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被冤的魂灵,我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他又是怎么被关进来的,想想他消失前的一声叹气,我真有点不理解了。
忽然一个激灵:“胜武,96年,96年到现在都都都快20年了!”我这才突然对时间有了个反应,这么长的时间,要是没破案,一准儿破不了。
但这又要怎么去跟这个傻鬼说?
嗲能拿了笔刷刷在巴掌大的小本儿上记着,不一会儿说道:“我们真得走了,下次再过来,引来山体滑坡的,有可能是不希望这些魂灵被人引渡的人。”
总是有人动了手脚,不过胜武和嗲能三缄其口,一直没有说出背后这人有什么其他手段。
中午的车上,嗲能打了电话给李冲,让他出来一起吃饭。
“咦,顾医生!你也在啊?”李冲来了,拉开凳子很欢喜地坐下来,朝嗲能扬扬下巴:“将军找我啥事儿?”
嗲能拿出小本,递给李冲,“把这上面的资料拍下来,让你爸去看看能不能查到什么信息,这不是小事,市南的那个山体滑坡跟这个有关!”
嗲能的表情比较严肃,李冲原本笑嘻嘻的脸,也转为正肃,“叫杜淼的,是被害人?”
嗲能点点头:“中间的过程什么的,我就不说了,这是个冤案,让你爸好好查一下,按照分析,那支钢笔有可能是陷害。”
李冲两只手肘按在餐桌上,身体稍微前移,“我怎么相信你?”
我有点不耐烦,抓了一粒花生米朝他扔过去:“你有病啊?嗲能会拿这种事随便开玩笑?冤鬼拒绝引渡投胎,你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嗲能拍拍我肩:“小点声,小包厢并不是太隔音的,万一被相关人听了去,事情就不好办了!”
李冲抓抓头发:“行,我帮你问问。”
嗲能淡笑着说道:“不是帮我,是帮那个拒绝引渡的冤魂,你最好祈求这件事跟你爸无关,否则这冤鬼要是知道谁害他的,可能会不死不休。”
李冲脸色一白,“你不是说96年吗?我爸是两年以后才调到现在这个单位的啊,以前在分局。”
小非哥站起身:“我去催菜!顺便上个厕所!”
小非哥出去了,李冲象松了口气似的,“我怎么觉得顾医生想揍我一顿?”
胜武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小非哥最见不得别人受冤枉,你刚才漫不经心那样,让他看了去,小心下次生病栽他手里,吃苦头,比方说上吊瓶的时候,给你扎个十来针什么的……”
李冲打了个寒噤,“打住打住,你就不能指望我好点的啊?”
包厢门被推开,小非哥走进来坐下说道:“我们点的鲑鱼没了,我换了个香煎什鱼。”
李冲自小非哥坐进来后,就表现得很乖,默默把饭吃完,抹抹嘴说道:“不管是什么事情,我怎么都会在晚饭前给你们消息。”
回到家已经两点多了,新妈妈意思是两个妹妹都在睡午觉。
我们都洗漱了一番,嗲能拿干毛巾擦着头发一进屋,就朝我打了个噤声手势,估计两个妹妹都趴大床上睡着,果然,一个睡嗲能那儿,一个睡我这儿,唉!
嗲能把两个都放到一张床上去,坐到小床的床沿说道:“要不我们在网上搜搜,看看能不能找到96年7月18号的凶杀案?”
我点点头,可惜的是,网上什么也没有,倒是那天的电子万年历,什么财神方位的介绍一大堆,“可能没有公开,我们还是等李冲消息吧!”嗲能把毛巾挂好以后说道:“有些事情,官方和非官方的出发点是不同的,不过他们总不会放走真正的凶手。”
我也同意,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走哪儿都有监控,稍不注意就被人街拍了,“会不会,就是那个冤鬼死了,这个案子才被继续追查下去的?或者说,直接就定他为凶手了?”
嗲能听了我的分析,说道:“也有这个可能,我们现在对这个凶杀案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不过,我看这个冤鬼死的时候,年纪并不大。”
“嗯?”真的吗?“我没注意,当时他突然出现,我光留心他表面那层青中带白的气色了,一点都没有关注他是年轻还是年老,还是你细心。”
“不!”嗲能笑着摇摇头:“不是我,是胜武留意到,后来跟我说的,我也是听他这么一说,回想起来,还真的是象他讲的那样,这个冤鬼年纪不大,当然按我们这样的岁数来说,叫他一声叔都可以了。”
“快二十年,一直被冤着,他真的是挺可怜的。”应该说这个冤鬼很倒霉,祸从天上来,突然挺同情这个冤鬼,可惜的是,我忘记问这个冤鬼姓甚名谁。
嗲能以指代梳理了理头发说道:“要说在过去呢,可能冤案错案是有,怎么说在过去验尸、痕迹分析都没有现在这么先进,可这个案子,怎么可能让他被冤呢?”
“兴许早就破案了,但他因为死了,所以不知道?”
嗲能迟疑的说道:“我感觉他在说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是满腔悲愤的样子。应该是他的罪名还没洗脱,不然他不必那样的气息。”
胜武和嗲能都说魂灵是灵体,极其敏锐,我们心中所思所想,它们会有感应,虽然我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不过我没来由就相信嗲能所说的是对的。
晚上,正准备开吃晚餐,李冲电话打开,他的声音有点疲惫:“那个,查了,叫杜淼的,是一个十九岁的女的,跟两个男的都有来往,其中一个在案发的第三天下午被车撞死了,另一个去年癌症死了,悬案!”
最后两个字,让我心提了起来,“当时的资料还能找到吗?”
“有,但是报案的时候,现场好象被破坏过,所以能找到的有用资料很有限。”李冲在电话那端愈发有气无力,“我估计,这案子是破不了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