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信笑着说:“认识你这么久了,你才想着问这个,我都以为你知道了。”
“陆哥,你真会开玩笑,我咋能知道你是做什么的,我其实一直以为你是一个商人,是个很孝顺的人,为了爷爷不远千里来收泥鳅。”
“于清波来这里两次,他那张嘴什么都往外说,我想着啥都告诉过你了。”
“清波哥嘴巴太严实,对你都事儿啥都没有说过。”
关于陆信的事儿,于清波曾提到过对陆信的有伤害的闫小蝶,并叮嘱宋晴天不要在陆信面前提起这个人,宋晴天也就没敢多问。
“这小子学聪明了,到底是当了秘书,进步不小。”
“清波哥是做秘书的?”
“是啊,那次固定让你帮忙收泥鳅之后,我就给他找份工作,后来托了关系,他在郑州中原区区长身边做秘书。”
“我就说嘛,清波哥最近变化很大。”
“这小子变化是挺大的,以前就想天天和我混日子,我看他闲着,就带着他来这里收泥鳅,后来故意说因为有你帮忙收泥鳅,我找借口让他不能跟着我混,也给他做个适合他的工作,所以他一开始非常讨厌你。”
陆信能把于清波找区长秘书的工作,他的身份越发的让宋晴天好奇了。
同时,宋晴天心想,这个于清波真是够了,给你找了这么好的工作,你还要那我照片练飞刀,你应该感谢我才对,下次他来了一定好好的给他理论理论。
宋晴天把话题转回主题:“陆哥,你刚刚说这份工作对你很重要,我想着疗养院食堂采购有啥重要的?才好奇想知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晴天,你对我很坦诚,做生意的利润都肯告诉我,我也不能对你隐瞒,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好了,我其实就是个生意人。”
陆信的爷爷从小就是个贫困农家的孩子。
历经了抗1日战争,解1放战争,浴血奋战,死里逃生,无数次立下战功,从一个士兵升到旅长。
最惨的一次就是南州大会战,那场战役非常惨烈,陆信的爷爷不但受了重伤,伤情引发了严重的黄疸,加上心脑血管有毛病,奄奄一息差点病死,路过三川镇的时候,本地一个医生用泥鳅的偏方治好了他的病。
那医生嘱咐他,多吃泥鳅对他身体有好处,从此陆信的爷爷就对泥鳅产生了深厚的情感。
后来又参加了抗美援朝战争,再次立下战功,升为师长。
就在抗美援朝战争中,陆信的大伯死在了战场上。
陆信的爷爷从此就让陆信的爸爸弃武从文,大学毕业以后,巧好又赶最早的一批上知青下乡,又和三川镇结下不解之缘。
陆信的爷爷退休以后,住进了军区的疗养院,心脑血管的病也越来越严重,脾胃也不好,泥鳅健脾养胃助消化,对心脑血管病有很大帮助,医生建议他多吃一些泥鳅,陆信的爷爷对三川镇的泥鳅情有独钟,就让陆信去三川镇收泥鳅。
食用一段时间之后,效果很明显。
疗养院的其他老人,大多都有心脑血管的病人,疗养院的食堂看陆信的爷爷身体有了明显的改善,也开始食用泥鳅,但是效果没有陆信爷爷的效果那么好。
后来,三川镇的泥鳅就成为疗养院必备的菜肴。
陆信才开始了长期奔波来三川镇收泥鳅。
也就机缘巧合的遇到了宋晴天。
陆信说到这里,宋晴天心想,这陆信是标准的红三代,这身份地位很少人能比得上的,怪不得能戴进口的劳力士手表,开着13J130轻型货车,可是他说他就是一个纯粹的生意人,宋晴天还是觉得不太相信。
陆信接着说:“到了我这一代,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男孩,我爷爷都不知道该让我做什么。当兵担心有危险,从文又担心和我爸一样被下放改造。思来想去,爷爷想起来他小时候向往的一件事,如果不是打仗,爷爷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去街上的店铺当个伙计。于是,在我高中毕业以后,正好赶上国家计划经济的结束,国家开放私人可以做生意,爷爷就让我去学做生意,做了两年,出了一些麻烦事儿,爷爷又觉得我太辛苦,就在疗养院给我找了个食堂采购的临时工。”
“陆哥,你还真是食堂采购?还是临时工,你还舍不得?”
“说实话,我自己做生意的时候,就发现了圈子人脉的重要性。今年春节以后,爷爷看三川镇的泥鳅对他的身体很有帮助,推荐我去做疗养院食堂采购的临时工,专门来三川镇采购泥鳅,我当即就答应了,因为这里面住的人,大多都是有军衔的退休领导,至少也是个营职人员。我爷爷的人脉圈子我接触的少,我要想做生意做大,这个疗养院的每个人都能带动一大批的人脉关系,我想搞酒厂的事情,就是疗养院里面一个退休老领导出手帮我的。所以我暂时不想放弃这个临时工的职位。”
宋晴天心想,这一家三代,真是不走寻常路。
人家都是子承父业,这一家是一代一个行业,这陆信的人是真够别样的。
陆信的这个职务对他来说很重要,可是他在疗养院单单采购泥鳅,如果像他说的,疗养院的老人们吃腻了泥鳅这个菜单,这对陆信的采购职务可是一种动摇,就对他想在疗养院建立更多的人脉有影响,所以陆信才想着找人改良菜单。
眼见陆信坦白,宋晴天干脆又问:“那除了在疗养院食堂采购,你以前做什么生意?现在还在做吗?”
陆信沉默片刻说:“一开始我在我爸的学校附近开了一家文具图书店,生意还可以,过了半年以后,我认识学校一个女同学叫闫小蝶,我们自由恋爱以后,她经常来店里给我帮忙,她毕业以后,干脆就守着文具图书店,我有了多余的时间,就想开始涉及起他的行业,就买了一辆货车四处捣腾货,什么都做过,年前时候,闫小蝶带着我的存款突然消失了,我心灰意冷,就把文具图书店给卖掉了,后来就去了疗养院做食堂采购。所以,这是我目前唯一的职业,以后就看酒厂的事情怎么定了。”
这是宋晴天第二次听到闫小蝶这个名字,上一次还是从于清波口中听到的,原本宋晴天以为陆信是不会轻易讲闫小蝶这事儿,没想到这么容易的告诉了自己,面对如此坦诚的陆信,宋晴天有些诧异。
宋晴天歉意的说:“陆哥,不好意思,让你想到不开心的事情了。”
“没关系,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时间静止了一两分钟,陆信就提出一个他心中十分疑惑的问题,“为啥三川镇的泥鳅和其他地方功效不一样?”
至于三川镇的泥鳅为什么功效这么好,是因为三川镇一带是宋河,杨河加上宋河三条河流冲积物堆积出来的平原地带。
这三条河都发源于秦岭大山深处,富含各种矿物质和微生物,这三条河流中携带的各种矿物质和微量元素,都沉淀在冲积物堆积出来的三川镇一带,特别是三河大队周边最为丰富,所以这里的泥鳅营养价值特别高,甚至也提升了药用价值。
宋晴天是能解答他这个问题的,但是泥鳅营养价值高的原因是几十年后才研究出来的结果,可是目前的社会状态和科技发展,这些问题没法说清楚。
宋晴天就说是水土原因。
陆信笑道:“果然是一方水土养育一方百姓。”
三川镇泥鳅的功能不能细说,宋晴天就只能从菜谱上面打主意了。
“陆哥,菜谱你试验出来没有?”
“也找了一些处事,他们都是传统的做法,怎么做都似乎不太有新的变化。”
“三川镇的泥鳅对身体好,毕竟众口难调,天天吃同一样食品总是会腻的,等一下我们去秦小飞家里,凤英婶子烹饪泥鳅有一套,我们去请教请教。”
反正收泥鳅就在秦小飞家里,二人就赶往宋河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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