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庆左等右等,等到艳阳高照也没等到要来的人。
他失望地摇摇头,自嘲地一笑,慢慢往回走,人家天才纵横,怎么可能会把他当朋友,也是有够傻的。
但是没几步,看着络绎不绝的人们从他身边经过,他又停下了脚步,昨天傍晚时分又惊爆出了个辩药四百二十三株的天才,三大炼药天才同台竞争,这么一个大盛事,绝对是空前绝后的,不亲眼见证,岂不是可惜了?
可一想到丁旺,他就隔应,只是他转瞬又想到人家丁旺又不欠他什么,要论交情,还真没有,不来赴约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心思纠结之间,刘长庆最终还是回头,不能见证天才的诞生,可能会让他后悔莫及,成为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灵药堂内堂里,人潮汹涌,就连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内门弟子也都纷纷嚷嚷地到场,前排还有不少夫子负手而立,可见灵药堂选拔第二轮可谓万众瞩目。
随着时间的临近,几大天才一个都没出现,这让人群有些躁动。
“来了!”
在画壁下方,一行人在雷堂主的率领下鱼贯而出。
“哪个是丁旺?”有人好奇地问。
“看到了吗?最俊朗不凡的那个。”刘长庆脱口而出。
“就是左边那个是吧?确实挺俊的。”
“你瞎了吗?中间那个。”刘长庆给了旁边小妞一个白眼。
“那叫俊朗不凡?你才瞎了吧!”小妞嗤之以鼻,“瘦弱不堪,好像营养不良似的。”
“花痴!你懂什么?”刘长庆鄙夷地说。
“去!瞎子!你连俊朗不凡都不懂。”小妞毫不相让。
“嘿!以貌取人是最愚蠢的,右边的是名门折家的三公子折晨,从小就具有不一样的炼药天赋,如今沉淀了许久,一出手就石破天惊。”一个八字胡的内门弟子插话。
“听都没听说过。”小妞讥笑了一句。
“我只知道丁旺,一举打破辩药画壁榜的纪录,连花飞画都被他力压一筹,其他两个,哼!不过尔尔。”刘长庆除了丁旺,其他两人都没看上眼。
“你以为辩药和组合灵药有可比性?以前辩药榜第八名,到第二轮组合灵药时的成绩是多少,知道吗?五十株都不到,哼!无知!”八字胡在溪涧别院时间不少时日,了解一些情况,“每一轮选拔都不尽相同,成绩也差异巨大,你以为人人都是花飞画?”
刘长庆张嘴想要辩解,却发现这好像是真的事实,无从反驳,不过他还是愤愤然,“等着瞧!”
第二轮选拔也是把手摁在石碑上,感应到无数灵药被切成碎片在身边环绕,然后自己伸手,一个个拿过来组装,成功了会直接消失,计算到数量里去,只有半个时辰时间,超过一百株晋级下一轮。
昨天数以万计参加报名的学子,最终晋级第二轮的不过三百号人,设立了三十个石碑,同时开始,也不怎么耽误时间,一天就能测试出结果。
丁旺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地看了林动一眼,他这个邻居不简单,深藏不露,此刻一副轻松愉快的表情,他有理由相信,这位也应该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时间飞逝,随着一个个学子上前测试,现场时而响起欢呼声,时而叹息连连。有成绩出众的学子陨落,也有首轮成绩一般的学子窜流而上,一举成名。
丁旺比较有印象的有三个,西区院女学子庞涓颜,两百六十九株,南区院解鼎,一个大胖子,也有两百七十二株,东区院维度,又一个大胖子,两百八十株,北区院!不好意思!没有!
这是三个都杀到两百五十株以上的学子,而且他们第一轮的成绩也相当优异,纷纷杀上两百株这个分界线,可见天赋绝对不差,而且他们取得成绩时爆响起阵阵欢呼,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此三人成名已久,沉淀自己,做足准备,想要一鸣惊人。
可惜!他们失算了,碰上丁旺等三人,风头火势完全熄灭,往时这种成绩都是板上钉钉的选拔魁首,现在嘛!谁认识他们?
“你就是丁旺?”
“嗯?”丁旺有些诧异地转头看了右边这位小兄弟,长得实在不敢恭维,说他丑都是抬举他的,不过这语气怎么听着不对啊!“有事?”
“我会击败你。”折晨小眼珠子如颗米粒一样乱转,说出的话让丁旺哑然。
你让人家林动怎么想?直接赤果果忽视人家,这样真的好吗?
不过林动好像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此刻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直视前方,不知道看哪个山头看得那么入神。
“噢!随便吧!”丁旺懒得计较,最主要是看到对方的尊容他就想吐,完全没有搭理的兴趣。
但是这话可把折晨激怒了,什么叫随便?这意思似乎是他根本就不配做其对手,不屑一顾的态度,这让誉享巨灵城的折晨怎么受得了。
“你别太嚣张了!”折晨愤怒的表情,彻底把眼珠子盖起来了,丑上加丑的程度是不能再丑。
丁旺斜了一眼,当真是哑口无言,他说什么了吗?还非得说一些响当当的话来证明自己?“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无聊!”
风无声地吹,凌乱了折晨的心,居然有人骂他有病?从小到大,背负无数赞美的他,居然被人说无聊,这样的情形他不是没想过,但他绝对没想到会是现在,今天,此时此景,选拔的前兆。
这是赤果果的蔑视,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折晨愤怒得身体颤抖,嘴巴微微哆嗦,牙齿在打颤,拳头紧紧地握住,面色青紫交加,脖子上青筋勒现,怒火在咆哮,随时准备爆发。
“不是吧!你怎么了?不会真有病吧?身体抖得像个簸箕一样。”丁旺看到这位所谓天才面色那么难看,关心地道,“如果身体不适,就回去休息休息,可别硬撑。”
如果丁旺开始那句话是刺伤他的身体,那么这句话无疑是扎他的心,让他血流如注,痛得难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