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三米多高,覆盖着鳞片的身躯上,布满了刺目不堪的伤痕。每一道伤痕,都深可见骨。伴随着口中不受控制喷飞出的鲜血,鳄非贤倒飞,将一根大堂柱子撞断开来,然后滚落在地,奄奄一息的没有再站起来。
狼藉的大堂里,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扯拉着血肉的鳞片。
时间已经过去二十分钟,鳄非贤不知道被击倒多少次。
那个年轻的身躯,仍旧是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偶尔抬抬手,便会给鳄非贤带来痛入骨髓的打击。
所有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苏昭每次出手,都是特意避开鳄非贤的致命处。
目的,就是给予鳄非贤折磨的伤痛,却不打算让他就那么死去。
现在鳄非贤身躯上,三分之二面积的鳞片都被苏昭硬生生的给击碎。
“皇级境界后期的实力,都不是苏昭的对手吗?”
边正业手里的那串佛珠,被他给直接捏碎成齑粉。边正业都没有察觉到,齑粉在手中滑落。
不过,包括边正业、石天豹他们在内的人,都没有对鳄非贤有任何的同情。
因为要不是这次鳄非贤召集带头,边正业和石天豹他们也不会跟恐怖的苏昭站到对立面。
特别是石天豹,他被枪打出头鸟,双臂被切断。他对苏昭没有任何的怨恨,因为石天豹根本就不敢。
即便是石天豹全盛时期,面对先前实力直接冲到皇级境界后期的鳄非贤,后者可以轻松的一拳打死石天豹。然而就是那么强悍的鳄非贤,刚刚冲向苏昭的时候,被苏昭随意抬手,直接抽飞出去。
没有人能看的出来,苏昭的实力境界极限,究竟在哪里。
鳄非贤这一次,倒地后没有再起来,他的身躯已经恢复到先前的地步。
狂化,是鳄家所有人最后的底牌。
每个鳄家人,都有着难以启齿的共同秘密。他们鳄家之所以强大,是因为祖上偶然碰到了一只带着变异血脉的鳄兽,发生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后,竟然诞下了可以在人类和兽类状态来回切换的后代。
经过研究,鳄家人掌握了切换状态的窍门。
这份耻辱,亦是鳄家人强大的本源。
激发体内的鳄兽血脉之力,鳄家人能够迅速的狂化,战斗力成倍的暴增。
只有在被逼到绝路上的时候,鳄家人才会选择使用。
刚才的鳄非贤,便是被苏昭逼到了穷途末路。鳄非贤选择拼死冒险一搏,如果他能够在狂化后阻拦下苏昭,那么鳄家还有一线生机。
没想到,在苏昭的面前,狂化和不狂化没有什么区别。
鳄非贤这次连发出声音的力气都没有,他现在不奢望能够自己还活下去,也不奢望鳄家以后还有机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鳄非贤只希望,苏昭能够给他一个干干脆脆的痛快。
他视线,时而涣散模糊时而清晰。
以鳄非贤现在的角度,他只能看见眼前的渣滓和手臂上的鲜血伤口。
“苏先生,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完成了。”
边正业的手机最先响起来,他很快接通,放在耳边。听完手机那边的情况汇报,边正业走进大堂,对着苏昭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恭敬的说道。
没有人敢在苏昭的面前,有任何的傲气。
在苏昭的面前,谁都没有傲气自以为是的资格。
如果说人界有神,那么肯定是苏昭。
“去告诉他,让他清清楚楚,一字不漏的听清楚。”苏昭嘴角勾起一抹锋锐的弧度。
所有人都不寒而栗。
鳄非贤已经是濒死状态,在这个状态之前,苏昭对他的折磨,让人心里直冒寒气。
现在,还要让鳄非贤亲耳听见,鳄家宗家上上下下被屠杀殆尽的消息。
诸葛优伊看着苏昭,眼睛里只剩下恐惧,她还曾经对苏昭说要抠掉他的眼珠子。
回想起来,自己不就是井底之蛙?
竟然敢对这个年轻人,说那般狂傲的话语,这不是无知者无畏,又是什么呢?恐惧的情绪,如同原上干草,一点火星落在上面,随风暴涨。
万幸,苏昭并没有理会她,否则的话,诸葛优伊早就变成一具死尸。
“鳄非贤,你的鳄家,上上下下三千七百八十九口人,全部被屠杀干净,无一人幸存。”边正业走到了鳄非贤的面前,将准确统计过的死亡数字,清清楚楚的告诉了鳄非贤。
每一个字,串联起来的一句话,都清晰无比,按照苏昭的要求,传到了鳄非贤的耳朵里。
鳄非贤瞬间又喷出一口鲜血,身躯急速的抽搐几下。
那双仍旧是赤红的眼睛中,带着无穷无尽的怨毒恨意。
这无穷无尽的怨毒恨意,是对苏昭,对边正业,对石天豹,对那些先前还是他阵营中的人,对整个龙牙……
只是,一个死人的怨毒恨意,毫无威胁力。
边正业冷哼一声,看着鳄非贤咽下最后一口气。
鳄非贤死了,一代巨无霸掌权人,就这么凄惨的死在了这个狼藉的大堂里面。
他知道,当边正业说出准确的死亡数字的时候,鳄家上上下下是真的被杀干净了。
没有任何一个幸存者留下来,打消了鳄非贤最后的侥幸希望。
鳄家宗家,有血脉的,一共就是三千七百八十九口人!
既然边正业准确的说出这个数字,那就是真的了。
死的不甘心,可是鳄非贤没有任何的办法。
今天陪着鳄非贤一起死的,还有鳄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
这一切,都是因为得罪了那个叫苏昭的年轻人。
“苏先生,先前都是误会,还希望苏先生能够原谅我们。”
边正业走到苏昭的面前,弯下腰。
做梦边正业都不会想到,他有朝一日会对着一位比自己年轻几十岁的人鞠躬道歉。
而且那个人不开口,边正业都不敢直起腰。
石天豹他们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学着边正业的样子,弯腰道歉。苏昭不开口,他们不敢起来。
“准备棺材,给这些人。”南玄机叹了口气,对着身后的人说道。
“为什么?不是只有鳄非贤一个人死了吗?”诸葛优伊不解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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