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及时随机应变,是她这么多年除魔历练出来的能力,南宫梦晨说话的时候,白芷僮已经一个拳头打在了陈玲玲身上。
陈玲玲吃疼喊了一声,倒在地上,头疼欲裂的样子。
白芷僮晃了晃脑袋,看到倒在地上的人若隐若现映出来的脸,那是一张饱经风霜,沟壑纵横的老者的脸。
“我的头,好痛……”
陈玲玲躺在地上不断翻滚挣扎,声音也变成了垂暮老人一般。
“僮儿,你在哪?”
陈玲玲坐起来,秀丽诱人的五官因为痛苦变得扭曲狰狞,老人脸不断放大,似乎想要撑破这副娇小的身体,“僮儿,救我,救我出去。”
“老头,我对不起你。”白芷僮跪在陈玲玲身边,水灵的眸子眨了一下,精致的面容满是忧愁,嘴角紧敏,白玉的小手颤抖着伸在半空中,似乎想要减轻地上人的痛苦。
上钩了,靠近点,再靠近点。
倒在地上的陈玲玲嘴角弯了弯,再次扭曲着脸孔,痛苦挣扎。
杀了这个女人,快杀了这个女人,白芷僮,只要你心存歪念,就堕入邪道,身体就是我的了,届时我将变成最强的邪魔,成为魔界主宰哈哈哈哈……
“啪!”
欸?
“啪啪啪啪啪……”白芷僮坐到陈玲玲身上,灵眸一眨不眨,狠狠的扇着陈玲玲耳光,白皙的小脸,顿时通红。
一团绿气从陈玲玲身体飞出,刚冒完头,被白芷僮一拳打散。
“怎么会这样,你怎么能忍心打自己的养父……”绿烟消散,弥留之际留下最后一句话。
绿烟消失后,在场所有人都恢复了神志,发现地上被打的人并不是方才幻想里所看到的脸,立即明白了过来。
“啊,好痛啊!”陈玲玲醒过来,发现自己一直被扇着耳光,想要挣扎,却被白芷僮紧紧按倒在地。
“你被千年厉鬼上身了,很危险,不要动,本宫在给你祛除。”白芷僮口吻平静,没有一丝波澜,扇耳光的动作并没有随着说话而减缓,左右左右,极为规律。
让你嚣张,三个人都戴着这么贵的镯子,就算是没有意外也是打算来创造意外的吧,奥,手好痛。
“可以了。”白芷僮站起来,嫦德迅速端来一盆温水和毛巾。
白芷僮洗了洗手,倾城的容颜,清灵淡然,一本正经说道,“诸位,你们方才都中了那千年厉鬼的邪气,待会臣妾便回宫依照太师的手札制灵符水,你们喝下去便可驱掉身上的邪气。”
陈玲玲站起来,指间轻轻触碰着红肿的小脸,“什么千年厉鬼,你们在说什么啊?”
本来秀气动人的小脸,青红肿胀,指印纵横,“猪头”这个词一下跃在脑海里。
“哎呀陈妹妹,你方才被厉鬼上身,邪气好重啊!一般符水根本无法祛除。”白芷僮眼眸瞪大,看着陈玲玲,忽然伸手挡着脸,捂着口鼻,仿佛在躲什么的样子连忙退后,“天呐!”
其他人见状,随着纷纷退开,退到比白芷僮更远的地方。
“你们,姐姐……”陈玲玲走到宜嫦边上,刚触碰到宜嫦的手,宜嫦慌忙甩开贴到墙边。
“别过来!你方才被千年厉鬼上身,邪气极重,赶紧让皇后姐姐驱邪。”宜嫦阻止陈玲玲继续前进,自己一个转身到了墙后,“皇上,姐姐,臣妾身体不适,先告退了,皇后姐姐符水求送达西宫。”
“皇上,皇后姐姐,臣妾也身体不适,先告退了,符水也烦请送西宫。”单恒丢下一句话,紧跟宜嫦离去。
两人像是见了瘟疫一般,匆忙奔走。
“宜嫦姐姐,单恒姐姐。”陈玲玲跺了跺脚,好像被抛弃的小孩,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求助最后可以依靠的大人,“皇上……”
南宫梦晨坐在书案上,将批阅好的奏折放到边上,从堆积得像小山一样的奏折可以看出已经批阅一段时间了。
爱妃被千年厉鬼上身邪气未除这种情况下,居然还有心情去批阅奏折!
“啊?呃,皇后,速将玲玲体内残留邪气祛除,不得有误。”南宫梦晨吩咐完,继续批阅手中仅剩下的一点奏折。
这皇帝,有点良心没有?
感觉完全不担心自己爱妃身体的样子。
不过,这倒是个好机会。
祛除邪秽这种事,当然要怎么麻烦怎么来了。
“臣妾遵旨。”白芷僮嘴角抿起一丝弧度,硕大的眸眼眨巴了一下,带着几分诡异。
“我也去,帮忙(看热闹)。”凌紫湮举起小手,小蹦到白芷僮身边,拽着纤细的手臂晃了晃。
“好。”白芷僮和凌紫湮互对一眼,相视一笑。
东宫,陈玲玲顶着一张猪头脸走进大门,沁儿开门迎接的笑脸瞬间垮了下去。
白芷僮随后走进,沁儿一下就发现了这个被打成猪头一样的人是陈玲玲,直接关上宫门。
“娘娘,这位猪头姐姐是……”尽管认出了身份,还是懵懂发问。
陈玲玲被打成这种样子已经不高兴了,还有人在伤口上撒盐,哪怕不是故意的也不行,“无知小婢,你好大的胆子。”
一个巴掌伸出,动作不算快,白芷僮抓着陈玲玲的手腕,陈玲玲不断挣扎,手都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不知者不罪,更何况,这可是我的人。”白芷僮说完,放开陈玲玲的手,转头吩咐沁儿,“沁儿,将昨日本宫依据国师手札做出来的驱邪汤拿出来。”
“是。”沁儿答应完,转身苦笑。
昨天哪有特制什么驱邪汤啊,难道是那桶马尿,马尿还能驱邪的吗?
“一桶!”
沁儿将驱邪汤拎到花园石桌边,尿的骚气遍布整个御花园。
“什么啊这么臭?”陈玲玲双手挤着鼻子,“姐姐让妾身喝这个驱邪?”
“对,你要是不同意,让皇上给你弄个马尿池,进去洗澡便可以了,一日三次,每次半个时辰。”
要一日洗三次马尿,还怎么在人前见人,怎么伺候皇上。
长痛不如短痛。
“我喝!”陈玲玲面如死灰,盯着眼前的一大桶马尿,再看一眼眼角都有一丝得意的两人。
今日栽到人手里,死就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