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被乌云遮住,大地被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下,那阴郁气氛仿佛把整个天地都吞噬。而此时,在乾清宫外,一群人在外面等待,那紧张的氛围,仿佛能将人压到,而在那群人中间,有一个略带稚嫩面容的小男孩,那严肃的表情,谁也无法把他联想成那个无法无天的龙阳太子,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在此等候,为什么龙阳会一改往日作风?
正在此时,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这紧张的氛围,一个宫女从宫殿里跑了出来,看到那宫女喜悦的表情,龙阳顿时松了一口气。那个宫女走到龙阳的面前,说道“太子殿下,是个男孩,而且母子平安,”
龙阳笑了笑:“太好了,月儿姐姐,我能进去看看母后吗?”
那个叫月儿的宫女苦笑的说:“太子殿下,请你不要为难奴婢,这不符合规矩。”
龙阳刚想继续请求时,一道痛苦的声音打断了他,“嗯?母后?发生了什么事。”正在此时,一个宫女从里面跑出来,大叫道:“快传太医,皇后娘娘,难产了,”
龙阳瞬间愣住了,怎么会?难道,该死,是双胞胎,母后不会有事的,一定。然后转身大叫道:“你们想死吗,快去,”
当太医诊断完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大人,孩子只能保一个,请殿下快点做出决断,否则,”
龙阳无法在控制自己的情绪,迅速跳起抓住太医的衣服,将其摔倒,愤怒的说道:“你是整个帝都最好的医生,如果不能两全的话,你整个宗族都会为你今天的行为所付出代价,你自己看着办吧,”说完嘴角漏出一丝冷酷的笑容。
周围的人都被镇住了,这还是以前那个纨绔太子吗,那冷酷的笑容,散发出的杀气,使周围的人忍不住向后退了几步。
突然,一声咳嗽的声音打破了这肃杀的氛围,“阳儿,你又在胡闹了,快点向太医赔罪,”
龙阳倔强的说:“不,我没错,如果他救不了你,还留着他干什么,”
上官婉儿艰难的说:“阳儿,你难道不听母后的话吗?”龙阳看到母亲痛苦的表情,于是,便低下了自己高贵的头颅,向太医躬身道:“竖子龙阳,向先生赔罪了,”
那太医看到龙阳的动作,惶恐的说:“太子,使不得,”
“阳儿,你和左右都下去吧,太医,你留下,我有事相求”上官婉儿说道。
龙阳想要说什么,但看到母后坚定的表情,只能默默的离开了,并带走了左右。
“太医,开始吧,保孩子”上官婉儿坚定的说。
“皇后娘娘”太医想要说什么,却被她的眼神制止了……
过了一会,一声婴儿啼哭从里面传来。龙阳听到这个声音,想要极力控制自己的泪水,却仍然不争气的落下来,太医缓慢的从里面走出来,那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当他走到龙阳的面前时,立刻跪拜“太子殿下,老臣无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希望殿下,念在老臣多年在大周付出,希望殿下放过老臣的家儿老小,臣在九泉之下也会感谢殿下的恩德,”
“还有多长时间”
“什么?”
“我问你母后还有多长时间,你聋了吗?”龙阳说着,便抓着他的衣领,
“一刻钟,皇后娘娘,心力衰竭,只剩下一刻钟的时间,”那个太医惶恐的说道。
龙阳快步跑向了宫殿之内,当看到母后那苍白的面容,此刻哪还有往日的绝代风华,“母后,”龙阳跪在他的窗前,用拳头狠狠的捶打着地面,
“是阳儿吗?”上官婉儿疲惫的说,“母后,你醒了,太医,太医,”龙阳大叫道,
“不要再麻烦太医了,母后身体的状况,自己知道,我已经回天乏力,在走之前,我唯一放不下的是你们三个孩子和你父王,我不在你们身边了,你要学会照顾好你自己,照顾好你的弟弟妹妹,替你父王管理好江山,当一个爱民如子的好天子,这样我即使在九泉之下也得以安息了,”上官婉儿艰难的说道。
龙阳抓住母亲的手大声说道:“母后,我不要你离开我,我不要当天子,我只要你好好活下去,母后,”那痛苦的叫声另外面的人都忍不住心酸。
“阳儿,答应母后,好吗?”
“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母后,求求你不要死。”
上官婉儿看了看身侧两个孩子熟睡的面庞,嘴角边露出一丝微笑,小家伙们,健康快乐的成长,我会在天国保佑你们,傲哥,婉儿不能陪你了,不要伤心,大周还需要你,天下还需要你,我们的孩子更需要你,“好想在见你一面,”说完,手慢慢的从龙阳手中滑落。
“母后”龙阳哭的声嘶力竭。正在这时,一个身影快步跑进来,当看到床上佳人的样子,“你母后,她…”
龙阳愤怒的看着眼前的帝王:“你来晚了,母后即使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想见你,而你呢,你却做了什么,看来我们远比不上你的江山重要,”说完,不在理龙傲,一个人默默的走了。
阳儿,想叫住他却又感到那吗无力,然后转身看向床上的倩影,婉儿,我终究是来晚了一步,说完,那位帝王的泪水默默的流了下来。
又有几人会知道这位帝王之痛,又有谁会真正了解他呢?恐怕只有那已逝的佳人,才会懂他,爱他,陪他。
落花已逝,终归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