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我的怒意也翻滚起来。
警官们连忙说道:“我们已经接到电话了,你们几个学习很棒,是全年级前几名,你们的校长马上赶过来。”
校长?
“你们两个,跟我来吧!”我们转头一看,是张警官!
走在路上,我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噜叫了一声,阿朗哥的肚子也叫了,张警官哈哈笑起来:“知道你们没吃晚饭,给你们叫了肯德基的全家桶,快去吃吧!”
说着把我们送到了类似会议室这样的地方,放着两个全家桶!
冲过去掀开盖子,抓起一个鸡腿就往嘴里拼命塞,实在是饿得要低血糖了,再看阿朗,抽出两个杯子,放了几粒冰块,扭开可乐瓶,给我倒了杯可乐,再给自己倒一杯,这才拉过全家桶,我忙扣住说道:“你干嘛吃我这桶,不是还有一桶嘛?”
阿朗哥白我一眼:“马明和胜武不用吃的么?你光想自己怎么行?”
呃,在快饿昏的时候,确实是没想到其他人,或者说我习惯于自己拿好的吃好的,是因为独生子女的关系吗?
似乎不对啊,阿朗哥也是独生子呢,他就比我会考虑,果然我这种情商低的人要不得。
马明和何胜武也被叫到会议室来了,果然,如果我和阿朗哥一人吃一桶,确实有点不合适,还是阿朗哥比我懂事得多啊!
吃到一半,张警官带着一来一个人,花白头发,方脸,面容慈祥,“吴校长!”我们几个不约而合都喊出声,这时候看到的吴校长简直跟观音菩萨一样亲!
我们几人都围到他身边:“吴校长,我们没有……”
吴校长微微笑道:“你们不可能在外面打架生事,我知道的,中间一定是有什么人搞破坏了!”
我笑起来,吴校长习惯于用五六十年代的语言来应对我们这一代人。
“对了,给你们介绍两个校友。”吴校长指着一个三十多岁的面瘫男子:“这个是市刑侦大队的队长王建设,建设祖国的建设,三横王。”又指着另一个年纪稍大,眉毛斜长漆黑的中年男子说道:“这是副局长张跃华,很多年以前,他们都是我的学生。”
说到这里,吴校长嘻嘻笑道:“我倒是没想到,我的学生也有当人民公仆的一天,心情很好,哈哈!”
“可是,就算这样,我们也被人欺负呢!”我有些不高兴地嘀咕。
王建设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一般来说,中学生中,很少有买黑的,所以,我们把这个案子也列为特殊对待类别。”
我想了想说道:“是不是满十八岁都会按成人处理?”
“那是当然!”这一回是张跃华张局长接话了,“你们只管放心,我们不会轻易放过的。”
吴校长朝我们笑笑,“快吃,吃完了,让他们派车送你们回去!”
“还有那家烧烤店也是他们的……”
“已经把负责人带回来了,还带了几名员工,一起协助调查!”这一回是张警官回复我们。
好吧,我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真要维护,我也没办法呀。
回到学校,顾非站在大门口,一眼就看到我们鼻青脸肿的样子,上前拉住我问道:“怎么样,检查过了?”
我点点头道:“法医鉴定过了。”
顾非冷笑一声:“大庭广众,朝未成年人出手,够畜生的,走吧,脸都伤成这样了,先去我那儿上点药。”
我们四个到顾非的校医室,他把灯打开说道:“嗲能才走第一天,你们就出事儿了!”
说得也是呢!
嗲能在的时候,我们啥事没有,嗲能一走我们就被人踢场子了!
是冲嗲能来的,还是冲我们几个来的?
那个人为什么说就是我呢?
我并不认识那个小混子啊!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小非哥细说了一遍,他捏着茶杯问道:“所以你唤了草鬼对付他们?”
我点头道:“我也没想到那条街变成这样了。”会不会要我拿铁锹什么的去铲土啊?以前没干过这种坏事……
顾非给我们的伤口上了药,又包扎后说道:“只是些皮肉伤,很快就会好的,这几天别吃辛辣的食物,也别吃酱油了,清淡点,有鲫鱼什么的最好,嗲能让你们同学的舅舅给你们做了清蒸小龙虾,这个收敛伤口特别好,可以吃吃。”
每个人有点疲惫地上了楼,阿朗哥的手臂被什么东西划破,小非哥让他的朋友,中医院的朱医生给他来打了破伤风,主要是伤口有点深,小非哥认为打破伤风会稳妥点。
朱医生长得白白胖胖戴个眼镜,很象说相声的唐杰忠,伸出象海豹般肥硕的大手给阿朗哥打了一针,还笑道:“你们很厉害啊!我看到你们跟歹徒打架了,我打的报警电话。”
“可朱医生是怎么看到的?”
“那里不是有个重庆鸡煲店嘛,我就在那儿跟同事一起吃鸡煲,坐窗边的,看着一帮人拿着棍棒冲过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报警了。”
原来如此!
“谢谢朱医生!”我们几个都向他表示感谢。
不想朱医生却摆摆手道:“不要谢我,要谢就谢顾医生,我啊,欠他的人情太大了,这都小事儿,呵呵!”
如果每一个医生笑起来,都象朱医生这样笑容可掬,倒也是好的,但事实上,很多医院的医生都严肃得象麻将牌的白板,一点表情都没有!
回宿舍上楼时,才发现自己的膝盖破了,每曲一次膝,都有绷紧的痛感。
阿朗哥右手臂被缠了很多圈,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打开宿舍门,我就感觉到了鬼气!
这时,怀中的草鬼气息立即象箭一样弹了出去,发生在眨眼之间,而我还有些怔愣地反应不过来。
走进宿舍,打开灯,顾非让我们今天晚上都不要洗澡了,以免伤口沾水,二次感染。
草鬼没有回来!
我腾地一下站起来,咚!
尼玛,我又撞到上面的床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