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山的主人明显被诱到了,连眼神都流露出贪婪之光,仿佛已经看到天鹅在天上飞,只要biu的一箭把它射下来,就可以决定晚上是清炖还是红烧了。
易木这家伙来了精神,还真扯到兴头上了:“我说你们这儿是靠拨款呢还是靠兄弟们自个种地打猎呀?瞧这手上的家伙也太不正规了,哎哟,连个防护都没有!”然后扭头朝着子吟说:“核算一下添置这些东西需要多少金,改天我们赞助一下,谁叫我们跟这大哥合眼缘呐!”
“大哥怎么称呼?这事得早点办!”子吟拱手作揖。
“我们老大是威震江湖的萧震天萧老大!”一个喽喽头可能等着换行头已经等很久了,现在突然遇到这等好事分明已经等不及了,忍不住报上了这主人的名号。
萧震天不满地斜了这喽喽一眼,但并未责怪,但是依旧不为所动地说:“别来这一套,哼,我可不是那样贪慕虚荣的人……”问题是他话都没讲完,那些喽喽们已经一阵骚动,萧震天左看看右瞅瞅,觉得这些人真是丢尽了他的脸!
易木真想笑出声,但是现在并非开玩笑的时候,他故意对子吟大声说:“萧老大可能不希望这地儿被开发吧,他们这样自给自足的其实也挺不错,如果开发了,什么车水马龙漂亮妹子的都涌上来,那还不乱了兄弟们的心呀!”
这话一讲,那些喽喽们就更心痒了,当然,这萧震天自己也快扛不住了!
“其实这儿不开,那边还有三家场子等着我回复呢!萧老大如果真不愿意,唉,我们也不能强人所难吧!”子吟这一脸惋惜连易木都看不下去了。
这些话分明是一串连环炮,炸得那些小喽喽们心猿意马,虽然不敢有什么怨言,但是都同时用一种祈盼的眼神看着萧震天。
“这个……什么都别说了,既然没进去过,今天就放你们一马!以后再犯,别怪我手下无情!”萧震天手一挥叫那喽喽头带手下回去,然后过来特意低声地跟易木和子吟说晚上一起喝酒,有什么事晚饭再叙。
易木和子吟长长地舒了口气,往山洞外走,这洞门搞得有声控一样,刚才进去那么难,现在出来了倒是合得很利索。
一袭阴风吹过,两人都打了个寒颤,原来是汗水早已湿透衣襟。
终于捡回一条小命,那找人的事怎么办?两人无奈地对视了一会,没办法,晚上还有酒局呢,谁知道这是不是鸿门宴呢!
入了酒席,大家一称兄道弟就都不计前嫌了。而且这酒席小范围,就萧震天、易木和子吟三个人。
席间萧震天说起自己本来是开山为王,搞一些收买路钱收保护费兼打劫一些过路商贩为营生,勉强可以养一帮子人。后来在打劫一个镖的时候得罪了人,差点被灭了,幸亏一个贵人出手才得以生存。
于是,这个贵人就成了这山头真正的老大,自己屈居第二把手,打理山头事务而已。
易木和子吟很想知道这个幕后老大是谁,但萧震天说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而且这老大虽然不经常来,但是也没有什么支持,来了以后吃喝拉撒什么的都是山头提供,时不时的还会来盘剥一番!
哈哈,原来那个老大当这儿是itm机了,嗯,看得出,这萧震天很有怨言!易木暗暗发笑。
“那块禁地什么鬼,就一个黑洞搞得那么神秘干什么!”趁着酒酣,易木打听来着。
此时萧震天的舌头已经并不那么灵活了,他打着饱嗝说:“那玩意儿神神秘秘的我也不知道,都是老大来了以后搞起来的,当时他们都从后山进出,一般人都不让进。”
子吟问:“我们进来三个人,现在怎么少一人了,会去哪了呀?”
萧震天说这个不好说,你们不是还有三个姑娘也找不到了嘛!
易木和子吟连忙点头说是,问萧震天有没有看到或者听说过,萧震天说因为他前两天下山去了,所以并不知道具体情况,而且现在山上仆人里面老大的眼线众多,萧震天自己也只能步步为营,但估计已经不会在山上了,因为山上就这么几个地方。然后还小声地说如果不出意外老大下山的时候已经把你们要找的人带走了。
易木和子吟相互看了一眼,觉得非常不可思议,但又无可奈何。
晚上肯定是下不了山的,只能寄宿。
这一夜无眠。
既然不在山上,那只能下山再想办法了,此地不可久留,还是回去为妙。
忧心忡忡地回到聚仙楼。由于王大姐之前选用先进经营模式,把平时表现积极的小二荣升为店长,负责具体事宜,这样,老板们自己可以轻松一点。
如今,繁华依旧,经营者却下落不明,易木想起王大姐之前找她的男人未果,现在自己又失联,世间揪心之事太多,最闹心莫过于未知,所以人们总喜欢测未知。
子吟这几天也似换了个人一样,少了份仙气,多了份俗世哀怨,显得憔悴,失魂落魄地回天上人间去了。
易木没事就掐指算扔铜钱算排木棍算掷龟壳算……反正自己知道的能算的都算了一遍,只要看到卦面没有什么异常他就心定了不少。
没过多久,易木在聚仙楼帮忙打理,突然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赶来直接说要找易木。
小二赶紧向易木通报,易木急急赶来一看,原来是那天在天上人间的玉蘼琴院接待他们的那个白衣少年。
易木让白衣少年入座喝茶,但少年一下子就跪在易木面前,没说话已经泪淋淋,易木觉得此事不妙,就扶起少年焦急地问:“先别哭,什么事何以至此?”
“子吟哥一回来就出事了,被一伙人抓走了!”白衣少年毕竟年少,说着说着就哭出声来。
易木大吃一惊,问子吟被抓那天七公子是否在场?
白衣少年说:“七公子在前一天刚好被三哥叫去邺城了,所以不在,一伙人进来直接把子吟哥绑了,分辨的机会都没有!”说到伤心处就号啕大哭起来。
易木安慰他别急,现在哭不是办法,得先赶去再说,对了,子吟被抓到哪里去了?
白衣少年呆住了,居然说不知道。
这下,易木觉得自己的脑袋被驴踢过一样,犯晕了。
易木定了定神握住白衣少年的肩说:“别急,仔细想想,那天那些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少人?讲了些什么?他们是走着来的还是骑马或者坐马车来的?”
白衣少年止住哭泣,抬头想了下对易木叙说当时情景。
原来那天子吟刚回到天上人间,还没歇一盏茶的功夫就冲进来一帮人,说是要来抓子吟,子吟问他们他犯了什么事要抓他,那些人说子吟杀了人!
说别的还有可能,但说子吟杀人这好象编得太离谱了!子吟当时还以为是谁恶作剧呢,但当这些人一拥而上将子吟五花大绑后,子吟觉得事态严重了,大叫冤枉,但这些人就当没听见,
使劲拽着往外面去。
玲珑来了哭要去拖子吟,但是被其中一个长相猥琐的人拉开顺便还袭了一把胸,玲珑惊叫着跳开,子吟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伸腿狠狠地踢了那人一脚,这下好了,那伙人马上窜上来对子吟拳打脚踢,要不是白衣少年叫了一帮人来,估计子吟要被打残了!
后来天上人间养的这帮人和抓子吟的那帮人混战起来,结果以打死了一个收场,当然,死的这个是来抓捕那伙成员。
好了,拒捕加袭警这两项罪名成立,子吟是跳到黄浦江也洗不清了!
那伙人抬着死掉的那个迅速离开了。
子吟觉得这事欠妥,召集了刚才参事的弟兄们,分发了钱两,叫他们赶紧走,那些人感激涕零,场面太感人,此处省略若干字。
第二天,一个军队攻了进来,子吟知道他们必定要来,但用这么高调的方式来,他很感动!
想想自己真的太幸运了,什么都是高规格,就连被逮捕也要整出一个军队来装b,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子吟坦然地上了他们扣押犯人的车,天上人间的所有人都来送行,玲珑更是哭得梨花带雨。凄凄惨惨,子吟都不忍心再看她,只叫她保重。
白衣少年回忆至此说:“我只知道子吟哥是被军队抓走的,但不知道是什么军队。”
易木隐隐觉得这个局玩得有点大,但不知道对方是谁?目的何在?
易木问白衣少年:“七公子什么时候回来?”
少年答:“七公子之前说过去三天,今天已是第三天了!”
易木叫白衣少年赶紧回去等候七公子的到来,毕竟七公子他们人脉广,能够找出线索,没准还能有一线生机呢!
白衣少年想想也是,就说告辞立马要走。
易木思虑了一下赶紧叫住他说:“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吧,子吟这事看样子不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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