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岄那个人,简直就是恶魔,她不敢想像妹妹落在他手上到底会怎样。
“原来你看得出来,我们之间有感情的。”他唇角的笑变得愈加嘲弄。
乔子馨闻言脸色一白,面对他那样的眼神,好像自己所做的所有伎俩都被他看在眼里,端看他在不在意而已,让人心里没底。
古钧天现在却没有心思管她心里算计什么,从抽屉里拿了包烟抽了根,然后点上。
吸了口,直到袅袅的白烟从唇间吐出来,他才开口说:“乔大小.姐,真想救你妹妹吗?”
他平进喊乔子晴小久儿,就是生气时也会连名带姓地喊乔子晴,可是与乔子馨说话却一直乔大小.姐,乔大小.姐的喊。
这四个字不但是与她之间的距离,听在她耳中那语调更透出深深的讽刺。
乔子馨压下心头的不舒服,点头,回答说:“当然。”
妹妹是她的,她当然愿意比谁都想救。
古钧天闻言站起来,问:“那么就说说尤岄为什么非揪着你不放?你拿了他什么?”尽管每走一步都牵扯着伤口发疼。
可是他步子沉稳,高大的身影一点点罩住她,形成很强的压迫感,让乔子馨不自觉地后退,才发现身后是个柜子。
他的手就撑在柜子上,将她圈在自己的范围内。这个动作却无关暧昧,只是为了想清晰地看到她的眼眸变化。
他说:“别跟我说他是因为爱上你了。”他一脸鄙夷,至少他看不出乔子馨身上有什么值得爱的地方。
好吧,也许在他古少眼里,也许所有女人都是不值得爱的,至少不值得他爱。
如果非要挑出一个人来话,目前他觉得乔子晴勉强算个稍微特别的。
至少她活得真实,也单纯,最主要的是让他觉得舒服。
乔子馨对着他的眸子闪烁了下,说:“没有别的原因。”
闪烁的那下虽然短暂,还是被古钧天准确的捕捉到,他冷笑,说:“我会查出来的。”
他直起身,乔子馨几乎是落荒而逃。
彼时,乔子晴头疼欲裂地上醒来。
睁开眼睛看到冰凉的砖,记忆也开始回笼。但是她只记得尤岄将古钧天的人劈晕了,其它的什么都不记得。
手下意识地想摸摸发痛的额头,才发现自己的腕子被绑着,一动便勒得生疼。
她目光警醒地巡了遍室内,空空旷旷的什么也没有。
脚不知道是不是长期维持一个姿势的关系,麻麻的,而且很痛,她缓了一会儿才吃力地站起来。
门上没有玻璃,自然看不清外面的情况,能看到外界的也就只有窗户。
只是窗户被厚重的布帘遮着,她用嘴咬着掀开一条缝,一眼望出去居然一橦建筑都没有。可是她又知道自己待的位置很高,因为俯瞰下面的地上只看到绿绿的一片,连草叶都分不清。
外面静悄悄的,这到底是在哪里?
她自然不敢惊动外面的人,首先要想办法将自己手上绑的胶带弄个。可是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转了一圈,除了墙上那些干涸的血迹,什么都没有。
就在她急得团团转时,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还夹杂着低低的交谈。
门咔地一声被打开,尤岄高大劲瘦的身子出现在房内,看着空空的地板楞了一下,目光在室内巡过。
“咦,人呢?”跟在他后面的人发现意外的声音,目光忙着四处搜索。
因为这样的封密的空间,乔子晴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尤岄的目光落在房间的某一点,然后踩着轻缓步子走过去,一把就将乔子晴从窗帘后拽出来,她的身子就这样被毫不怜香惜玉地甩到了地上。
乔子晴吃痛地喊出来,无奈嘴上还粘着胶布。手又被胶带反绑在身后,行动不便,她还没爬起来就被尤岄掐住下颌。
“乔子馨,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尤岄阴狠地盯着她问。
乔子晴摇头,她并不知道尤岄想让她说什么,而且她也不是姐姐。可是她的嘴上也被封着胶带,只能摇着头发出唔唔的声音。
尤岄却只以为她仍然不肯就范,便抬头对自己的人说:“既然她不听话,去把史密斯给我叫过来。”
“是。”那人俐落地应着出去了。
乔子晴并不知道他口中的史密斯是什么样的人,可是看着他唇角那残忍的弧度,便知道接下来迎接自己的不是什么轻松愉快的事。
尤岄看到她眼里带起未知的恐惧,指尖摩擦着她的脸颊说:“史密斯你应该不会陌生吧?他可是对你一直都很感兴趣。”
乔子晴别过头,仿佛是厌恶他的碰触。她虽然害怕,可是一个男人就只会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女人,她觉得这个人无比恶心。
“怎么?出去了几天,古钧天给你这么大胆量吗?”他掐着她的下颌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感觉这样的她,就像当初遇到的她一样,那眼中的鄙视不会让他不舒服,而是激起嗜血的**。
骄傲的女人他喜欢,更享受驯服的过程。
乔子晴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大概是咒骂,只是听不出来罢了。
尤岄放开她,说:“在史密斯来之前你最好想清楚,他最近染了艾滋,如果真被他上了,到时说出来我也救不了你。”
乔子晴的身子又重新跌在地上,肉皮本来就嫩,这会儿早就青一块紫一块。
不过她现在也顾不得疼痛,因为她听到了两个可怕的字,艾滋!
这种病的可怕在电视上已经普及,然而对于现实,相对来说一直活在象牙塔的乔子晴来说,是遥远而陌生的词,所以从来她都没觉得自己离危险,那么近过,这比死亡更恐惧。
尤岄享受她的恐惧,她越恐惧,他更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他就坐在那里盯着她,盯得乔子晴浑身发毛,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个房间别说有他看着,就是没有,她也逃不出去。因为太高,她不可能爬窗子跳下去,那么逃生只有房门而已。咬唇,她不知道外面还有多少人守着。
就在她还在转心思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刚刚出去的男人带了另一个高大的男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