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么凉,怎么还光脚?”古钧天皱眉。
“地是热的。”她撒娇似的笑。
虽然天冷了,可是家里是地暖。古钧天看着她宽松的家居服,袖子有点过长地盖过手背,只露出指尖捏着袖袖,那模样真是越长越回去了,像十几岁的小女生一样。不由叹了口气,将热好的饭菜端上桌,说:“吃饭吧。”
“谢谢老公。”她主动啄了下他的唇,然后坐到桌边去用餐。
古钧天看着她眉眼中展开的笑,摸着自己被她啄过的唇,也无声地笑起来。
今天的饭吃的有点晚,所以都没有想要睡觉。古钧天忙着处理公务,乔子晴目光盯着电视。咳咳,姿势通常是这样的,古钧天坐在沙发上,而她头枕在人家的大腿上,腿占据整个沙发的长度。
通常这种情况下,古钧天都很纵宠,甚至享受这种亲呢。而且这个人很聪明,纵使耳边全是电视机的声音,偶尔她还跟他讨论剧情,都毫不影响他的办公速度。
其实古钧天有时也挺自责的,最近公司有些忙,他为了能准时回家,都不得不将公事挪回家里来做,这样就少了许多陪她的时间。
乔子晴倒没抱怨什么,她有自己的职业生活。除去婚姻,在自己的领域中展放自己的光芒,所以过得相对充实,并不需要时时刻刻粘着他。
这会儿空间里只有电视机发出的声音,偶尔会有他翻阅纸张的声音传来。不知不觉,乔子晴也在分神,想着不久后的比赛资料。
其实她只是喜欢芭蕾,这种比赛多了,反而感觉没有最初那么兴奋。因为参加比赛的人,能常都是为了这些得到一些关注,或者需要它来抬高身价,实际上除了最初的最初,能学到的东西反而少之又少。
艺术是没有国界的,她知道自己仍站在芭蕾舞界的底层,可是已经开始厌倦用这种方式得到肯定。她喜欢现在的工作状态,也期望有一日能遇到位好的导师,真正给予她渴求的知识,让她有所突破。
只是这些,无法强求。
“在想什么?”古钧天终于从文件中抽空关注一下妻子,却发现她好像也在发呆。
“今天老师给我发了些资料,说春天又有比赛。”乔子晴回答。
听出她口吻中的烦恼,古钧天将文件盒上,问:“怎么了?”
“突然有点不想参加。”她回答。
“为什么?”古钧天看着她问。
她喜欢芭蕾,她也渴望像那些舞者一样,在舞台上展现自己。那是某年巴黎,他带她去剧场所看到的模样。
“没什么意思。”她微皱着眉回答,其实自己也说不好,无法将心里的想法准确说出来。
古钧天宠溺地揉揉她的头,故做感叹地说:“终于过了需要成绩来证明自己的幼稚阶段。”这句话说的完全像个父辈对女儿的欣慰。
“喂!”她不满地拔下他的手。
古钧天笑,不是笑她的立场,是她总是在不经意间露出这样这小女孩似的表情。她永远不知道,她现在的模样像极了女儿抗议她摸着人家的小脑袋的表情。
哦,对了,女孩长大了喜欢扮演妈妈的角色。小丫头现在很不满自己是家里唯一受管制的那个。所以两岁生日的时候,央求古钧天给她买了只小狗来养。
取名蹦蹦,蹦蹦是只通身雪白的蝴蝶犬,夏初每餐都亲自喂它吃的,帮它洗澡,带它散步,恨不得睡觉都抱着她。像妈妈一样照顾,也像乔子晴管制她一样管制着那条小狗。
想起来这些,他唇角的笑意更加浓。
乔子晴却看得满眼冒火,以为他在取笑自己。伸手,拿手去掐他的脸。古钧天皱眉,觉得这丫头最近真是越来越造次了。拨下她的手,顺势将她压在沙发上。两人这要打闹着,不知不觉就变了味道。
沙发上,他在上她在下,四目相望,仿佛交织在一起。她用手臂攀上他的脖子下压,自己的唇却送上,主动攫住他的唇。
古钧天倒没想到她这么主动,一时怔住。她学着他平时的样子,轻咬了下他的唇角,他吃痛,她则趁机将舌送进去,直到她的舌灵活地勾着他的舌,古钧天才意识到自己是被调戏了。
吻在他反扑,夺回主动权时变得不发不可收拾。不知何时起从唇齿纠缠,变成了激情如火。转眼,衣服就散落了一地,只剩下那些缠绵中留下的喘息声,以入墙上交叠相缠的人影,久久不息……
等两人都停歇下来时,衣服乱了一地,他的文件也全散在地上了,却不由相视而笑。古钧天又吻了吻她的额,准备抱她去上楼去洗澡。
手刚刚碰到她滑腻的肌肤,她却突然脸色骤变,推开他便进了浴室。古钧天下意识地跟过去,便听到了久违的干呕声。
说是久违,是因为自乔子晴回来之后,这个情况已经日渐好转,可以说很久两人亲热过后都不曾出现这种状况,所以今天才有些措手不及。
乔子晴吐得很厉害,古钧天抱着她冲了个澡,然后放回床边。担心她是不是最近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所以才引起来的,他甚至特意调查过她周围的环境,并没有发现异常。
那天之后,乔子晴的精神突然变得很差,嗜睡,没有精神,还拒绝跟他的亲热。古钧天难免焦虑,这天百忙之中抽空,还是去了趟她之前看的心理医生工作室。
“忙吗?”他敲敲敞开的医生办公室门板,就那样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医生对于他的到来似乎很惊诧,因为乔子晴已经有一年不曾来治疗。
医生让助手安排好自己的时间,便关了门。两人聊了聊,听了古钧天的叙述后一直皱眉,并肯定地说这种心理阴影当如果不再发生类似事件,根本不可能无缘无故有复发。
古钧天也变得比较苦恼,甚至让人着手调查了乔子晴的活动范围,也没有察觉异常。车子快到公司楼下时,再次接到医生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