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洛在他这边破了纪录,所以老板记得她呢,所以他不可能会看错的。
顾洛仔细地回想着,脑子越来越停,“别想了。”
看她这样痛苦的样子,大家的心里都不好受,傅衍更是心如刀绞。
爱一个人的感觉就是这个样子吧,她高兴的时候你会跟着高兴,难过的时候你的心脏都像被针扎了一样。
碍着众人的面,顾洛又不好推开傅衍,失魂落魄地被他牵着走,手冰冰凉凉的,傅衍的手怎么捂都捂不热。
大家很有默契的什么都没说,这个话题太过于沉重。
“我带她先去换衣服。”
顾洛的身上穿的还是松松垮垮的睡衣,还有早上萧柠披在她身上的毯子。
顾洛一言不发一直有在思考,既然老板说她和傅衍来过,可是在她的记忆中明明只有和苏珺言一起来才对。
“今天十一号。”回来苏家已经三天了,她不可能记错的,刚要再次冲出去傅衍拦住她的去路。
“做什么?”
在只有两人的房间之中,顾洛不会给傅衍什么好脸色,“苏珺言到底在哪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顾洛执拗地觉得苏珺言已经回来了,她不愿意面对苏珺言并没有找到这个事实。
“洛洛,你冷静一点,你想让大家担心嘛?”
傅衍掰正顾洛的肩膀,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你放...唔!!!”
顾洛想要大声尖叫,发泄自己心中的无助与绝望,傅衍反应快一步捂住了她的嘴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
一切又回到了远点,顾洛松懈的弦马上又紧绷了起来,慢慢开始思考。
楼下萧柠担心地在客厅中来来回回踱步。
“你别走来走去了!”
走的萧妍的心中都烦躁的不得了,时不时向楼梯口的位置看过去。
怀里的小人慢慢冷静下来之后,傅衍松开了顾洛从衣帽间拿一个套装出来,“把衣服换了,别让妈担心。”
傅衍就坐在床边上门口等着,幽幽地拿出手机,他都没有注意到时间。
距离上次顾洛来例假已经过去快两个月的时间了,真是粗心大意没有注意到这么多。
“你还没有来例假嘛?”
被问责女性方面的问题,顾洛唰地一下小脸全红抡起拳头就要打过去,“你是不是有毛病!我来不来管你什么事。”
心脏像小鹿乱撞一般剧烈跳动着,脸上出现了不自然的红晕。
“你两个月没有来了。”
傅衍严肃地说着,现在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他只在乎顾洛的身体状况。
前段时间新闻上可是有出现过一个小女孩才二十三四的年纪因为与老公不合时常吵架竟然绝经了!
早在洪医生那就已经了解到,抑郁症的女生如果情绪漂浮不定的话,例假也是会受到影响的。
在房间里两个人磨蹭了快半个小时才出去。
在一出来顾洛整个人都挂上了上商业式的微笑,“对不起妈,我昨天梦见哥了,有些没有控制好情绪。”
这件事就这么翻篇了,可是在大家的心中都形成了一道疙瘩。
胃口又恢复如前,“在多吃一点吧。”
昨天顾洛好歹吃了整整一碗外加很多菜,今天连三分之一都没有迟到。
“妈,我还不饿呢。”
顾洛真的是没有胃口吃,整个人的情绪也不高涨。
餐桌上,季俢珩接到了公司打来的紧急电话,“抱歉,我得回公司一趟了。”
“我们也回去吧,傅衍也有工作。”
顾洛不想待在这个压抑的地方,“好。”
萧柠盯着顾洛的脸看了许久才吭声,萧柠的表情管理很到位,可是顾洛却看出了那熟悉的眼神。
傅衍紧抿着嘴唇,想到那次顾洛坠海的时候说的那些个话。
在她的心中似乎并没有把萧柠当成是自己的家人,她把自己的心牢牢地锁在一起。
有一股纠结的情感抓着她让她痛苦不堪。
“为什么带我来医院!”
车子一停,顾洛就悠悠地睁开了疲惫的双眸,入眼就是穿着病号服的病人。
“你的身子得好好调理。”
“你凭什么替我做决定,你是我的谁的!”
顾洛的脾气再次炸了出来,“我是你的老公。”
知道自己赢不了傅衍,顾洛干脆就紧紧地抓着安全带,钟秦识相地下了车,以免误伤。
“你就这么不爱惜你的身体?”
别的事傅衍暂且也都不管了,但是她的身体傅衍绝对不允许她随意糟践。
“我的身体我自己做主,用不着你假好心。”
“你这样对得起苏珺言救下你?难道他救你就是为了让你这样现在随意伤害的?”
猛然转头憎恨地看着傅衍,“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被羞辱!他也不会因为救我而死!”
她现在的样子狼狈极了,有一种伤口撕裂开被撒盐的感觉。
忽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指甲抠在傅衍的脖子上,“呵,你现在是变相承认三年前的事就是你做的!”
那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就连萧柠她也都没有说,那搜船在那天之后也神秘的失踪了查不到一点踪迹。
起初她以为是季俢珩的手笔,可是他也摇头说不知道这件事。
“这两天你错把我当成苏珺言说的。”
顾洛松开自己的手,傅衍脖子上已经开始流血,他却丝毫没有疼痛感一样。
“你告诉我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或许现在是一个问出点东西来的好机会。
“你装什么?假装不知道然后撇清关系又装作好心帮我的样子?”
“你就不曾想过我是被陷害的嘛?你从小到大,我是做了什么伤害你的事。”
不要试图和女人讲道理,那样的效果等同于火上浇油。
钟秦站在远处,这车子的隔音效果说是挺好的,怎么他隐约还能听到顾洛骂骂咧咧的声音呢。
顾洛累了,不想再去争吵了,要说傅衍做的最伤害的事就是冷暴力吧。
“你的冷暴力,你的敷衍,你的态度无时无刻都在说我就是一个沉重的包袱,拖油瓶。”
不仅是对傅衍,她在谁的眼里都是一个拖油瓶,她从来找不到自己的归属感在哪里,与谁站在一起都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你不是!”
傅衍抓着她的手,她的脖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抓了他的又抓自己的。
“我讨厌你们!”总是逼她,她只想要一份安宁只想要简单地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