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公鸡点头:“没错,我就这么瞟一眼,你就看到我了,我没敢再看就往楼下跑,到四楼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两个……”
花公鸡恨恨地咬着唇没再往下说,我能理解他的情绪,“我们确实从明天起就要用这楼了。”我看着他,“你不能拿这里当你的地盘,这里属于实验中学,如果你觉得还想在学校坐着,那就回学校,深东艺校并不是门槛高得迈不进的,三百六十行,总有一样自己擅长吧?再说,被女人甩了,以后就让她要仰头看你。”
我不懂怎么劝人,只能求救地看向胜武,胜武木然说道:“被女人甩了,觉得很没面子?人家不是捡你吃剩的剩饭还吃得欢天喜地?”
花公鸡慢慢垂下头,不再吭声。
弯腰捡起自己的棒球帽,拍拍灰尘,又戴到头上,错过我们走到门口,又回头深深地看我们一眼,转头离开。
这只花公鸡叫啥我都没问呢!
“他们说的实验室在哪?”我问胜武,胜武的目光盯向某个角落,那里有一个烟盒,看色泽,丢在那儿应该不超过一个星期,刚才那只花公鸡和跟他打架的那人身上都没有烟味,连那个吓得不会说话的小太妹身上也没有烟味,虽然不敢说这个就不是他们扔的,但是这个地方,有些空旷,不象是能让人休息的地盘,更何况地上还厚厚一层灰。
我们往楼下走的时候,看到了阶梯上杂乱的脚印,一直走到一楼,这楼左右两侧都有门,还有一个正门,大概是那只花公鸡自己走掉,正门还未关闭。
花公鸡平时是怎么进这个地方的呢?他有大门钥匙?这不太可能,按他说是上上年的校运会,他摸到这里,一两年的功夫,他肯定会找个很容易进屋的方法,直接从大门出入,我觉得太过冒险了,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非实验高中”的气质,很容易穿帮。
不是从大门进的,总得有个什么方法才对。
我和胜武在一楼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不由自嘲道:“找个路都找不着,我天生就不是吃这碗饭的。”
胜武应道:“那是,混社会,也是要心思的,活络的人才混得开。”
“不管怎么说,时间已经挺晚的,要不先回家吧,晚上我跟嗲能商量下,或者我们三个商量下?”这会儿才回去,到家都要吃晚饭了,“嗲能说晚上做辣山鸡给你吃……”
我的手机铃响起,应该是嗲能催我回家吃饭了,“喂?”
“霍廷!”这是一个脆生生的女孩声音,我脱口而出:“邬玉琴,怎么是你?”
电话那端的声音立即打到爆炸档:“什么怎么是我,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我招你惹你了?不就是今晚到你家吃顿饭,你至于要躲着我嘛?我对你又没心思,你……”
听得电话那端说得越来越不对头,连忙制止道:“我在等将军电话呢!跟胜武出来有事儿办,正准备回去,我还以为是他打电话了,对你没误解,你在家等我们吧!”
挂了电话,我吐吐舌头:“平时看玉琴挺温和的,发起火来真可怕,瞬间小猫咪变母老虎。”
胜武嘴角一弯,嘲讽地看着我道:“每个女人都有成为小猫咪和母老虎的基因,就看你以什么方式对她了。”
我们最后还是从大门走出,将门带上的瞬间,我听到好几声尖叫,幽长空远,就象在远山那头飘来,听起来很不真切。
这两天似乎耳朵总有点幻听。
到家时,嗲能穿着围裙,手中拿着锅铲,正在指挥南南剥蒜瓣,让兔兔摘长豆角。
厨房飘来的香气我马上能闻得出,这是煎咸马鲛鱼的香味儿。
邬玉琴贪婪地呼吸着香气,然后说道:“我都好久没吃到过家里的饭了,最近我爸妈超忙,所以我总是吃快餐或者家里请的人做的,好吃是好吃,就是没有家的味道。”
小时候,奶奶说过,一个家好不好,就要看是不是有烟火气,大概这烟火指的就是厨房做菜烹调的味道总和。
没多久,辣山鸡的香味也飘出来了,连一向稳重自持的老爸都从他屋子里走出来说太香了,肚子要饿坏之类的,嗲能的手艺盖了帽了!
虽然这么说有点怂,不过,我真是觉得看到嗲能的刹那,整个人都是金光闪闪,如沐佛光。
晚上,胜武回家了,我躺在床上,把今天到废弃楼的详细说了一遍,嗲能有些纳罕地问道:“穿蓝色衣服的那个人,是在你们上了六楼的时候看到的?”
我道:“召鬼的时候,得到的消息是一楼有人,四楼有人,六楼也有人,我们到六楼那个延伸的平台上,确实是看到一个穿蓝色衣服的背影,所以我认为没这么简单,那个人应该能随意进入废弃实验大楼的。”
“后来你说的那个花公鸡走了以后,有没有再召土鬼问话,看看一楼的人是不是还在?”
“那倒没有……”
“那你怎么能确定看到的蓝色衣服的人,就一定是实验楼的人,而不是偶然路过的?”
“问题是,太巧了啊!我可不相信这世间上有那么多的巧合啊!”
嗲能默然没有出声,好一会儿才道:“你可以按你自己的直觉做事,一次两次你还感觉得不够细,多几次自然就能练出来了,我也是这么被训练成功的。”
得到嗲能的口头支持,我心里很是欢喜,“好!那明天他们的练胆会,我也去看看吧!”
“随你!我明天没空,胜武也没空,我们还有生魂的事情,有些扫尾要做,你注意明天是谁提出的要练胆。”
“好,没问题!”
第二天晚上,做完作业,已经十点多了,邬玉琴发微信来问我是不是在宿舍,她大概是十点半到,因为十一点,学校大门就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