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我只有在植物人身上才能感应得到,这个女生是谁?她身上的阴气又是怎么回事?
擦身而过的瞬间,我看到了她脚上拖着的一条红线,细细长长,红得很耀眼,她却浑然不觉,自顾一扭一扭就上楼,以前感觉女生走路扭起来腰肢好看,这会儿看到她的背影,觉得背后冷飕飕的,象看恐怖片那样,心,提起来了,而且悬在冰层之上。
这个女生是谁呢?揣着这个疑问,走出校门。
家里摆了两桌,我们小辈的一桌,包括兔兔和唯唯,他俩因为家里多了客人而更高兴,话也比平时多了,林童和明伟哥都喜欢小孩子,两个小家伙一起做游戏,还轻轻地跟着他们唱《大王叫我来巡山》,小孩的童声,加上林童少年的声音,还有明伟哥略微低沉的男声,意外的听起来非常有乐队的感觉。
舅公感叹着说道:“究竟是年轻人的天下啊,我们这样的老货,早就可以太阳下山了!”
“咦?阿伯您是宁城地区的人啊?”明伟哥突然惊讶地问舅公:“我妈老家是宁城三十六湾的,我听您口音跟我们那里非常接近呢!”
舅公连连笑着称是,“三十六湾离我们家很近,公交车坐坐,也就四十分钟顶天了!”
明伟哥叹着说道:“我高中来深市的,现在老家只有外公外婆了,我妈妈是独生女儿,现在他们年纪大了,我妈一年中有半年是回宁城的。”
林童笑道:“饭都吃完了,你现在才听出人家是宁城人,你这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明伟哥摸摸鼻子,“宁城到深市来的人很少的,我在这个圈子里,基本都碰不上呀!”
说得也是,那边是鱼米之乡,生活富足,收入已经比深市高了,还有什么必要离乡别井呢?守着一方水土一方亲人悠闲渡日不是最幸福的事情了吗?
心里这么想着,舅公却笑着摇头,“年轻人,你来这里,那是因为你的造化要你来的,人这一辈子,有些事情避不开,躲不过,再说到深市来,你应该也认识了很多好朋友嘛,那就够了,四海之内皆兄弟嘛。”
明伟哥似有所动,用力点头,“老伯高见!”
吃完饭,老爸将林童和明伟哥送走,何胜武被嗲能不知道安排干什么去了,阿朗哥一声不吭地走进走出都在帮忙,抢着洗碗,抢着拖地,抢着削水果,看得我有些愕然。
嗲能低低在我耳边说道:“你舅公他们,下个星期就回去了,阿朗心里舍不得,但他不会表达。”
想起小时候,妈妈把我放在外婆家,我知道她第二天就要走了,我只是呆呆地看着她收拾衣服,跟外婆商量着带什么特产,回应着外公外婆还有舅舅们的耳面提命,我靠在妈妈腿边,一点也不想离开她,但她总是会走的,不管什么时候,妈妈都不可能在寨子里停留过十二天,这是我不太明白的一点。
妈妈她,究竟爱不爱自己的骨肉,爱不爱这个家?
生病、摔跤,跟寨子里的小孩打架,虽然我不是那个总挨揍的,但也好不到哪去,山里娃,都养得很粗。
夏天,如果没有用外婆特制的药水洗澡,那身上肯定会被山蚊子叮得一个又一个密密麻麻的包,每个都有蚕豆一样大,而且会凝成肿块,个把月都消不下去,外公说,苗岭的山里,蚊子比别处要毒得多,外公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是什么表情?时间太久远,我都想不起了。
“哎,阿廷,你在想什么呢?”胳膊被谁碰了一下,我回过神来,阿姑拿着剥好的红心柚递给我,“在呆啊?阿朗和唯唯都在叫你吃柚子,结果你一点没反应,真是的,浪费表情!”
说着还嗔怪地朝我翻翻白眼。
接过柚子,咬了一口果肉,酸酸甜甜的果浆在齿间绽开,香气与果汁在四肢百骸里流淌着,吃完饭,这样的一份水果餐也不知道养生专家又要怎么一番说辞。
嗲能只说,人身体,本来就是一个灵物,你当身体有灵气,它就能自己工作,如果你觉得身体是需要照顾的一样物件,灵气就不会自己动,要靠你来催动了。
所以,不论是什么说法,只要你当自己的身体是好物,不胡乱对待,身体自己也会努力工作的,直到寿终正寝,你跟它就能同步死亡了,而不是你还想蹦达,身体却已老去。
阿朗哥收拾完果盘等杂物,又将茶几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兔兔和唯唯头碰头不知道在看什么书,“这样吧,廷娃,你舅公他们要走的话,我们这些天就走读算了,跟班主任说一声,等他们走了我们再住校。”
我毫不迟疑就点头,住家多好,家里有各种好吃的!
吃饭不用去食堂排队!
洗完澡,我问嗲能,“那个玻璃碎,你后面咋弄的?”
嗲能看我一眼:“什么怎么弄?不就拿扫帚把东西扫扫么?不过林童这回是被吓着了,我给他定了神才好的,也难怪地,他跟我们差不多大,这些事情也许见得少吧。”
“明伟哥身上那种感觉,挺可怕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草鬼就朝他攻击了,而且,他好象,是被鬼上身似的,嗯……有这么一小会儿,说话的声音还有语气,都完全不是他,会不会是精神分裂啊?”
嗲能朝天花板翻个白眼:“你说你吃了那么多鱼,咋还这么笨呢?”
“啥?”
“他分明是被人用法器生生压了魂,可能是他的魂对某人适用,有人想夺魂!”
夺魂?借用法器?
“嗲能,你找到那个法器了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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