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和阿衍重新开始。”
“可是我...怎么能够踩在你的痛苦上去接受幸福。”
顾洛的情绪再也绷不住了,门口偷听的几人试图听到两人的对话。
“你说你,没事把书房装的那么严实干什么,现在都听不见了。”
人在后面站,锅从天上来,苏霍委屈地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须。
“你不是你当初说书房是最隐秘的地方,一定要隔音好一点,省的每次洛洛都听到重要的事?”
比如她是他们女儿的事情等等。
还好苏霍距离萧妍比较远她还没有听清楚苏霍在说什么,萧柠就一个机灵捂住了苏霍的嘴。
好家伙,这是不要命的节奏呀。
“洛洛,我想看到你幸福,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人生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你不能挤在死胡同里出不去。”
苏珺言的一些话打开了顾洛心中的心结,“你是喜欢傅衍的。”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作为顾洛的哥哥又怎么看不出。
正是因为自己的关系,顾洛心里才会一直没有办法接纳傅衍的吧。
“傅衍是个不错的依赖对象,把你交给他我很放心,好好的。”
推进自己的轮椅到顾洛的面前,两人对视着,思考再三,顾洛点了点头。
“妈?!你们...”
顾洛打开房门一群人就突然压了下来,还好她反应快。
看清楚来人,三个人姗姗地笑着,“那什么,你妈说下午要不要一起烤饼干吃,想问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
苏霍早已经想好了借口。
“烤饼干还需要三个人一起?”
毫不给情面的,苏珺言直接拆穿了三个人的想法。
傻子都看得出来这三个人是在们库偷听未遂吧。
“我想吃巧克力和抹茶的。”
苏珺言:!!!好家伙,小丑竟是我自己还真有傻子信了!
上次和大家一起包饺子之后,顾洛就喜欢上了这种氛围,很开心。
“好好好,我马上去准备食材。”刚才偷听的事就这么翻篇了。
“对不起,小菠萝,我利用了你。”
洗小菠萝是顾洛事先没有预料到的,哭的伤心也是真,她只是顺着这件事呆在苏家陪着苏珺言而已。
......
“装在盒子里,洛洛之后可以和阿...朋友一起分着吃。”
萧柠差点说漏嘴说成傅衍了,“嗯,好。”
自己做的小饼干就很有成就感了,和设计的时候一样有成就感。
晚上八点半多。
顾洛坐在阳台上等待着傅衍的小故事,这也都已经形成了习惯,傅衍的努力没有白费。
‘嘟!’被楼下的喇叭声吓的一个机灵,顾洛正在发着呆呢。
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两点刚过了几分钟了,傅衍的小故事已经送达了,只是这次只有三十多秒。
难道今天是一个三十秒的小故事?
并不是故事结束了,而是傅衍那边突然被一声喇叭声打断。
喇叭声?!
“洛洛,大晚上你要去哪里啊!”
刷的一下,顾洛穿着睡衣抱着小菠萝就往外面走。
碰巧装上看完一集偶像剧准备去她那睡觉的萧柠。
“我先回去啦!”只留下沙发上风中凌乱的几人面面相觑。
纷纷跑到二楼大厅的阳台上,“这什么情况。”
苏珺言推着轮椅在他们的后面,嘴角噙着笑意看透一切。
顾洛连蹦带跑的来到了门口,外面赫然停着一辆车。
这辆车顾洛之前就一直见他停在那,只是她没有放在心上。
白天的时候看不见这辆车,一到晚上就出现了。
这太明显了,“开门。”
对着门卫喊了一声跑到那辆车边。
车子隐秘性很好,顾洛站在床边根本就看不清里面。
傅衍此刻正在昏暗狭小的车内费力地读着故事书里的内容。
在抬头吓得呼吸一滞。
打大半夜车前面突然出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论谁都会吓的灵魂出窍吧。
顾洛?
看清楚来人,这丫头这么快就发现了自己?
外面天气依旧寒冷,傅衍脱下衣服披在顾洛的身上。
“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语气尽有责备的意思。
在仔细看,顾洛穿着的还是睡衣,风都从裤管往里面钻。
光披外套还远远阻挡不了这些寒风钻心刺骨地往里面钻。
车内空调风打到最大,后备箱常备的小毯子盖在她的腿上。
“还生气嘛?”整理完毕傅衍打探着顾洛的心思。
顾洛把小菠萝放在另外一边,在小菠萝这件事上,她还是十分介意的。
但是正如苏珺言说的,她也该过自己的生活,去尝试着接纳傅衍试试了。
“回去。”简单的两个字让傅衍乐开了花,毫不犹豫发动车子离开苏家。
之前的事还没有来得及和杨初韵好好道个歉。
那天两人越好却因为小菠萝临时放鸽子爽约了。
......
“你真是担心死我了!我那天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一番波折之后,两人也算是碰面了,上去就是一巴掌打在顾洛的肩膀。
某洛顺水推舟假装倒在地上,“啊,好疼,赔钱。”
碰瓷的精髓被顾洛演的淋漓尽致。
把杨初韵都气笑了,“你知不知道我那天等了你两个小时。”
试问人生有多少个两小时。
“对不起对不起,我今天来也是想跟你说说最近的事。”
顾洛真的是对杨初韵非常愧疚了,“好了好了,跟你开玩笑呢,原谅你了。”
她又怎么会真的和顾洛去生气呢。
两人定的包间,一会儿菜就上齐了,也可以说说顾洛的事了。
“最近心情怎么样,好点嘛?”
之前有说过,顾洛一有心情方面的问题就会来找杨初韵排忧解难。
这说起来,杨初韵就等同于是顾洛的半个心理医生了。
“我最近心情特别好!”是这三年来第一次觉得这么轻松过。
之前自己的心中就跟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
“说起来也挺奇怪的,从手术之后我整个人跟变了一样。”
顾洛自己也有所察觉,“你说我之前脾气一直不好疑神疑鬼怨天尤人和这个肿瘤是不是有关系?”
杨初韵认真地听着,却也不会让顾洛一个人唱独角戏。
“是多少有点关系,瘤压着神经让人暴躁。”
顾洛点点头,比起之前她更加喜欢现在等我自己。
现在的她依旧好奇三年前的事,只是没有那么恨,甚至相信傅衍所说三年前的事是个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