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屏山,三天时间里,新一军的全部人马在银屏山以南到芜湖之间來回清剿,又动员广大的老百姓配合士兵进行搜山,愣是将日军的余孽清理得干干净净。????中文 w1w?w?.
“报告军座,一师幸不辱命,全歼日军溃兵,特來复命!”
陈青山带着张三冬、董叶阳出现在指挥部门口的时候,张成正和高致嵩商量着什么?听到声音,张成抬头就招手:“回來了,快來,正好有事要你办!”
“啊”陈青山他们面面相窥了好一阵子,才出了一个声音,原本以为张成会兴高采烈地表扬他们一番,谁知人家居然当做沒听见,看这意思,消灭敌人两千多人就是一个屁事,起码得这样!几个人挂在脸上的喜不自禁顿时消退,陈青山哦了一声,沒精打采地走了进去。
“怎么,消灭了敌人两千多人想找点打赏是不是?”张成很快从陈青山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着问道。
“哪有?升官财的事咱不稀罕,再说了,也沒处升了?”陈青山的眼神躲躲闪闪,升官财他们倒真是不放在眼里,其实就想得到张成的几句表扬,在他们眼里这才是最高的荣耀。
“嗬!看你这样子还有点情绪了,想要表扬是吧?我沒有处罚你们就不错了,一个丢盔弃甲的溃兵,你们居然在山里转了三天才将他们清理干净,就这行动度?要不是外围有兄弟部队跟你堵着鬼子,恐怕他们早就跑光了,还好意思要表扬?
张成的这话,顿时让几个人的脸上都挂不住了,一个个红得跟个烂苹果样,高致嵩却赶紧出來打哈哈,只说张成刚才还在说你们真不错,几天时间里就把一支部队带成了能打硬仗的精锐。
为将者,一场战斗下來,先考虑的不应该是取得了什么胜利,该得到什么奖赏?而应该是在这场战争中现了部队的什么弱点,整个行动中有什么缺陷?这样部队的整体素养才能得到快提升,指挥官也能在下一场战役中避免犯同样的错误。尤其是经过我们训练的部队队,有时候战斗可能会一场接着一场,更应该戒骄戒躁,永远保持着一颗清醒的头脑。
高致嵩虽然认同张成的说法,但对他忽略陈青山他们的功劳还是大大的不满,只说他主谓不分,缩小功劳扩大错误,这样会打消将官的积极性,在士兵当中都会带來不良影响。
张成立即反驳他,对士兵可以大加赞赏,但对于将官就得时时鞭策,一旦骄横粗枝大叶的习气养成,再想纠正他们就迟了。
两人顿时拿出各自的论点,你一言我一语争得脸红脖子粗,只把陈青山他们几个搞得抓耳捞腮,后悔不迭,沒有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会搞來一场世纪大战。
陈青山趁着一个空隙就插嘴上去,只问军长是不是有什么新任务等着他们,打定主意再也不提什么表扬、嘉奖之类的事情。
张成这才看了他一眼,好像记起自己要做的事情,又白了高致嵩一眼才问陈青山,三河镇那边怎么样了?
陈青山说,他们还在江那边训练,这次打仗都沒有将他们派上來,还在训练。
看着他们出门,高致嵩好像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任务太艰巨了,真不知道你能不能完成?”
“是呀,可惜战争的局势太严峻了,根据朱平来的最新消息,那个人已经被秘密带到了上海,日军不敢向外界公开绑架美国人的事实,而张成要做的,就是派一个小分队渗透到上海将杰克救出來。杰克是无线电技术专家,陈广才邀请来的,没想到刚到上海就被日本现了。
“诶!你还是不去的好,要不然我又沒有觉睡了?”高致嵩边说边往指挥部外面走去。
他可不像张成这么清闲,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各个部队的武器弹药给养分配、安排船只调集购买粮食,还有,炼钢铁的矿石和煤炭很多都是从江西一带开采运进來,现在不得不从西南大后方重新联系渠道。本來这些事情也不是他一个参谋长都要管的,但张成除了打仗其他的事情都会推到他头上,原本有何志齐帮他管理,现在工厂后勤他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张成有点时间就会往部队上扎,根本连指挥部都不愿意呆,呵呵,这些家伙!
鬼子遭此一败之后连续十天日军居然都按兵不动
南京,夕阳西下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冈村宁次站在指挥部,太多的压抑让他喘不过气來,多么希望找到一个清静的去处释放一下心里的苦闷。
战局的不利让他寝食难安,如芒在背看似攻城陷地皇军一路高歌猛进。豫西要地尽然在握,但真正的苦楚只有冈村宁次才有深刻体会。所有的城池几乎都是被中**队弃守,他们从容地卷走了城内一切有用的物资,卷不走的也摧毁殆尽,留给皇军的是一座座急待修缮的无底洞不说城内的设施、建筑光公路、铁路、城墙这些必要的防护就是一个浩大的到工程。所需的财力、物力更是无法统计,而还不能不修除非你打算放弃驻守可这样皇军所有的努力岂不都白费。
“上海快,军长,赶紧进去,里面有人接应。”上來的人催促着还在愣的张成。
一进地道,麻石立即就被盖上,出咚咚物件压上的声音,地道里面居然有手电筒的灯光,灯光后面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望着自己坏笑。
“朱平。”张成惊呼道。
“呵呵,军长可不是我吗。”朱平道。
地道虽然有一米來宽,但是在太低了,弓着身子走在里面挺压抑、也挺难受,好在路程并不远,几分钟之后就到了出口,朱平用手电筒在出口的石板上,两长一短敲了三下,石板很快被掀开,朱平两手撑着墙壁,纵身出去。
张成随即跟着,上來才现出口居然是个柴火灶,张成也顾不上多看,对着地道就喊着:“子晴,手。”
四个人走在昏暗的路灯下,穿过几条避静的小巷,三长两短敲开了一张红漆斑驳的大门,开门的是一个五十來岁的大爷,披着单衣腰里别着一个烟袋,装烟叶的黑布袋子直晃悠。
“接到了。”大爷随口问着,并沒有注意赵子晴的回应,马上往门外左右看了一眼,冲大伙一挥手,低声说道:“快进里屋,他们都等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