。
“隔山打牛!”
老饕惊呼,“你怎么可能懂内家的气劲,难道你是内家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