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欢的样子,我好像都没有!
苏若言沮丧地叹了一口气,突然门被敲了一下,他吓了一跳。
“小言,肚子不舒服吗?在里面待了这么长时间。”秦承宇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关切和焦急。
苏若深吸一口气,长这么大,头一次遇到一个人想要依赖在他的身边,如果放弃了,多可惜啊!深深地看了一眼照片,其实自己也可以变得耀眼而夺目的,顺带更加可爱一点儿、然后再魅一点儿==!把照片塞进了怀里,苏若言挺直腰板朗声说道:“没有,我就是在思考人生。”
“哈哈,在厕所思考人生吗,出来吧,吃饭了。”听到小孩儿声音清朗,还有功夫说笑,秦承宇紧着的心放了下去,“都是你喜欢吃的,再不吃就凉了。”
“好啦,我这就出来。”苏若言开了门,就见到穿着白色衬衫、挽着袖子的秦承宇,情不自禁也好、故意的也罢,反正他都要抱抱。
在秦承宇将将要开口说话时,苏若言抱住了他,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严丝合缝,“秦叔叔,我喜欢你。”
秦承宇一愣,旋即笑了,当成是小孩子的玩笑之语,“我也喜欢你,真是个小孩子。”
苏若言摇摇头,他22岁,不是未成年的懵懂少年,知道自己要什么、明白怎么才可以得到,对秦承宇一开始也就是欣赏,那些满足他强迫症般的细节、那种成熟男子的温柔,都让他欣赏而动摇,但远远没有喜欢上。村长刁难时的相助、风雨夜的呵护,特别是爸爸一贯偏心时的关怀,让他越来越不舍,在心中的分量越来越重。
秦承宇拍了拍苏若言的肩膀,“吃饭了。”
“嗯。”
苏若言喜欢麻辣鲜香,口味略重,今天做的四菜一汤完全是按照他的口味来做,主打的就是那道草鱼做的水煮鱼片,汤色鲜红、切成蝴蝶片的鱼肉滑嫩雪白,点缀其上的香菜青翠欲滴,尝了一口,辣得够味、麻得够劲、嫩的滑嘴,相当的地道。除了水煮鱼片,还有青椒牛柳、鱼香茄子、耗油生菜和酸辣粉丝汤。
每一道菜都非常好吃,比饭店里大厨做的还要正宗。
故城地处南方,做菜以清淡本味为主,讲究的是鲜、是新,对麻辣的接受度不高,苏若言来到这儿就很少能够吃到这么正宗的麻辣,又挖掘出秦承宇的一个优点,朝着秦叔叔竖起了大拇指。
他自己也就是家常菜的手艺,在灵泉的加持下才有媲美大厨的本事,但秦叔叔那直接是大师水准。
“老秦,还是你做菜好吃,今天辣得够味。哈哈,我喜欢。”刘喜朝着苏若言挤挤眼睛,“老秦牺牲自己专门为你做的,你可要多吃点儿啊。”
“啊?”苏若言疑惑地看向秦承宇,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吃吧!我做的怎么样,已经很久没有下厨了,感受手都生疏了。”
“绝对是大师水平,太好吃了。”
“那是当然。”刘喜放下筷子感慨,“老秦你这厨艺还是留学那两年练出来的吧。留学的时候可真是苦,不是苦的生活而是苦着一张嘴,炸鸡汉堡一点儿都不好吃,还好咱老秦天赋高,对着网上的菜谱都能够整出大厨的水准,我记得我妈过来看我,愣是把‘瘦了’给吞了下去,直呼外国的水土好,把我养得白白胖胖,哈哈。”
“秦叔留过学?”
秦承宇点头,“嗯,大学毕业后就出去的,见识见识外面的风光,开拓一下眼界吧。”
“好厉害,那外语一定非常好。”形象瞬间在心中更加立体了,颇有些与有荣焉地挺挺胸膛,苏若言殷勤地给秦承宇打了一碗汤,“秦叔叔你在我心目中的形象一下子更高大了,我对外语好的人尤其佩服,我大学四六级都是低空飞过的。敬你一碗汤,英雄。”
“诶,老秦你不能……”
秦承宇笑着打断了刘喜,“偶尔一次,不要紧的。”从苏若言的手中接过那碗汤,酸辣粉丝汤散发着浓郁的酸香,稍微闻一闻就口舌生津,是开胃的最佳选择,“有一个语言环境学什么都快,你可以多和外国人交流交流,别怕说错。”
“嗯嗯。”
秦承宇抿了一口汤,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刺激的食物了,味道真是不错,汤碗放下,他夹了一筷子的茄子放到饭上,苏若言注意到他就用这一点儿茄子吃完了一顿饭。苏若言的视线落在了秦承宇手边的那碗酸辣汤上,他吃了一小口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是这些菜不合口味吗?之前在三爷爷家吃饭,他也吃的很少,还是说是胃不是很好?
苏若言在疑惑中享受着这顿秦承宇亲手做的饭菜,麻辣口感就算是吃完了依然在口腔内跳跃,他主动提出了洗碗,让大功臣秦承宇歇着去。
“那就麻烦小言了。”
“这有啥好麻烦的,以后你做饭我洗碗,总是要有个规矩的嘛!”
“嗯?”
苏若言“嘿嘿”笑了一下,把黑色的围裙围在身上之后跳着转身,“帮我系上呗。”
秦承宇手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从苏若言的手中接过了两根带子,垂着眼给他系上,“做长辈的给小辈做饭是应该的,不用立什么规矩,小孩子家家的少想点儿乱七八糟的事儿,先把你的桃园打理好吧。”
苏若言没有转身,“有些事儿不试试怎么知道不合适,别总是长辈长辈的啦,我都22,不小了。”
“哈哈,好、好,是不小了,已经符合法定的结婚年龄了,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可要告诉我。”
你啊!苏若言在心中默默地说。
秦承宇话音一落,不知道怎么的自己的心“噗通”了一下,突然有些烦躁,“你先洗碗,我出去了。”
“好的,秦叔。”
从厨房里走了出来,秦承宇长叹了一口气,摇摇头往书房走了过去。
书房是由主卧改造而成的,推开门入眼的就是宽阔的落地窗外一览无余的月湖景致,阳光正好,透过落地窗往室内撒了一地的明亮,刘喜端着一杯茶侧立在窗前,见到秦承宇进来了朝着他招招手。
“我就喜欢这儿的风景,我考虑着在这儿定居,故城的水土就是养人,被水乡烟雨滋润大的妹纸都散发着温和清幽的气质,我要在这儿找老婆、生娃娃,接我妈过来养老。”
“嗯,这边是挺好的,你可以把工作室搬到这边来,好的风景也能够培养出好的灵感,记得给我们公司多提供提供好的设计方案。”
“时时刻刻都想着你的公司,别拼命赚钱,赚了钱没命花那才惨。你就不该吃刚才那碗酸辣汤,胃疼怎么办,上次你胃出血把我们吓死了。”刘喜皱着眉,不赞成的目光指责着秦承宇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小孩儿端来的,我最起码也要喝上一口。”
刘喜翻了个白眼,“你对他也有心思?那么宠着,你也三十多了,是该谈谈恋爱了,不然经常左右后妃多惨淡。”
秦承宇哭笑不得,“你说什么呢,他就是小辈,我多关心关心是应该的。而且别口无遮拦的,小言还小,人又单纯,让他听到不好。”
“切,喊你一声叔,就真当自己是人家长辈了。人家不小了,22岁的男人,要是结婚,孩子都怀上了。他心思可一点儿都不纯,眼珠子都快掉你身上了别告诉你没有看出来,那馋摸样都把自己凹成回形针了。还有那什么单纯,你这么说也不觉得亏心啊,那孩子肚子里面的弯弯绕绕多着呢,我看他精明得很,知道你喜欢可爱单纯,就把自己往那边靠。靠,一肚坏水的家伙。”刘喜巴拉巴拉,始终对那带名带姓的大叔耿耿于怀,就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是单纯的萌物。
“小言不像你说的那样。”在刘喜怒视下,秦承宇投降,“好吧好吧,不是那么单纯,那些小心思我看得出来,只是这样他也很可爱不是嘛!”
“你看你看,动心了动心了。”刘喜欺身上前,手指指着秦承宇的嘴角,贱兮兮地说道:“笑得这么荡漾,动春心了啊秦叔叔。”
“没有,就是觉得很美好而已。你不知道,头一次见到他是在公司租在故城的工作室,他过来送外卖的,穿着宽大的工作服,抱着大大的外卖箱,笨拙地移动像是一只小仓鼠,他之前还戴着黑框的眼镜,估计度数挺高的。锅盖头、黑框镜,整个人显得呆板木讷迟钝,可眼睛又是那么漂亮。”想到第一次的见面,秦承宇就忍不住弯起了嘴角,“后来一次又一次的遇上,原来他不是表面上那么迟钝乖巧,有着小心思小手段,朝着我眨眼的摸样像极了想要调皮捣蛋的猫。”
“都这么惦记了,追啊,难得遇上一个可心的。你之前一直不肯找一个人谈谈,我都怕你憋出病来,要知道一直没有那啥生活的老男人是很可怕的。听说憋时间长了,要变态的,很多变态杀手都是嗯嗯啊啊不协调才要杀人的。”
“……”
“别用这种表情看我,我说的是真的,我最近认识了故城大学心理系的一个妹纸,咳咳,特意看了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
“……谢谢你的忠告,我觉得自己很正常。”
刘喜耸肩,“你正常才怪,说到那孩子你笑得多好啊,这么多年我就没有见你这么笑过。”
秦承宇收敛了笑容,“喜欢又如何,要是让那边知道,小言的下场会怎么样,难道你我还不清楚吗?”
刘喜站直了身体,正色说道:“这回你把订婚给搅黄了,是那个女的有问题,但下次呢,再给你安排女孩子,你难道用同样的方式去调查她,要是对方白璧无瑕,你准备怎么办,给人家制造污点?你要么妥协结婚,要么挣脱出来,过自己的日子。”
秦承宇自嘲,“我想要挣脱开,但秦家给我的烙印太深、枷锁太紧了,在我没有真正强大之前,只能够被摆布,谁让我只是个来路不明的养子,就应该为了教养之恩报答秦家。”
秦家是实权家庭,在华夏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秦承宇是秦老爷子快五十的时候和秦老夫人抱回家的,说是在外疗养的一年中得到的老来子,但私下里都传他是两老从外面抱回来的野孩子。秦家给了他富足的生活、良好的教育和同样严苛的要求,他从小就知道父母并不爱自己,他们眼中流露出来的不是爱意,是忧虑和嫌恶。
他们早早的就给秦承宇安排好了一切,只要他按着这条路走就可以了,不用有任何自我思想,当个提线木偶就可以。上的学校、读的专业、交的朋友,都在一个框框里被限定,留学是他的第一次反抗,在国外他开始创业,积累原始资金,拥有了进军房地产业的资本。
秦家冷眼旁观,就等着秦承宇失败了回来继续走他们安排好的路,但他跌倒了再爬起来,历经千辛万苦、付出了健康和青春,将恒远打造成了不容小觑的存在,秦家这才慌了,免得他彻底失去控制,秦家开始打压、开始掌控他的婚姻,这时候秦承宇才发现,自己打造出来的帝国在庞然大物的秦家面前什么都不是,他还是太弱小了。
这么无能的自己,怎么去保护喜欢的人!
刘喜冷哼了一声,“你家就怕你不结婚似的,你刚上大学就开始给你介绍对象吧,这么多年你看了没有两百也有一百五了,形形□□的姑娘怎么样,是不是很饱眼福。”
“我喜欢男孩子。”秦承宇冷静地说道。
“可你不敢出柜。”刘喜摊手。
“谁说我不敢。”
“啥?”
“留学之前我就说过,但是他们宁愿我老婆当同妻,也不愿意我找一个真正喜欢的人。”为了获得自由,这才是他努力挣扎的原因。
刘喜大跌眼镜,“秦老他们怎么、怎么……”
刘喜还没有找到合适的形容词,书房门被敲响了,苏若言推开门站在门口,“秦叔,我爸去我外公家了,我现在要过去。”
苏若言说完了就要转身出去,实在是怕了他那个老子说了不该说的,别再气到他外公外婆,两老年纪大了,可禁不住这样的折腾。秦承宇喊住他,“我跟你一起去。”然后转头对刘喜说,“你回家!”
“行,我回去行了吧。”
一行人出了秦家,刘喜就住在秦承宇家的楼下,到了楼层就跟苏若言他们两个说了再见下去了,摸着下巴看着闭合的电梯门,他们家老秦这个老光棍这是要开花了啊!
秦承宇开车带着苏若言去了外公那儿,秦承宇停车的功夫苏若言都等不及,先下了车往外公家走,快走变成小跑,到家的时候都在小喘。
“你这孩子干嘛跑这么急,你爹不急着走呢。”开门的是外婆,见到捂着胸口急喘的苏若言心疼坏了,“我的乖孙孙干嘛跑这么快啊,来来来,快进来,先喝点儿水缓缓。”
“没事儿外婆,我接到电话之后赶得太急了啦,很快就好的。秦叔也来了,在后面,马上就过来。”
“那孩子也来啦,正好正好,今天你二舅带了很多新鲜海鲜过来,有你喜欢的八带鱼和花蛤,我给你炒着吃,放上一个辣椒,保证你喜欢。”
“嗯嗯,外婆做的我都喜欢。”苏若言搂着外婆往里面走,哄着她走快点儿,过了玄关、穿过客厅,就看到敞着门的书房内,捧着一杯茶正往嘴里面送水的苏晋升,苏若言甜甜一笑,笑意不达眼底。
女婿难得上门,就算是女儿和女婿正在闹家变要离婚,但外公一家依然热情的招待着他,下课之后的大舅来了、忙于生意的二舅也来了。他们无法从女儿/妹妹的口中问出离婚的原因,女婿过来了就想问问他,究竟为什么要离婚,有没有挽回的可能。他们的女儿/妹妹他们了解,脾气火爆、性子执拗,肯定是女婿/妹夫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才想着离婚,林家三个男人就是要搞清楚苏晋升究竟干了什么,敢欺负他们林家的孩子,就让他以后没好果子吃。
苏若言来的时候,苏晋升正被两个舅子质问着呢,一个书卷气的斯文儒雅却绵里藏针,每一句话都给他埋着坑,稍有不慎就会掉进去;一个一身市侩却笑里藏刀,倒茶送水殷勤间全是暗讽,装作听不懂却生了一肚子的怨气。端坐于上的老丈人一语不发,端着水看着书,却比他那个挥着拐杖怒吼的爹更加吓人。
苏晋升用干干的“呵呵”声化解着自己的尴尬,装傻充愣他玩得也很炉火纯青,有时候看着状似老实憨厚的父亲,苏若言想自己不愧是他的种,在伪装老实弱小这方便一脉相承。
给自己找一个女人传宗接代、为苏家开枝散叶、生健全聪慧的孩子,在苏晋升看来完全是应当应分的事情,她林月明生不出来、生出来的一个也废了,他另外找一个怎么了,苏晋升在和妻子林月明争吵的时候可以理直气壮,但面对林家的三个男人这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不是所谓的廉耻心,只是动物畏强的本能。
正对着门坐的苏晋升眼尖地看到苏若言,高声地喊道:“若言你回来啦,快过来快过来,跟你外公还有两个舅舅问好。”
苏若言翘了翘嘴角,“外公,大舅二舅,我看我爸风尘仆仆从省城过来也怪累的,要不趁着他不累的时候让我和他单独说说话,也好久没有见了,不是吗?”
林家三人面面相觑,这父子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难道和月明与苏晋升离婚的原因有关?
“对啊对啊,让我和小言单独说说话,自从他上大学离开省城之后,我们都好久没有聊天过了。”苏晋升来林家就是为了逼苏若言过来见他,中午见面之后竟然拉黑他的电话号码,岂有此理啊!
外公率先站了起来,“你们父子之间好好说说话,我们出去。”
“外公不用的,我们出去就好。”
“都在家里面了干嘛出去,你们聊,我们出去就行。”外公阻止苏若言想要出去的想法,抬抬手让两个儿子跟着他一起出去。
外公他们从书房离开之后,苏若言关了书房门,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爸爸,你还记得你和妈妈结婚的时候,是怎么对妈妈、对两个舅舅保证的吗?”
“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怎么记得!”苏晋升不耐烦地皱着眉,他到老丈人家里面来,不是过来叙旧的,是让躲着他的苏若言过来和他一起回省城的,机票时间已经改成晚上的航班,吃了晚饭过去刚刚好。
“可妈妈一直记得,不然也不会让我叫做若言,她始终记着你的承诺,一心一意、白头到老。呵呵,现在看看,是不是印证了那句话‘宁愿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这张嘴’,你的行动和承诺完全是两码事儿啊。”当他在病床上苦苦挣扎的时候,他爹在外面找女人;当妈妈带着确诊为脑损伤的他回到家的时候,他爹正喜笑颜开地和爷爷汇报,他又要当爸爸的好消息。自己还没死呢,他爹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备胎,太可笑了。
苏晋升烦躁地搓手,“都是陈年旧事你说这些干什么,我对你、对你妈妈还不够好吗,家里面的财产都让你妈妈管,你要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也从来不干涉,我不就是要一个身体健全的儿子嘛!”
“可那小鸡崽子身体不咋滴啊,你怎么没有急着找小四小五生孩子。”
“那是你弟弟,小鸡崽子喊谁呢!”苏晋升压着声音吼,心里面顾忌着这是林家呢,就连生气也不敢大声说话,“那孩子早产,生下来一点点儿大,我怎么好抛下他们母子不顾。”
苏若言哂笑,“敢情我从老宅的假山上不明不白地摔下来没啥了不起啊。”
“你那是意外,是你不当心自己找的。”苏晋升辩解。
“鬼才相信这是意外,呵呵。”
苏晋升别过脸,“多少年的事情了,干嘛说那些。你也不用收拾了,直接跟我回家,早点儿做了配型也好缓解你弟弟的痛苦。”
“与其在这边和我纠缠,还不如找找那个孩子的亲人,找到了甩他几十万,你看看人家愿不愿意卖肾!”
“你什么意思?”他的情人是个孤儿,跟了他之后才说有了一个家,到哪里给小儿子找亲人?他听着苏若言的话怎么感觉话里有话似的!
“你和我妈折腾了四年才把我折腾出来,哦,和她几个月就有了成果,别跟我说什么爱情的结晶。”苏若言耸肩,“你们不配那个词。”
苏晋升这回真怒了,双眼圆瞪,恨不得冒出火来,一字一顿,“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让你看看头顶的意思,爸,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别这么多年的心血浪费在别人的儿子身上,多不值得。”苏若言弹弹腿上不存在的灰尘,好整以暇地说着话。
“说话是要讲证据的。”
“亲子鉴定很简单,你做一下就好。”
苏晋升脸涨得通红,额头青筋根根暴起,被儿子说自己脑袋上有一顶绿帽子,这简直是耻辱。但给人感觉老实的苏晋升却是个容易多疑的性格,看儿子笃定的摸样,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了过去的种种,小儿子的出生、小儿子的长相等等走马灯一般在脑海中回放,紧咬着腮帮,不行,他要回去确定!
“儿子,爸爸算是看错你了,你也是牙尖嘴利得很那。”忙于小儿子的健康,他一直忽视着大儿子的成长,在印象中,大儿子就是个锅盖头、黑框镜的木讷孩子,在一众子侄中黯淡无光,既不会讨人欢心、也不会逢迎拍马,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品。现在,刮目相看了啊!
“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