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
凌熠辰灰色瞳眸一转,落到千雪怜的身上,眸里带着一丝疑惑。
“咳……雪怜小姐。”涟漪在身后听到她的那声三姐,连忙拉了她的一下袖子。
北陵梓的一双桃花眸闪过一丝趣味,这下看来小音儿要暴露了啊,要不是看到这个女人那柔弱腼腆的模样,他都差点以为她是故意的。
而倾初淡淡的扫她一眼,眉头却不经意的蹙了一下。
千雪怜被她这么一拉,再看着几人都此时都看着她,才恍然刚刚自己说了什么。她有些紧张的捏了一下衣角,道:“三杰,你们怎么都朝我看过来?”
北陵梓一听,就知道她的想法,嘴角的坏笑一闪而过,然后咳嗽两声,接着说道:“咳咳,银弥啊,你这小名还真跟你的形象不符。”
他的声音里有着一丝憋笑。
“小名?”凌熠辰偏头朝弥音看过去,清澈的眸底闪过一丝光,灰色瞳孔在下一刻便又恢复了澄澈,仿佛什么都没有过。
好像暴露了呀,真聪明。
弥音捕捉到他眸底的那一闪而过的微光,他虽然是这样问,但他心里估计已经产生了怀疑。
她对着凌熠辰微微勾起唇角,黑眸中氤氲着丝丝潋滟的魅惑,眸光里似乎流动着闪烁的艳光。
一眼万年——
两个俊美的男子,不同类型的美丽。
身着绿色绸缎的男子,散发着贵气的张扬,一张容颜俊秀而雅致,一双灰色瞳眸中清澈的没有一丝杂质,唇瓣微抿着美好的弧度。
他的对面,是一个熠熠生光的绝色少年,一袭红裳映衬得他那张艳丽的脸越发的魅惑,最令人惊叹的是他的那双黑眸。
纯粹的如同黑夜里浩瀚的星空,明明是黑的一望无际,却让人觉得看见了许多细碎的星光,丝丝缕缕的蛊惑着众人,勾魂摄魄,摄人神魂。
以上……是路过的女子们以及北陵梓,倾初,千雪怜和涟漪眼里看到的情景。
两个绝色倾世的少年深情的对视着,仿佛这一刻,两人找到了心灵的归属。
红裳少年忽然轻蹙了一下眉头,瞬间多了一丝哀伤忧郁,那无形的魅惑顿时更增添一丝媚意,让人心疼的同时,又移不开视线。
好的,这是那些花痴的女子们的脑补。
真实情况如何,只有两人才清楚,弥音还不太想暴露自己的女子身份,若是其他人还好,但眼前这个少年可是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关于那凰翎的事情,她不想复杂了。
于是,她与凌熠辰对视的时候,使用了摄魂术,可是……稍微有些麻烦,他的意志力似乎有些顽强,而她的摄魂术现在最多也只能动用四分的能力。
不过还好。
弥音移开了眼睛,然后对凌熠辰说道:“这一座阁楼都是我的?”
凌熠辰点头,睫毛轻颤两下,不知为何,他觉得好像自己的脑子有些异样,似乎忘了些什么东西。
既然忘了,那就算了。
他一向不爱想一些复杂的事情,太累了。
“恩,中间那座阁楼。”他说道。
千雪怜此时还有着内疚,见凌熠辰没有说些什么,以为他是相信了那个三姐是三杰的事情,心头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给她一个警惕,以后要更加小心,要是再一次暴露了三姐,……三哥的身份,那就不好了。
千雪怜在这一刻开始,决心从心底认同三姐是三哥这个事情,她在心底也准备叫弥音三哥。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众人在两人说话间,也不再在意刚刚的事情。
不过……这一件事情却对千雪怜产生了一个深大的影响,因为太过于警惕小心,她在心底也认同弥音是三哥,结果到了很久之后,当弥音已经恢复了女儿身,她也一直叫着三哥,因此还闹出了许多啼笑皆非的事情,于是她只能又……重新改掉这个已经成了主观反应的称呼。
当他们走进了阁楼后,也明白了为什么是弥音一个人住在这里。
绝灵学院是绝对的等级制度,等级的高低,主要是看本人拥有的徽章是什么样的。
绝灵学院的徽章有两类,一类是学生的徽章:分别是黑色徽章,灰色徽章,白色徽章,以及红色徽章。
黑色的是最普通的,灰色稍微好一些是中等,而白色的徽章就是天赋特别好的天才拥有的,至于红色的徽章,送出去的总共不超过五枚,而其中两枚就是弥音手里的徽章。
红色徽章的地位在绝灵学院很微妙,微妙在哪里?
可以这么说,拥有红色徽章的人在绝灵学院的地位与校长不相上下。
再说回来,徽章是根据学生的天赋等级所赐予的,于是不管是住处还是学习的班级都是根据徽章安排的。
进入阁楼后,几人纷纷打量了一番,外面看起来阁楼并不是很大,但只有踏进阁楼后,才会发现阁楼里的空间相当宽阔,陈设也十分的齐全而闲雅。
阁楼有三层,第一层是大厅与厨房,第二层是厢房,第三层是修炼的地方。
“他们可以与我一起住这吗?”弥音问道,她发现二楼一共有六间厢房,她们总共五人,全部住在这里也绰绰有余。
“可以。”凌熠辰打了一个哈欠,眼眸中开始氤氲着惺忪的雾气。
他又有些困了。
弥音见状,黑眸中掠过一些微光,然后转眸看向倾初,北陵梓,涟漪以及千雪怜几人,启唇道:“你们去挑房间吧。”
“麻烦你了,来给我们带路。”她对着凌熠辰勾了一下嘴角,露出一个柔和的笑意。
“没什么,你今晚最好早点休息,明日有开学考核。”凌熠辰语气有些懒散,似乎想要睡觉了。
“开学考核?”弥音眨眨眼,问道:“开学考核是什么?”
凌熠辰唇瓣微动,然后声音带着一些鼻音。“甄选,会让通过测试的人,来一场比斗,筛选出排名倒数的一些人。”
他的声音是娃娃音,此时因为有些困倦,声音有些软软的,听起来就像在撒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