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鹏真心不想说,因为钱妙音的种种说出来只会让正直保守的叔叔把她当眼中钉肉中刺,可是不说王长治随便在公大找人问问也能问得出,到时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无奈之下,王鹏谨慎措辞,尽量客观的将钱妙音的事迹说了一遍。好嘛,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叔那眼睛里的鄙视嫌弃都要变成瀑布涌出来了。
在王长治看来,一个暴发户的孩子哪来那么多的钱?肯定不是被人包养,就是倒卖华夏文物赚的啊,这回他更是盯上钱妙音了。
王长治在心里给钱妙音写了这么一个剧本,钱妙音是暴发户的女儿,因为他爸煤矿出事停产,所以供应不上她奢侈的开销了,因此钱妙音就仗着自己的样貌傍上了沈浩,最终参与到了沈浩盗窃文物一案中。
至于为什么上面严禁调查钱妙音,八成也是沈浩做的手脚!
既然如此,钱妙音是从犯,那沈浩呢,是不是主谋?或者主谋另有其人?他是不是可以从钱妙音这里撬开一个口子,好顺藤摸瓜找到那个主谋,以便早点追回文物?
莫子宁探寻到如今的情况知道时间迫在眉睫,他首先给顾城打了电话,说明了王长治调查钱妙音的经过,希望顾城能在他分身乏术的这段期间,保护好钱妙音,别让她遭受到王长治的骚扰。
顾城一听第一个想到的是钱妙音是不是被沈浩给利用了,他那次之所以将钱妙音带到沈家,为的就是让钱妙音被牵连到其中。
钱妙音被牵连了,那莫家顾家还有蒋家必然会出手,这样就可以为他拖延一段时间了,以他的手段必然能在这段时间里将文物转移出去。
这可不行,文物被转移那钱妙音的罪名就做实了。以现在的情况看,她最起码落个从犯的罪名。再有就是,唐玄宗棺椁是华夏的宝物,怎能让人转移出国。
顾城左思右想,找来了蒋轩横,将钱妙音托付给了他,而且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时刻跟在她身边,不能让王长治骚扰到她。然后顾城就匆匆忙忙的离开。
蒋轩横呢?他太知道钱妙音是怎么和沈浩牵扯上的了,因为当天就是他带她去缉毒的。再加上父亲昨晚和他说了大伯和王长治打算调查钱妙音。蒋轩横这个气啊,真正的罪犯他们没本事去查,偏偏揪着个被陷害的女孩不放,他大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处于这种种原因,蒋轩横觉得亏欠了钱妙音,以至于再看到钱妙音的时候,语气都比平时柔和了不少。
如今除了了解真相的莫子宁,所有人都觉得钱妙音这个罪魁祸首才是那个可怜的受害人,而被意外被卷入这件事的沈浩,却成了板上钉钉的罪魁祸首。
钱妙音气闷的看着又不请自来的蒋轩横,似乎除了莫子宁所有人来她这的时候都没询问过她的意见!
因为顾城交代过,钱妙音还不知道这件事,所以蒋轩横自然也不能跟她说。他别别扭扭的在屋内晃了晃,随手拿起桌上的书“你最近学的怎么样了,有看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钱妙音古怪的看着蒋轩横“你嗓子怎么了?感冒了?”
蒋轩横一僵,就不能对这个臭丫头态度好!他清了清嗓子又恢复成不苟言笑的样子“什么感冒,拿套卷子出来,我考考你!”
钱妙音斜眼看他“你拿什么身份考我?学生会长么?我还不知道学生会长还有考学生的权利了!”
擦!钱妙音知不知道好歹,以为他爱来么?要不是顾城让他看着他,她就是八抬大轿请他来,他都不来!但问题是即便他气的火冒三丈,他也不能离开她半步。
蒋家人都是一根筋,蒋轩横对钱妙音真真是寸步不离啊,就连她上厕所,他都守在外边,这让钱妙音如何受的了。
钱妙音天天刻苦训练,身手早就不是蒋轩横比的了的了,下午训练完,钱妙音一个闪身就从蒋轩横的视线死角闪到角落,在蒋轩横到处找人的时候,她轻轻松松从大门离开,随手打了个车,回到莫子宁家。
没有蒋轩横在眼前晃的感觉真好,空气都是自由的,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钱妙音换了身居家服到凉台看书。
莫子宁确实细心,昨天去了雕刻室看到她需要的那些书,就连夜弄了一套放下家里,钱妙音要想看书,直接抽一本就可以了。
悠闲的躺在躺椅上看书,钱妙音整个身心都是沉静的。没看多久,门铃就响了,钱妙音疑惑,谁会找到这里来?
放下书起身向门口走去,可视对讲理出现了两个中年男人,两人也不说话,直接打开了自己的证件放到可视对讲上。钱妙音看了看,蒋镇江?蒋家人?
她想了想,打开门将两人迎了进来。
蒋镇江和王长治走进电梯,不由对视一眼,这女人不是沈浩的女人么?为什么又住在莫子宁名下的房子里,难道她和这两个男人都有关系?那可就厉害了。
很多不自爱的女人都会和好多个男人勾搭不清,但每个男人都是沈浩莫子宁这样的青年才俊那可就不一般了。
还没等照面,两人重新刷新了对钱妙音的看法,自然也就更戒备她了。
钱妙音开门,并没有笑脸相迎,毕竟拿着搜查令上门的都是来者不善的。钱妙音第一反应是,难道莫子宁出事了?毕竟这是莫子宁的房子,而且她打心眼儿里也没觉得是她偷了唐玄宗的棺椁,因为那是唐玄宗自己要搬家,和她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们是”钱妙音礼貌性的开场白。
蒋镇江和王长治虎着脸进门,钱妙音却将两人拦在门口“进别人家连鞋都不换,这就是你们办公的态度么?”
蒋镇江看了钱妙音一眼,小丫头年纪不大竟然如此沉得住气,要知道他的名头可不怎么好,凡是被他盯上的人,一般都没有好下场,以至于只要他以上门,所有被找上的人,别管是豪富还是高官,必定都吓的失了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