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程处默悠闲的坐在躺椅上，把嘴里的果核往旁边一吐。
最近长安销售最为火爆，就是身下的躺椅，至于背后的东家嘛，当然就是卢国公府啦。
程处默发现李兄就是一个神秘的人，什么都会，先是火药，然后是酒，后来又被老爹逼着拿出了躺椅的图纸……
要是以往，程处默哪有机会在这里这么悠闲，只是今年有所不同，作为一个“打遍军营无敌手”的存在，程处默坐在这里是很正常很符合逻辑的事情，怎么，不服，问过老子手上的唐刀没？
想到这，程处默身上冒出了一股高手寂寞的气息，整个长安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这时，一个狼狈的身影冲到程处默面前，要不是昨晚有一股小雨，地面还有点湿，估计程处默得吃点土。
“哎哟，这不是秦怀道么？”程处默一脸戏谑的看着眼前不断喘着粗气的秦怀道说道，“怎么今日如此狼狈？”
“你……”秦怀道看着程处默气得牙痒痒，“程铁牛，你别得意，不过是占着兵器之能的匹夫罢了！”
说到这，秦怀道一挺胸膛，气沉丹田，“要是个男人，就放下手中的……神兵，赤手空拳跟我打一次！”
本来想说“破铜烂铁”的，不过，想了想，要是这都算破铜烂铁，那他们的兵器又算是什么，泥巴糊的么？
虽然知道要是赤手空拳，秦怀道未必能打的赢一身蛮力的程处默，不过，就算是输，也不会像以前那么难看不是，几招就被解决了……
程处默一听，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你这秦驴，莫非是想笑死小爷不成？”
随即，程处默坐起来，黑脸一肃，“哼，放下兵器？赤手空拳？你他，娘的怎么不去跟敌人说说啊，要不你跟秦伯伯说说，你想去边疆跟那些蛮夷摔跤玩？！”
“俺爹说了，天大地大，拳头最大，对于我们来说，武器就是我们的拳头，既然能有把敌人脑浆打出来，为何要放下？”
“说你是秦驴，还真没说错……”
“真搞不懂，秦伯伯怎么教你的……”
……
……
机会难得啊，程处默狠狠地逮住了这个机会，把以往秦怀道说的都说了回去，娘的，长得比老子帅就算了，比武的时候还把老子当猴耍，现在好了，还耍不？一刀就把你的兵器给废了，看你还怎么耍……
秦怀道就这么被程处默当着全军的面说了小半个时辰，其实以前也是这样的，只不过现在他们两个角色对换了而已……
程处默对秦怀道一顿臭骂，心里很是舒畅，不过也是见好就收，就在秦怀道满脸通红，就要暴毙之际，程处默停下了。
只不过，最后程处默那句“念在你年纪小，不懂事，先回去练多几年再来吧”彻底把秦怀道说得直接悲愤离去……
……
……
看着秦怀道离去的背影，程处很是得意，丝毫没有怕他暗下使什么心机，对于他们这些武将来说，拳头大就是硬道理，不行就是不行。
从此以后，军中第一人就是俺的了。
程处默想到这，拔起插在地上的唐刀，直接站在躺椅上，把唐刀一举，对着周围眼神火热的士兵们喊道：“我是谁？！”
“铁牛！铁牛！铁牛！”每喊一声，手里的兵器就举高一次，军人天生崇拜强者。
“还有呢？！”
“无敌！无敌！无敌！”
程处默很是满意的按了按手，示意停下，心里默默地给李子木竖起了大拇指，哎，他娘，的，这李兄所说的装逼之法实在是太好用了，搞得人家每天都想要……来这么一次。
……
……
秦怀道满怀悲愤的回到胡国公府，心里对程处默恨得牙痒痒，但是又无可奈何，天知道这黑牛哪里找来的一把神兵，配上那身蛮力，简直就是无敌了，要是以前，秦怀道还能依靠自身灵活的身法来打赢程处默，但是现在，别说打赢了，能撑过三回合兵器不被砍成两段就已经是极为幸运了。
心里的憋屈已经写在了脸上。
“怎么？又输了？”这时，紧随着几名宫里来的御医从屋里出来的秦琼，对秦怀道问道。
又？这个字让秦怀道觉得很是难受。
御医是皇上特意派来的，不得不说，这些御医比以前的好多的，那什么针灸推拿之法的确是让秦琼觉得很是舒服，脸色也多了几分红润。
未等秦怀道开口，其中一名御医说道：“国公切记不能喝酒，饮食也要清淡一些。”
御医眼里还有着几分“怜悯”之色，谁能想到，当初的大唐战神如今深受病痛之苦，再厉害，也敌不过岁月。
而他们所用的针灸推拿之法都是源自于李二陛下所给的一本医书，只不过，他们也只是琢磨透一部分，仅仅能稍微缓解一下秦琼的所受的病痛罢了，至于根治，怕是编写这医书的人来了也没有任何办法。
秦琼点了点头，哎，其他还好，这不能喝酒就让他有点不习惯，不过，为了多活几年，好好看看这大唐，这点口舌之欲还是忍忍吧。
御医们走得有点匆忙，不匆忙不行啊，他们还要赶着去魏征还有杜如晦等人那里……
待到几个御医都离开之后，秦琼转头看了一眼秦怀道，“打不赢就打不赢，有什么好气的，战场上又不是凭个人之勇就能定胜负的。”
当然，他心里还有一句话没说，除非你是李元霸。
“可是，爹，要不是他程铁牛找来一把神兵，我又怎么会输于他？”
秦琼呵呵一笑，知子莫如父，秦怀道那点小心思他当然清楚，程咬金谁都不服，却能恭恭敬敬的叫他秦琼一声秦大哥，而秦怀道想着，既然程咬金都服自己老爹，那么他的儿子们也都应该服自己才对，可惜，其他两个还行，秦怀就是拿这个程处默没办法，谁也不服谁，天天在军营里对着干。
“教了多少次，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能让眼前的失败蒙蔽了双眼。”秦琼缓缓说道。
败了还可以从头再来，要是过于执着于眼前，那就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
可惜，秦怀道今日丢了如此大的脸，如何听得下去，“爹，要不你也给我搞一把神兵来？”
搞一把？
秦琼的脸一抽，但是毕竟是自己儿子，也顾不得心疼的说道：“库房里不是有着很多么，挑一把顺手的吧！”
“额，”秦怀道心虚的揉了揉脑袋，“那个，爹，库房里的，好像都被打成两段了……”
“什么？”
听到这，秦琼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随即唰的一声就往库房跑去，那身影丝毫不像一个饱受病痛困扰的老人……
“哎，爹的身手何时又变得这么好了？”秦怀道嘀咕道。
不过，真正体现出秦琼的身手的还在最后……
“爹，别打了，破皮了！”
“破皮？你爹现在心里在滴血，你才破点皮！”
任谁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收藏了大半辈子的宝贝，全部变成两段之后，都会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