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不用解!”嗲能指了指正中央的钢片,他让我将竹管倒扣在中央钢片上,将那钢片缓缓移开,我就听到哗啦啦的声音,那些药末全部掉进去的声音。
嗲能将钢片回原后,抱着蛊坛摇了摇,我诧异地问道:“你干嘛呢?那些虫子不被你摇昏了才怪!”
“如果药末都堆在一个毒物的身上,它很快就会被咬得渣都不剩!”嗲能丢给我一个白眼,“有些事情你得自己动脑子想的,我们的喂食口在正中间!”
将蛊坛放到地上后,朝我挥挥爪子:“快听,有什么声音?”
把耳朵贴在蛊坛上,凝神细听,还真被我听到了声音:“嗲能,我听到有什么东西贴着坛壁蹭来蹭去,还有就是咵嚓咵嚓在嚼什么东西,应该是药粉!”我心里升起一股欢喜,没死就好!
嗲能眉头微皱:”这么说,它们已经把蝎子和蜘蛛吃掉了?”
“啊?”蝎子蜘蛛被吃了?我有点接受无能,旋即笑道:“也有可能,它们这么小,很容易被……”
嗲能摇摇头:“蝎子和蜘蛛虽然小,它们是最不容易被吃掉的,越小的,越阴毒,我最先养成的,就是蚁蛊,后来才是其他的蛊。”
我有点傻眼跪坐在蛊坛前,我对这个蛊,完全没有熟悉的感觉,只是那只小蟾蜍由于我的失误,被咬死,心里难受外,其他的,我没有一点感觉。
“我们出去吧!第七天傍晚再来!”嗲能站起身,把我也拉起来:“少想,凡事尽力而为就可以了。”
当晚嗲能煮了红豆饭,里面加了盐,唯一的菜就是泡菜,“嗲能,我现在特想吃李超东店里的麻辣小龙虾,还有咱们学校对出去巷子里的烤串儿,加点芝麻,那香得舌头都要掉下来!”
嗲能平静地看我一眼说道:“去吃啊,吃了以后,这些蛊就不是蛊了,只要你一靠近,它们就会四下逃窜。”
“呃……”我就是说说嘛,快活快活嘴还不行?
这种艰苦朴素的生活,一直到第六天晚上,“嗲能,就不能稍微煮点有味道的么?嘴里真的要淡出鸟了!”
“明晚看蛊养没养成,如果有一个活的,你就能开荤了,但还是不能吃酒蒜醋!”嗲能吃着绿豆稀饭,咬着饼说道:“我晚上都给你摊饼了,饼里头还放了鸡蛋,已经是荤菜了!”
我气噎:“没听说过吃个饼还算成荤菜的,嗲能你真扣得要死!”
“不想吃就放着!”嗲能作势力要来抢我的饼子,我慌忙塞进嘴里大嚼。
洗完澡,拉乌爷爷出门说是要明天才能回。
躺着跟嗲能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恍惚间,有个穿着银亮色衣服的人在我跟前走来走去,不耐烦的样子,“究竟什么时候才来啊,我都等半天了!”
你谁啊?跟谁抱怨呢?
醒的时候,嗲能还在拿着物理书正翻着,床头单暖暖地站在他身上,我感觉那灯罩着的尺许之地,就象个玻璃罩似的,把我跟他完全隔开了,他沉浸在自己的学习园地,而我,就在他学习园地之外打盹,怪不得我总是成绩对抗不过他。
初中时,老师曾说过,学霸擅于抓住每一个能学习的时间学习,将所有零星的时间都集中精力攻克一个,或者数个难题。
同一个班,同一个老师,同样的课,他总是比我学得扎实,而他对我的评价就是太粗心,不愿意细细考虑,所以没考过他。
“嗲能!”忽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哑,糟糕了,是不是刚才拿井水洗澡感冒了?不可能啊,嗲能给了我一桶热水,我兑过了!
嗲能脸转向我:“怎么了?要喝水自己倒去!”
说罢,他目光又汇集到书上,我撑坐起来说道:“我做了一个梦!”
嗲能将书反扑在枕边,“说!”
我组织着词语说道:“刚才做了一个怪梦,一个人问我什么时间来,等我半天什么的。”
“养成了!”嗲能漆黑的眸中闪过一抹欢喜,“你做的这是蛊梦,蛊与你通灵气了,它寻着你的血液之气跟你交流。”
“蛊梦?”我听说过死人托梦,听说过孕妇做胎梦,养蛊还会能这种梦?
嗲能翻身下床说道:“你不错,一次就养成了,不过,现在你还不知道养成的是什么蛊,嗯……需要跟它熟悉一段时间,每隔三天还得喂东西给它吃。”
感觉这个蛊养成,嗲能比我还高兴似的,他站起来说道:“嗯,明天等蛊给你留记号以后,你就解放了,能开荤!”
“养蛊还得吃素啊?”我有点失望,我还以为养蛊的人只要不吃那几样东西就不会有事了呢。
“其实养蛊跟养小孩差不多的,最初喂它的血,你是先吃过卤鸡的,中间这几天就要素一些,等七天后就能换肠了。”
嗲能这一堆话,我压根没听懂,既然嗲能说养成那就是养成了,好吧,我果然很厉害。
“那明天以后,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我躺倒继续睡,反正有嗲能在,我什么都不用想的。
第二天,鸡叫头遍,就听到嗲能起来了,有人送了东西过来,也不知道是啥,又听到嗲能走到厨房揭开锅盖之类的声音。
翻身坐起来,又听到公鸡叫了,看看时间,才四点半,还这么早,这公鸡上班也太勤奋了吧?
“起了?”嗲能的声音从门口传过来,这才发现嗲能站在门口呢,我应道:“起了,你咋起这么早呢?”
嗲能走进来把被子叠了说道:“你天天抱怨早餐中餐的,让秀光给我们送几个饭团和两份咸豆花。”
咸豆花?我的眼睛亮了,这可是好味道的!
“嗯,那敢情好!”将被子叠了就去刷牙,嗲能又说道:“我们要太阳下山才能开坛,等下你到冬儿家去买只**,晚上做个凉拌麻辣鸡来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