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这是要干什么?”小桂子见东西收拾好了,莫不是要搬家?
“将东西给皇上送去,本王身子不适。”尉迟冷说的如此理所当然。
“可是……”有谋臣想要提意见了。
“这本该是皇上做的事情。”尉迟冷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扬长而去。
的确,批阅奏折本该是皇上该干的事情,摄政王不过是辅佐皇上的大臣,以前所有人都觉得尉迟冷心怀异心,想要取而代之。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换了这么多个皇帝,他却依然没有趁机躲权,这不禁让很多人疑惑,王爷心里到底打着什么盘算?
兴许王爷真的只是想南越的江山千秋万载吧。
独孤薄情最近的日子过得十分潇洒,吃喝用度都是自己喜欢的,而且不用看到尉迟冷那张讨人厌的脸,天天睡觉都会微笑。
她晚上刚刚用完晚膳,正准备去时后花园散散步,然后看完新出的话本就睡觉,可是小德子却匆匆忙忙的来报:“皇上,王爷送了三个大箱子进宫。”
“哪个王爷?”独孤薄情意兴阑珊的问道。
“摄政王。”小德子诚惶诚恐的回了句。
“哦?”独孤薄情呵呵一笑,最后倒是他先忍不住,给她送礼示弱,“送的什么?”
“奏折。”小德子小声的回了句,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了眼皇上的脸色。
“……”独孤薄情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道:“奏折给我干什么?”
“王爷说了,明日大漠和东陵的使臣都来了,您要了解一下国家大事,以免失了南越的面子。”小德子将对方转告的话一字不漏的说给独孤薄情听。
独孤薄情额角抽了抽,摆架御书房,只见三大箱子的奏折全都被小太监拿出来,摆在龙案上,按照事情的缓急,从右到左的放好,独孤薄情大眼扫了一下,发现没有上千也有几百。
她面色阴郁,过去随手翻了一本,发现这是八月初的,都过去一个半月了,他居然还敢送上来?
“皇上,这边是关于大漠和东陵国一些事物的奏折,你可以看,一共一百五十条。”小德子将已经整理好的一叠放在御案前,等着独孤薄情去看。
独孤薄情迟疑片刻,还是坐上了龙椅,欲带皇冠,必先承受其重。
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她知道当皇帝要干些什么。
她生气的是,尉迟冷竟然拖了这么久的事情,如今他当了甩手掌柜,她要去擦屁股,太不负责了。
独孤薄情坐在案上,翻了两张奏折,那些老头子写的东西又枯燥又乏味,有的字迹潦草,看着眼睛疼。
小德子在一旁研着朱色的墨,将毛笔准备好。
独孤薄情提笔在奏折上做了批注,看上去倒是很像模像样。
夜色渐渐深了,宫女给加了油灯添了三次油。
小德子站在一旁眼皮子打架,腰酸背痛的厉害。
独孤薄情看了五十册,便再也支撑不住了,直接趴在御案上边睡着了。
睡梦中,她冷的手脚发凉,入秋的夜向来这样。
她翻身,扯了被褥裹在身上,可是却直接落入一个火热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