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卢家父子的阴谋后,心头焦灼的林一元不再耽搁,召回八哥连夜奔赴叶薇竹住处。
“小林,你怎么来了?”一身睡袍的叶薇竹开门后甚是惊讶。
“进去再说。”奔波半夜的林一元一脸风尘,但眼神中饱含的忧虑则更浓一些。
进入客厅叶薇竹送上一杯饮料,林一元端起杯子一饮而尽,问道:“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个秦董事?”
大惑不解的叶薇竹额首道:“是有这个人,她叫秦怡,虽然加入公司较晚但也有十年了,主要负责公司财务这块,五年前金融风暴席卷而来,公司无力支撑快要倒闭的时候,秦怡弄到了一笔资金,公司才起死回生,为了留住人才,所以爸爸给了她一些股份,她这才成为了公司董事。”
当林一元得知秦董事是女人时,不禁有些错愕,道:“我还以为是年过半百的老头呢!”嘟囔了一句,而后接着谈起正事:“刚才我已经探明消息,卢家父子是合谋对付你的,起因不是因为那天聚会的丑事。”
叶薇竹惊惑道:“那是因为什么?还有这事与秦怡有什么关系?”
叹息了一声,心中尚有困惑的林一元把探听来的话娓娓道出,最后皱眉道:“我很奇怪,为什么秦怡要帮助卢云奇,照理说他们应该没什么瓜葛才对,这一点尤其说不通。”
一直以来,负责财务的秦怡给人的印象都是极为低调的那种,属于边缘性的人物,在十大董事中排名末尾,至少在叶薇竹的潜意识中就是这么认为的。
“难道秦怡有什么把柄在卢家父子手里,或是说他们有什么非同一般的关系不成?”思索再三,叶薇竹得出两个结论,虽是猜测但至少符合情理。
“两种猜测都有可能,但说到把柄就不好分析了,天知道秦怡背地里做了什么,而关系也分大小,一般亲属谁会这么不遗余力去帮助一个八竿子亲戚?除非是血缘直系亲属。”心思缜密的林一元这般细致入微的分析道。
“据我所知,秦怡父母双亲健在,只是她已经三十好几了,人长得也不差,却还没结婚,连对象也没有,这事公司内部人人皆知,有不少男士想追求她结果都以失败告终。”
愁眉深锁的叶薇竹把所知道的全说了出来,依旧没有总结出一个定论。
“答案只有秦怡以及卢家父子清楚,问他们是不可能的,这样吧!你尽快帮我弄到秦怡的生辰八字,算上一卦或许会有收获。”思来想去林一元决定从秦怡的八字入手。
次日一大早,叶薇竹早早来到公司,调出员工档案,从中挑出了秦怡的那份,用手机拍下后发给了林一元,随之直奔风水事务所。
“已经算出来了,但八字缺少时辰,所以不够详尽,却也足够了,你看。”见叶薇竹疾步进门,端坐在桌前的林一元指着手机屏幕解说:
“她的六字对应庚申、丙戌、丁巳,五行是金金、火土、火火,仅是这六字就可见秦怡命硬,而火能生土,土多火晦,强火得土,方止其焰,火能克金,金多火熄,金弱遇火,必见销熔!若她是寅时出生,其命格就太硬了,因为寅时五行属木,火赖木生,木多火炽,木能生火,火多木焚,可谓是‘六亲相克不致死,长兄逢难在此中,命里多劳且受苦,难守祖业流异乡,十八财害遇贵人,四十发福晚逢贵’。”
虽然没有彻底听懂林一元前面所说的是什么,但最后面几句叶薇竹着实听的真切。
“你是说秦怡命硬,这些信息能看出什么?”叶薇竹心有不解道。
“作用可大可小,一般命格硬的人顶多克双亲,而秦怡六亲相克,再者就是长兄逢难在此中,说明她还有一位兄长,其次是祖业难守、流浪异乡,表明早年命苦,一个不好就会丧命,这也是她人生中一道坎,熬过去四十岁就开始显贵了,所以中间这段时间是其命运转折期,若是我没猜错的话,这道坎就应在金云集团。”
听了半天叶薇竹抓住了一个重点,随即嘀咕道:“没听说秦怡有兄长呀?而且我刚才看了她的档案,可以确定她是家中独女,没有兄弟姐妹。”
俩人集思广议商酌半天,虽然都是推论,但却油然而生一种预感,觉得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关于身世这一点你可以派人秘密调查,主要是寻找到秦怡与卢家的关系,现在最重要的是国土资源局那边,再怎么说卢副局长他都是一个副职领导,我们的目光不可以只盯着他,要想盘活僵局,唯有找一把手。”林一元提醒道。
恍然如梦的叶薇竹随即沉思起来,而后蹙眉道:“资源局局长名叫谢德厚,只是他近来家事不顺,正告病在家休养,以前都是我爸与谢局来往,我也没见过他,其次是怕打扰到谢局,所以一直没敢登门拜访。”
林一元苦笑道:“都火烧屁股了,怕什么打扰,对了,谢局这人怎么样?”
最让林一元关心的还是人品问题,这个关乎该以何种方式去交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谢局刚正不阿,这是天海市公认的,国土资源本就是肥差,据说上级领导就是看中了谢局这刚正的性格,所以才让他担任天海市国土资源局一把手,而谢局上任以来,也没传出什么不好的风言风语,说实在的,很多开发商都怕他怕的不行,给他起外号叫谢龙图。”叶薇竹如数家珍般介绍道。
所谓“龙图”定然是从“包龙图”中引用出来的,而包龙图指的就是包拯包青天,这说明谢德厚此人为官清廉,执法公正,否则也不会落下这么一外号。
“别耽搁了,我们现在就去拜访龙图大人,请他出来主持公道。”得闻谢龙图大名,林一元萌生拜访之心,随即起身笑了笑,很是急性。
“可······小林,我们要不要带点礼物呀?”平素雷利果断的叶薇竹也有惧怕的时候,心里直打鼓,不带礼物怕失礼,带了礼物又怕惹怒谢德厚,陷入了两难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