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敏瞥见她哥的眼神,吐了吐舌头,就安安静静站在一边,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省得回去挨罚。
安静听了愣了愣,随即一言不发地看向了陆瑾严,眼底似乎有些不自在。
即使是玩笑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毕竟她已经是有夫之妇,是时暮的妻子,她自然不会拿这种事跟别人开玩笑。
而陆瑾严瞥了她一眼,缓而淡沉地说,“不过是小事,我还有事不能久留,先走了。”
话音刚落,他扫过陆敏,后者不敢多留,连忙跟着他离开了。
安静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缓缓皱眉,对他来说或许是小事,对她却是最重要的事,就连时暮都没想尽心帮忙,他一个外人却做了。
她不是抱怨时暮没有他想得周到,或许公司的事让他忙昏头了。
只是没想到,陆瑾严令人安心到这种程度,她承认这次,她的内心有些波澜了……
不仅仅止于感动。
……
当她转过身想重新坐下,守在重症室门口时,就瞥见了站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幕的时暮,只见他神色莫测的走过来。
她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到刚刚那一幕,有没有听到刚才他们说的话。
正当她发愣的时候,时暮清冷好听的声线,从头顶不露声色传来,“刚刚聊什么聊得这么开心?”
从安御天出事以来,她就没有露出过一个笑容,即使他安慰她,她也没有半个笑脸,可是一见到陆瑾严那个男人竟然能有说有笑得聊起来。
这让他想不生气都难。
听罢,安静不怎么喜欢他质问的语气,但还是耐心回答他,“陆瑾严他请了几个心脏病专家来这里,配合治疗我爸的病,我已经同意了,说是有百分之六十的几率康复,所以我只是感谢他。”
时暮缓缓瞥过她,半响,才低冷说,“你知道什么叫无事献殷勤吗?”
她愣了愣,然后抿着唇,“他和我爸有交情,怎么能算献殷勤?时暮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陆瑾严不管救她还是她爸,每次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这副冷漠拒人千里的态度对陆瑾严,怎么说也该感谢他为他们做了这么多,他不但不感谢还说这种话。
她有时候真的不懂,他在想什么。
“跟你爸交情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唯独他这么尽心尽力帮你?”时暮冷声反问,她是真傻,还是装傻,看不出那个男人根本就是在打她的主意!
“你到底想说什么?”安静没心思猜,他到底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还为这种小事跟她争执,她脑子一片混沌,因为安御天的事已经很累了。
他不仅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跟着苏微然离开了,一回来就是质问这质问那,她现在疲累得一个字都不想说。
这时,时暮走向她,捏着她的下巴凑近,清冽的呼吸近在咫尺,“安静,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个男人喜欢你?”
话音刚落,安静眸子微微睁大,她沉默了半响,才试着推开他的手不悦说,“你别胡说,时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