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疯啦!”海盗旗终于被墨菲惹生气了,不高兴道,“这是什么混蛋逻辑。”
墨菲凶器一挺,把眉毛立起来了,小下巴一抑,凶道:“怎么着,怎么着,我奶奶不在了,就没人管得了你了,对吧?”
一听墨菲把去世的露西抬出来,海盗旗只能长叹一声,自认理亏,无话可说了。
不想他认,真衣可不认,她见红茶没事,轻声安慰了几句,战神一般站起身,带着一脸鄙视的笑,对墨菲不客气道:“你就是那个全世界妇女的代表吧?”
“你说什么?”墨菲被人说中了心事,有点慌乱,眨了眨眼睛,心虚嘴硬,回道。
“或者你就是全世界的女性?”真衣冷笑道,一边走到海盗旗身边坐下。
“我,我,才不是什么全世界的女性呢,”墨菲方寸有点乱,继续嘴硬道,“我只是出于人道主义。”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女人最了解女人,真衣早看穿了墨菲的小心思,笑道,“其实你是个胆心鬼,什么都不敢承认。我请你别老把奶奶抬出来说事儿,别老拿先人当挡箭牌,更别老拿你那对儿‘肿瘤’当炫耀。”
墨菲腾地一下站起来,横眉冷对着真衣,本想就奶奶的事反驳两句的,不过她毕竟不是笨女孩,一瞬间就找到了说话的重点,脸上立刻显出了得意之色,张开双臂,朝着真衣摇了两下结实高耸的凶器,然后避实就虚地炫耀道:“这就是资本,这就是值得炫耀,你没有就老实呆着吧,飞机场。”
“哼,大奶牛!”真衣张开双臂,紧握小拳头儿,但并没有摇,而是冲着墨菲,破口大骂。
“哼,飞机场,飞机场!”墨菲也冲着真衣破口大骂。
“大奶牛,大奶牛!!”真衣把声音提到高八度。
“飞机场,飞机场!!”墨菲在声音上也毫不逊色,立刻也把拔到高八度。
“奶牛!!!”真衣闭着眼睛,尖声高喊,声音震耳欲聋。
“飞机场!!!”墨菲也闭上眼睛,使出混身解术,玩命狂喊,声音催枯拉朽。
一旁的海盗旗和红茶,本来被墨菲凶前那一下子,弄得鼻血狂喷,脑袋发懵,还没等回过神儿来呢,又被两位女高音的狮子吼震得七窍流血,经受着女人的尖声折磨,体会着如同六马分尸般的痛苦。
海盗旗一看两个女孩都失去理智了,再让她们吵下去,地下室非爆炸不可,急中生智,一手抓住墨菲的手,然后用另一只手的大拇指推拧了一下戴在无名指上的打印机戒指,“唰!”地一下,两人一下子消失在真衣和红茶眼前。
真衣知道他们进了打印机,正在气头上,往上赶了两步,也想进打印机去,与墨菲继续打嘴炮,结果被红茶劝住了。
红茶毫不犹豫,毫不客气地当着真衣的面儿,报复性把墨菲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从过去到未来,骂了个狗血喷头,淋漓尽致。红茶骂得爽,真衣听得解气儿,没三两分钟,就让红茶给逗乐了,反过来维护墨菲,说她也没那么差。
红茶骂过之后,自己的气儿也解了,此刻心生顾忌,心道:幸亏那女魔头听不见,不然非被她大卸八块不可。
等海盗旗带着墨菲从打印机里出来的时候,墨菲也不生气了,显然也是头一回有这么奇妙的体验,兴奋异常,连呼太神奇了。
“正如我刚才跟你介绍的,这其实算不了什么,”海盗旗一脸得意地介绍道,一边笑着跟真衣使了个眼色。
真衣心领神会,抿嘴一笑,好看地瞄了海盗旗一眼,又把头低下了,大概恋爱的女孩只能想到她们的爱情。
“喂,你的神车被他们送回来了,”咬叔从楼上下来,站在楼梯的腰部跟海盗旗汇报道,“他们还拉来一百箱啤酒,正卸货呢,不知是怎么个情况,你上来看看吧。”
“那么多啤酒,”红茶转头望向海盗旗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啊,铁平给找了朋友,发动机便宜了不少钱,”海盗旗拿起3D打印机,边往楼上走边道,“我们这不要去旅行嘛,我就把省下的钱都买了啤酒、面包还有红肠,带在路,以备不时之需。让他们送车的时候一块送过来。这不,真快。我把车和其他东西直接装打印机里,免得回头麻烦。”
红茶本想说干吗不把钱省下来干点什么,但是它也是个大少爷,败家子儿,所以也想不出用省的钱干什么,虽然觉得海盗旗这样像是胡花钱,不过也并有更好的花钱地方,想想又把想说的话咽到肚子里去了。
两个女孩都把进出打印机当成了最好玩的游戏,觉得进出打印机这个过程其乐无穷,所以一听要往打印机里装东西,都争先恐后地要帮忙,然后笑逐颜开,一左一右地挎着海盗旗的胳膊,往楼上走,海盗旗给她们每人一枚戒指,上楼的时候也给了咬叔一枚,咬叔不知是什么东西,一脸的问号。
两个女孩争着给他讲解,好像她们比海盗旗知道的还多似的,看得海盗旗乐不支,刚走到楼梯的上端,又退了下来,对红茶抱歉道:“我去忙点别的。‘空间扑克’就只能麻烦你一个了,没问题吧?”
“小菜一碟,两小时的活儿,”红茶耸耸肩道,“只要你别再变种狼啊,外星虎的提高难度,我一个完全能处理。”
“啊,你不说,我都把那些给忘了,”海盗旗笑笑道,“那些都不过是玩笑,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之后,你们所有人就下来,”红茶简单指了指楼下的几台体积不大的电脑和机床,对海盗旗道,“把这些必备的装置,全装进打印机的材料贮藏室,我们升级装备全靠它们了。”
海盗旗想起了以前玩具车里的足球场,以及整屋子的设备,不禁摇头叹息道:“装备大不如从前了。”
“也不能那么说,”红茶不同意道,“这些电脑装置和机床,都是经过升级的,功能多而强悍,足够我们用的了。我在打印机里又建了个塔台,整体上与以前的玩具车区别不大。”
海盗旗并不这么想,但是并不想在两个美女面前说,撇撇嘴儿,挎着两个大美女,有说有笑的上楼去了。
红茶看着他们上楼的背影,从头到脚,把自己看了一遍,猫头猫脸,猫鼻子猫眼儿,根本找不到一点英俊美少年的影子,心中无比的仇恨那个给自己施魔法的家伙,不禁苦大仇深地抱怨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室外,别墅前的草坪上,除了海盗旗的“长城”H6,还堆着一百箱啤酒,两三百个俄式面包,还有上百斤红肠,管家老师和黄宙正在那儿过数呢。货车停在不处。
“不用查了,准没错儿,”海盗旗跟管家老师和黄宙说,然后转向送货送车的工人一摆手道,“谢谢了,兄弟。”
等工人们上车走了,两个女孩才离开海盗旗的手臂,小孩似地跑过去看都买了些什么。
“哈啤‘冰爽’,”墨菲看着整齐地码在草坪上的一百箱十二瓶装的哈啤“冰爽”,兴奋地回头问海盗旗,“哈尔滨啤酒,一百年的历史,这个我在国外就知道,但是‘冰爽’这个系列特别好喝吗?”
“挺好的,你喝上就知道了,再加上我喜欢孙红雷拍的广告,”海盗旗笑笑道,“最主要是赶上打折,搞活动,买九十箱赠十箱,我是出名的会省钱,就买了,超级划算。”
墨菲也是花钱的祖宗,居然觉得海盗旗确实是赚到了,在成堆的“冰爽”上拍了一下,笑着点了点头,感叹道:“酒就是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