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武拎着手里的背包笑道:“我不管,我是要去阿廷家蹭两晚的。”
我摸摸下巴笑了:“来呗,我家大门为你开,随便你来。”
田信南羡慕地说道:“我也好想去啊!”
“没问题啊,来呗!”我一把搭在他肩上,“我告诉你,我家还有储藏间,还有楼梯间,反正总有块地方给你挤的,嗲能床底下也行啊,空的,没放东西,连**都没有!”
胜武笑起来,“信南明天有事儿,他姑还是他姨明天上午到,他得去接呢。”
我有点遗憾地说道:“太可惜了,下次喽,反正你也知道我们家住哪儿。”
“嗯,知道知道!”信南点头如小鸡啄米。
回到家,胜武从背包里拿出了零食,两个妹妹被他成功骗到,一个两个都挨他近。
嗲能洗漱完疲惫地躺下说道:“你们洗完以后,把洗衣机的衣服挂到阳台去,我先睡,中途别叫我,让我睡到自然醒。“
这才九点半,嗲能就上床睡了!
我把灯给他关掉,带上门来到客厅,“胜武,嗲能睡了!”
正在看报纸的老爸惊讶地抬起头:“这么早睡?别是发烧了人难受吧?”
我一怔:“应该不会吧,他晚上吃饭什么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只是说太累了,让别打扰他,让他睡到自然醒,如果是发烧,那他气色各方面我应该能看得到啊。”
老爸毫不客气地把报纸一卷打在我肩头:“你看得到?你看得到个屁!”他站起身就往房间里走去,不一会儿回来说道:“没事,他可能是很久没好好睡过觉了。”
何止啊,我也好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
老爸叹口气坐下来:“唉,十六七的孩子呢,到我们家来连觉都没好好睡。”
胜武笑笑:“叔叔不用这么想,这是职责所在,反正能补回来的。”
胜武没有说细节的东西,不过我能脑补很多。
晚上准备睡的时候,两个妹妹都被新妈妈拉住:“你们嗲能哥哥不舒服,所以不能去打扰哥哥休息,晚上跟妈妈睡,明天再跟哥哥睡,听到没?”
嗲能睡醒时,已经是第三天早上快八点,我都不知道嗲能的睡功这么厉害。
洗漱后,嗲能一顿吃了很多,胜武笑呵呵地看着嗲能说道:“将军行啊,睡功牛,吃功也牛。”
嗲能转头看着胜武,正色说道:“一会儿你去不?”
胜武笑容微敛,点头。
“你们去哪儿啊?”感觉他们有什么秘密瞒着我,不过,嗲能马上就释疑:“一会儿,我们要去找杨鬼师,他有杨昌禾的消息了,不过,杨昌禾有点不对劲,你要是不觉得累的话,就跟我们一起去吧?”
兔兔和南南马上用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们,让我感觉不带她俩出去简直是件天地不容的恶事。
“嗲能,能带妹妹一起去吗?”我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这些天,我们都没怎么带妹妹了,都是我爸妈在带,让他们今天也轻松一下吧?”
新妈妈立即笑道:“哎哟,能带出去太好了,俩孩子简直多了一千只鸭子似的,满屋子吵得不行,头都胀了。”
嗲能点头,“可以!”
我把钱包钥匙带上,就跟他们一起出去了,“嗯,嗲能,我们不是去文物局?”看他俩走的方向与文物局相反,很是诧异,“杨鬼师待在别的地方吗?”
嗲能说道:“顾非跟他在一起,我们只要去顾非所在的地方就行了。”
我们到了地方,这是一个非常高档的酒庄,酒架上的各类精装酒樽,最低也要四位数,高的就不必说了,我兜里的钱钱加在一起还不够一千块呢!
“嗲能,你确定我们是在这里吗?”
“梦拉菲酒庄,是顾非的,又不是别人的,只管进去,没人会拦我们。”嗲能浑不在意地说道,“走吧!”
看得出,胜武也是头回来,他的眼睛不停地东看西看,“哇塞,顾医生真是厉害,这么好的酒庄!”
带路的人,把我们带进酒庄的地下室,一个不大,但摆设很舒适的房间里,“来了啊!”
一声淡淡的招呼,杨鬼师,他的脸色说不上好,看起来有点憔悴,还有点烦躁的样子。
看来杨昌禾的事情给闹的,杨鬼师看见我们,他的笑容收得很快,据说笑意不达眼底的人,笑容都是收得非常迅速的,因为是他在控制笑容,刻意让脸上挂着笑。
笑,只是礼貌而已,不是发自内心的笑,都会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不到十分钟,杨鬼师就说清楚了杨昌禾的现状,他跟着一个擅做土活的人刨食儿。
从事盗墓行业的人,叫做土活,刨食,多半指的是转手的买卖。
盗了就盗了,他把土里的东西卖到国外去了!
为了一己私利,就盗卖国家文物,听起来就让人心下生怒,我脱口而出:“这不是把老祖宗的东西拱手让给洋人了?”
话说口,讪讪地说道:“嗯,我就是这么一说。”
杨鬼师无力地摆摆手:“现在他悄悄跟着外洋轮船跑远了,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跑的,只能确定他还活着。”
顾非端出几杯非常漂亮的冰蓝色酒饮料,“尝尝,酒庄的调酒师弄的。”
嗲能丢给他一个白眼:“你说你还是医生吗?让未成年的喝鸡尾酒!”
顾非哈哈一笑:“这有什么,未成年只是法律意义上的,想喝就喝,再说这酒调得淡,少加了些朗姆酒的。”
我喝了一口,薄荷香,微甜,在灯光下闪亮透明,晃动得非常澄澈动人,“口感挺好的,这是蓝色海洋吗?”
对于冰蓝色的鸡尾酒,我只知道蓝色海洋和蓝色多瑙河。
顾非摇摇头:“我的调酒师说这是银河。蓝色海洋和蓝色多瑙河比这个颜色浅很多。”
杨鬼师喝了一口,脸上露出一丝笑:“我还不知道奈尔波有这个本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