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防盗章,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哟,么么哒~老宅子的床是一张木头架子床,挺大的,但因为缺少保养,睡上去会发出吱嘎吱嘎仿佛要散架的声响。
苏若言缩在被窝里不动如山,耳朵却支棱着听着动静,从架子床发出的抗议声中他能够分辨出秦承宇踩着床沿上来了床,从他的脚跟处跨到了床里面,然后自己身后的被子被掀开、被褥凹陷,一个体温偏高的身子缓缓躺了下来,“吱嘎吱嘎”几声,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姿势就不动了。
架子床挺大的,宽度有两米,一个人睡在上面只占了一小块的地方,显得空落落的,今天躺了两个人,也没有占去多少空间,苏若言却觉得整张床一下子就满了。他缩在角落团成一团,眼睛闭着,耳朵却竖了起来,床有任何动静他都要关注半天,鼻子也不闲着,总觉得有若有若无的木香在潮湿的空气中飘来飘去。
飘忽不定的味道搅得苏若言睡不着,暗自嘀咕了一句,化妆品腌入味了啊!他心里面愤愤地埋怨着,却一点儿都不耽误自己享受着这股味道渐渐进入梦乡。梦里面他倚着一棵高大的树,春日和煦的风吹来,他享受地眯上了眼睛,在树叶的婆娑声响中梦里面的自己也享受得睡着了。
秦承宇有些择床,出差在外他很少能够睡得踏实,而且山上的阴雨天真的很冷,被窝里面也带着潮湿冷意,身边苏若言的呼吸声变得绵长,已经睡了。他睡得笔直,不敢乱动,就怕一动床就发出刺耳的吱嘎声,然后吵醒睡熟的苏若言。
睁着眼看着黑暗,秦承宇想着这回的工程、想着应该怎么修改图纸、想着如何说服其他人、想着要壮大自己从此摆脱秦家的桎梏……想着想着,心思转到了身边的小孩身上。
第一次见面是在故城市公司的工作室里头,苏若言是送外卖来的,穿着松垮垮的制服、抱着大大的外卖箱,还因为脚下不稳差点儿摔倒,要不是他及时扶住,不说整箱的外卖,就连苏若言自己都要摔一个狠的,然后自己就关注到那双带着惊恐的双眼,又干净又清亮,水濛濛似一汪清泉,瞳仁的颜色偏淡,似琥珀又像是宝石,略带迷蒙的眼神显得很惑人。
第二次见面是在老师家,推开书房门送茶水的苏若言没有认出他,但是他却一眼就认出了苏若言,靠那标志性的发型和黑框眼镜,靠那双清亮的眼睛。也是这次见面,让这双眼睛的主人在心中留下了一个不深却位置明显的痕迹,心里多了个干净的男孩子。
第三次见面就是在绿庭咖啡馆,挺有趣的一次见面,其实苏若言的表演并不如他说得那么拙劣,呆板的形象也许是唯一的减分项,那双清亮的双眼蒙上了一层水雾之后楚楚可怜,将一个被爱人伤害的痴心人演得入木三分。
今天,是第四次了吧,苏若言的形象在他心中变得更加立体起来。原来干净的苏若言也有着狡黠的一面,在心里面更加放不下了。
叹息了一声,他只不过是B城顶尖家庭的秦家不知来路的一个儿子罢了,虽然表面以小儿子的身份养大,内里其实是个来路不清的养子。哪怕现在自己身家过亿、年轻有为,依然摆脱不了那个家庭的束缚,就连婚事都无法自主,更加别说是珍贵的爱情,身不由己的自己又怎么可以将喜欢的人拖入泥淖当中。
秦承宇闭上眼,他要将自己对苏若言的好奇止步在长辈对小辈的喜欢上,而不是发展为爱情。况且要是让关心自己良多的老师知道了自己拐带了他的宝贝外孙,自己得多没有良心啊。
黑暗中床一阵晃动,一个身子渐渐靠近了自己,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手脚并用地缠上了自己,秦承宇抓着苏若言的手抬他的胳臂准备把人推开,但耳边绵长的呼吸声让他放弃了这个念头,挺舍不得的。
闭上了眼睛,一会会就陷入了梦中,竟然一夜好眠。
故城倒春寒的天气真不是盖的,越睡越冷的苏若言凭着本能在被窝里面寻找着热源,直到彻彻底底地贴在热源上才觉得踏实,太暖和舒服了。
这一觉太舒服了,苏若言在床上闭着眼睛伸了个懒腰,被子掀开了一角,“嘶”,连忙合上,外面实在是太冷了,还说醒了就直接掀开被子起床,很显然不现实啊。
“喵~”奶声奶气地叫唤声在脑袋边的盒子里传了出来,挺着急的叫声。
“糟糕!”苏若言不顾寒冷赶忙撑起身子看向盒子里头,发现奶糕就是因为饿了在盒子里面叫唤,小身子动来动去,很有精神。松了一口气,昨天晚上睡得太好了,都忘记起来喂奶糕吃奶,幸好他们家奶糕身体结实,晚上没吃照样精神十足。
爬起来冲羊奶粉是要有很强的精神毅力的,苏若言在心里面挣扎了两下,果断的放弃。把右手食指送到了奶糕的嘴边,灵泉水从印记中流了出来,顺着手指的方向流到了指尖,奶糕很显然很喜欢灵泉水的味道,含住了苏若言的手指不断的吮吸着,弄得他的手指还有一些涨涨的疼。
奶糕吃得卖力,苏若言也偷懒了一把,重新窝到了被窝里,空着的那只手从枕头下面摸出了手机,一看还早,七点都没有,决定再窝一会儿,到八点再起。
听外面的动静,依然在下雨,但风小了许多,起来了就去桃园那边看看,没啥事儿就回来做饭,院子了只有三奶奶前段时间帮着撒下的种子长出来的小青菜和一小畦的韭菜,想吃个肉只有从山下买的火腿肠和外婆给带的几根灌香肠。
苏若言在被窝动了一下,想着中午就炒个青菜、蒸个香肠好了。
琢磨着吃食的苏若言突然睁大了眼睛,脚往后面踢了踢,后面空落落的、没有碰到人,秦承宇什么时候起来的,他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
“小言你起来了?”
正在想着的人突然声音从门外传来,有故意加重的脚步声由远而近、逐渐进了屋,苏若言扯回被奶糕含着的手指,在奶糕抗议地“咪咪”叫声中,苏若言抬起了脑袋看到秦承宇,“你什么时候起来的啊?我一点都不知道!”
“我习惯早起,我起来的时候老床吱嘎吱嘎响了一阵,都担心把你吵醒了,你翻了个身继续睡了。现在起来不,我在外面走了一圈正好经过三叔家,三叔让我端了早饭过来,三婶摊了鸡蛋香葱饼,还有煮鸡蛋和蒸香肠,我在电饭锅里面煮了一点儿米粥。”
秦承宇口中的三叔三婶是三爷爷和三奶奶,苏若言无力地把脑袋摔在了枕头上,差了一辈的悲哀啊,好无力!明明没啥亲缘关系,乱叫什么!
苏若言无力吐糟,“马上起来了,三奶奶做的鸡蛋饼可好吃了。”
“那就等你一起吃饭。”秦承宇转身正准备出去,又听到苏若言问道外面有没有下雨,他说道:“不下了,风也停了,就是地上很湿,走路的时候要当心些。”
苏若言坐起了身,把睡衣给脱了,露出精致的小身板,因为寒冷,激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手在被窝里面划拉,却没有找到秋衣秋裤。“嘶,好冷好冷,我怎么听到有滴答滴答声的,还以为一直在下雨。”
苏若言的衣服被他甩在了床尾,他光着上半身伸手去够,露出光洁的背部、纤细柔韧的腰肢,以及腰肢以下被黑色紧身小内裤挡住的屁股,他不喜欢穿睡裤睡觉,睡衣也是穿旧了的棉质T恤,睡觉的时候睡衣就会向上卷,大半个身子就露在了外头。
秦承宇手指微动,滑腻的触感真的很好。好到让他不敢靠近,任由苏若言光着身子够到了秋衣秋裤,等反应过来时苏若言已经穿戴整齐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吃饭吧。”秦承宇慢半拍地说道。
“等会儿,我先刷牙洗脸,还要给奶糕泡点儿奶粉吃,昨天晚上都忘记起床喂它了,要是再不喂它就要抗议了。”
秦承宇的视线从苏若言的手指上滑到了放着奶糕的纸盒上,幼猫稚嫩的叫声从盒子内传了出来,昨晚也有,饿着肚子的叫唤声稚嫩而焦急,待睡梦中的苏若言将手指放了进去,很快叫声就变成了吃东西的咕噜咕噜声,他抬头一看……
“秦叔。”
“啊?”
“我问你有没有煮热水呢?”
“有,有,我给你去拿。”
洗漱结束又喂了奶糕,苏若言坐到桌边和秦承宇一起吃饭,鸡蛋饼卷着切片的香肠和一点点儿榨菜丝,咬一口鸡蛋饼、喝一口粥,吃完了再吃掉一个水煮蛋,美好的一天就从一顿喷香的早饭开始。
“秦叔你们什么时候走啊?”
秦承宇轻笑,“小言这是赶我走吗?”
“没有,没有。”苏若言连连摆手,“我巴不得你天天和我睡一张床呢。”
“……”秦承宇,走南闯北这么多年,这还是头一次遇到让他无法应对的话。
“……”怎么脱口而出这句话,苏若言绞尽脑汁地想理由遮掩,“呵呵,那个啥,因为和你睡觉舒服啊,哈哈哈。”
“八月中旬,正好上山避暑,一定来、一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