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王斌你的饭量居然这么大。”萧妍坐在一堆吃的中间。不由得感叹道。
“呵呵。那个……”王斌挠着头。尴尬的笑。这能怨他吗……那一堆吃的自己到底该如何解决。总不能让他都吃了吧。那他可算数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撑死的。
江秉承斜了一眼王斌。然后问后边的萧妍。
“挤吗？”
萧妍点点头。“废话。”小小的车厢里被塞满了东西。她勉强坐了进来。腿上还堆着一摞子的面包。
萧妍的口气尽是不满。江秉承默了默。“怎么不放后备箱？”
萧妍皱眉。“放后备箱。吃的时候不就不好拿了吗。”
“那我们不能只拿出来一部分。剩下的放后备箱吗……”一旁的王诗音悠悠的开口。她的身上。周围也放满了东西。整个人。占了车座不到十分之一的地方。她也没比萧妍好到哪里去。
“嗯……”萧妍沉默了一会儿。“忘了。”
王诗音：“……”
江秉承慢慢的把车子停在了路边。又折腾半天。把一半的东西。折腾到后备箱里。
这样一来。空间就出来了。也松快多了。
萧妍觉得满意了。刚想往车里钻的时候。被王斌给拉住了。
“怎么了？”
王斌先瞟了一眼江秉承。讪讪的把拉着萧妍的手放下。然后才说。
“萧小姐。不然。你坐前边吧。”王斌挠着头。还挺不好意思的。
“嗯？”
“我的意思是……”王斌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守着这些吃的。我饭量不是大吗……”
“哦……”萧妍拉长了音调。然后笑着拍了拍王斌的肩膀。不经意的来了句。“我还以为你是想守着人呢。”
萧妍说完。就钻进了副驾驶座里。留下两张精彩纷呈的脸。还有看笑话的江秉承。
江秉承也拍了拍王斌的肩膀。若有所思的看了王斌一眼。然后绕到了驾驶座的地方。
王诗音瞪了一会儿王斌。觉得没什么意思。讪讪的也上了车。
留下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王斌。他不就是想给江医生制造点机会吗……
“你不上车。准备跑着去啊。”萧妍打开车窗。觉得王斌愣神的表情实在好笑。
“哦哦哦。”王斌回过神来。赶快拉开车门。避开一堆吃的。坐了进去。
然后。王斌就在萧妍的目光下。不得不从中找出一袋牛肉干。撕开来吃。
王斌一边吃着牛肉干。一边不由得悲从心来。这一路。自己估计吃的要停不下来了。对于吃货来说是很幸福的一件事。但是对他来说绝对算不上是一件好事。他不爱这些好吃的啊。
王诗音冷冷的看了一眼旁边正欲哭无泪的王斌。轻声的骂了句。“活该。”
王斌：“……”他招谁惹谁了。他可是替她办事啊。到头来。没得找一句谢谢不说。还得要被骂上一句。
王诗音的声音太小。以至于萧妍没有听清楚王诗音说了什么。扭着脖子。问。
“诗音。你说什么？”
王诗音本来一张僵硬的脸。瞬间的变成了微笑。“没什么。”
“哦。”萧妍没动。
“咳。”王诗音咳了声。“其实我说的是……王斌。太能吃了。”
“哦。”这下萧妍把脖子扭回去。坐正了。
同时江秉承也侧了侧头。轻声说。“睡会吧。”
萧妍眨眨眼。“我刚才睡过了。”然后又不能理解的问道。“你怎么老让我睡觉。”
“这不是……”江秉承顿了顿。然后轻笑。“怕你无聊么。”
萧妍翻翻白眼。睡觉更无聊。她刚才说是没睡着。其实也像是睡着了。说是没睡着。她意识其实是清醒的。自己刚才到底睡着没有睡着。萧妍没闹明白。萧妍知道的是自己现在不困。一点睡意都没有。
“觉得无聊么？”江秉承又问。
“我啊？”萧妍也侧过头。“不无聊。”
其实还挺无聊的。萧妍默。该聊会天的。分散分散她的注意力。让她也不在胡思乱想。
“不无聊……”江秉承重复了一遍。把着方向盘。笑了笑。“奥维尔小镇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是个……很好的地方。”萧妍看着车窗外的地方。
的确是个非常好的地方。是个画家们都向往去的地方。著名画家梵高生命终结的地方。梵高再此创作了很多的作品。梵高故居地也在这里。
“很好的地方？这我也知道啊。这不是废话么。不好的地方你能去么……”王斌脑子抽了的来了一句。
江秉承默默的抬头忘了一眼后视镜里的王斌。
王斌感觉到一股冷空气。乖乖的闭上了嘴。开始往嘴里赛东西。
萧妍倒是没什么反应。扭过头。看向王诗音。
“诗音。知道那副《在亚尔的卧室》吗？”
王诗音把身上的东西往江秉承那里堆了堆。直起身子。
“知道。梵高大师临终前的作品。”
“对。很抽象的一副作品。”
…………
窄小的车厢里。异常的和谐。萧妍和王诗音着她们感兴趣的。共同的话题。有时候。说到某一处的时候。江秉承还会很意外的接上一句话。
萧妍对此着实感到意外。挑挑眉。
“你也知道。”
江秉承手把着方向盘。侧了侧身子。笑着道。
“了解一点点。”
“哦？”萧妍来兴趣了。一个医生。居然还能对她们的专业有了解。
萧妍挺期待的望着江秉承。江秉承却是坐直了身子。目视前方。专心致志的开车。一副并不打算接话的样子。
萧妍默默的等了一会儿。看江秉承实在是没有想说话的样子。不满的嘟囔了句。
“小气。”
江秉承很是无所谓的笑了笑。他怎么能告诉她。他找不到她的那段时间。有好几天。自己都呆在家里。守在电脑前面。自己一遍一遍的刷着关于油画论坛网页。它多希望自己能在论坛上看到萧妍的名字。或者是关于萧妍的帖子。不出意外的。他并没有找到关于萧妍的东西。倒是对油画有了点皮毛的理解。
这些他能告诉萧妍吗。怎么能说呢。
“看路。”
突然的声音打断了江秉承的思路。赶紧回过神来。车子并没有偏离轨迹。也没有要撞上什么东西。江秉承微微侧过头。看见的是正皱着眉的萧妍。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萧妍疑惑。江秉承怎么连车都不好好开了。
江秉承摇摇头。“没什么。”然后目视前方。专心致志的开着车。
开了一会儿。就发现车里安静了下来。江秉承眼睛目视着前方。问萧妍。
“怎么不聊天了？”
萧妍往后瞅了一眼。“诗音睡着了。”
江秉承也跟着扭头往后瞅。发现王诗音果然是睡着了。靠在王斌的肩上睡着了。
王斌尴尬的笑了笑。“自己靠过来的……”
王诗音睡着了。可能是车子颠了一下。王诗音没有坐稳。也可能是车座上堆的杂物太多了的缘故。王诗音就靠在了他的肩上。
江秉承只是看了一眼。什么也没说。就扭过头继续开车。
然后。江秉承又侧头看了萧妍一眼。
“你也睡一会儿吧。”
萧妍盯着前方的玻璃。没去看江秉承。
“你开车吧。我困了就会睡了。”萧妍说。
萧妍说是这么说。但其实她一直没有睡。一方面。她要帮着江秉承盯着前方的路况。另一方面。她也怕江秉承一个人……无聊。
所以。萧妍时不时的跟江秉承搭上两句话。缓解一下江秉承开车时的情绪。
王诗音醒的时候。就发现自己靠在了王斌的肩上。她第一反应是去看看自己有没有流口水。有没有弄到王斌的身上。等确定自己睡姿良好。没有流出口水之后。故作淡定的离开王斌的肩。很淡定的去看王斌。想解释一下自己的行为。却发现王斌说着的。王诗音这才松了一口气。
王诗音又去看萧妍她们。萧妍虽然是醒着的。但是看她萧妍现在的状况。头一下一下的往下垂着。然后又很艰难的把头抬起来。睡衣朦胧。
王诗音对此没说什么。捅捅旁边的王斌。
王斌揉着睡意惺忪的眼。
“你醒了？”
王诗音点点头。轻声说。“你去开车。”
王斌看了一眼开车的江秉承。虽然依旧淡定自若。但也可以看见疲惫。
王斌点点头。也放低了声音。“知道了。”
拍拍前面的车座。“江医生我开吧。”
江医生通过后视镜看着王斌。“醒了？”
“醒了。睡了挺长时间了。”王斌挠挠头。颇有点不好意思。他家老大开车。而他却睡大觉。要不是王诗音把他叫醒。他还在仰头继续睡大觉呢。想到这儿。王斌感激的望了一眼王诗音。
江秉承倒是没在说什么。把车慢慢的停在一个路边。他还能继续开。就是萧妍困的不行了。
江秉承把把半睡半醒的萧妍弄到后座。
坐到后座的时候。萧妍有一瞬间的清醒。
“你不开车了？”萧妍问。
江秉承点点头。“王斌开了。”
“哦。那我睡了。”得了江秉承的那一句话。萧妍立刻就睡死过去了。
都是半夜两点多了。萧妍实在是太困了。
江秉承把睡着的萧妍靠到自己的身上。把萧妍的姿势给弄舒服了。自己倚在车窗上慢慢的闭上了眼。小憩一会儿。
车里是夜晚的寂静。窗外是淡淡的月色笼罩的黑夜。
王诗音小声的和王斌说着话。以免他睡着。
时间就在这样的氛围里慢慢的度过。
漆黑的天空慢慢撒出来点光线。月亮不知何时已悄然落下。太阳慢慢的爬上来。
从渐渐的微光到天色大亮。
萧妍醒来的时候。外边的天空就是大亮的。太阳公公高高的悬挂在正东方。
已经是中午了。看来快要到了。萧妍揉着刚睁开的眼睛想着。
“快到了吧。”
“嗯。应该还有半个小时就能到了。”
萧妍想问的是昨天做她旁边的江秉承。却没想到回答她的是王诗音。
萧妍侧过头。发现旁边坐着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王诗音。
而江秉承。在前边开车。
江秉承见萧妍醒了。手指敲打着方向盘。问。“醒了？”
萧妍点点头。
“刚醒。饿不饿？”江秉承又问。
不说萧妍还没什么感觉。这么一提醒她。萧妍立刻觉得自己胃里空的难受。
萧妍瞪了一眼江秉承。默默的拿起自己身边的零食开始吃起来。
江秉承通过镜子看到萧妍瞪他。笑了笑。
“别吃太多。等会到了我们还要吃饭。”
“知道了。”萧妍咬着饼干。说的有点含糊不清。
半个小时过的挺快的。至少萧妍是这么觉得的。她一边吃东西。一边和王诗音说着话。很快就到了。快到萧妍才觉得过了五分钟。
到达十分快。但是要停车就没那么容易了。
奥维尔小镇风光秀丽。十分出名。前来参观的游客十分的多。停车成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车以龟的速度前进着。萧妍者才感受到什么叫做度日如年。不对。是度秒如分。
等到终于把车子开进了奥维尔小镇。住宿就成了一个问题。
萧妍差不多算是临时起意的。住宿的事情她自然没想过。而王诗音是被临时拉过来的。她以为是安排好的。她也操心这件事情。更别说。只是充当司机的江秉承和王斌了。
王斌是一头雾水。江秉承是无奈的不行。
江秉承早以为萧妍都安排好了。毕竟。萧妍是昨天想着来这里写生的。
四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决定先找个饭馆吃饭。行李什么的就先扔车上。
正是旺季。游客络绎不绝。家家饭馆饱满。找不到一个落座的地方。
四个人坐了一天一夜的车。早就身心疲惫了。江秉承现在真感觉到什么叫做有钱没地花。
四个人精神不好的穿梭在人群当中。
“回车上吃零食吧。反正还有很多。”
王诗音提议。立马遭到了反对。
“不要。不要。”王斌皱着眉。摇头。一副大军压境的表情。不要怪他太挑剔。实在是他吃的太多零食。吃不下了。
王诗音也皱起眉头。“那吃什么。”
“打包带回去到车上吃吧。”萧妍最后无奈的说道。
江秉承皱皱眉。他一个做医生的。或多或少有些洁癖。在车上吃饭。还是他的车。这种事情。他实在难以接受。但是。江秉承也仅限于狠狠的皱着眉头了。什么反对的话也没说。毕竟萧妍也是想吃饭的。
同意是同意。但这买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四个人整整排了一个多小时的队。才买到几分披萨和几桶饮料。
“我们在呆几天啊。”都吃完了。王斌苦着问。“我们是不是要天天在车上吃饭。”
闻着车里的异味。江秉承嘴角抽了抽。他都还没说什么呢。这小子到先抱怨上了。
车子的窗户已经都打开了。江秉承尤觉得不够。把天窗也给打开了。
“找着住的地方了。怎么能还在车里吃呢。”萧妍一边回答着王斌的话。一边看着江秉承的动作。然后皱起眉。
“不是吧。比萨能有什么味道。你不至于连天窗都开开吧。”
江秉承也轻轻皱着眉。“习惯了。”比萨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味道。但毕竟还是有味道的不是。所以。他觉得不舒服。
江秉承顿了顿。又说。“先别操心这个了。还是想想住的地方吧。”
“住的地方……”赵晓云也犯愁。“吃饭都没有地。能找着住的地方吗？”
萧妍：“……”
默了很久。“别管了。去碰碰运气吧。”
萧妍说完。开始收拾垃圾。江秉承见状。也开始一起收拾。王斌刚想帮忙。就被王诗音给拉住了。
“我们去拿行李。”
王斌看着王诗音。“哦。”
做电灯泡是不好的。
也不知道萧妍是不是人品大爆发了。说碰碰运气。还真就有了运气。奥维尔小镇不大。他们在跑完了奥维尔小镇所有的宾馆。来到最后一家宾馆的时候。美丽的前台小姐。说着最动听的法语。
“有空房间的。”前台小姐很优雅的微笑着。“客人刚刚退的。”
萧妍激动的热泪盈眶的。简直想亲亲这个美丽法国女孩儿。不过。现在抢空房间还是最要紧的。
“太棒了。”萧妍用法语说着。“我们要四个单人房。”想了想。萧妍又改口了。“两个标准间或者大床房。”毕竟可能没有那么多房间。
“不好意思。标准间或者是大床房都没有了……”前台小姐优雅的微笑着。
“单人房也行。”
“也没有了。”前台小姐抱歉的微笑着。“现在只有两套情侣房了。”
萧妍：“……”
“很巧。刚刚两队情侣退了放。你们就来了。像是特地为你们预留的一样。”前台小姐微笑着感叹。
萧妍呆着没说话。
“行。我们订了。”江秉承用标准的法语开口。
萧妍眼神复杂的看向江秉承。江秉承笑笑没说话。
“好的。”前台小姐极其有涵养的面对着江秉承。“请出示你们的证件。”
办好入住手续。领了房卡。然后通向传说中的情侣房。
“我跟王斌住？”王诗音极其不能接受。虽然王斌也不能接受。
“我跟王斌住。”江秉承说。
王斌：“……”他更不能接受了好嘛。他宁愿去火车站窝一宿。
萧妍同情的拍怕王斌的肩。极其不厚道的说道。“放心。江秉承不吃人的。”
江秉承听着这句话扬了扬眉。吃不吃人。那看跟他住的人是谁了。要是王斌。他还真不吃人。
打开情侣房的门。江秉承就发现自己的计划落空了。
非常人性化的设计。当然只是针对情侣来说的。要是两个大男人。就非常不能接受了。
首先这个床是装不下两个男人的。其次。恐怕是为了杜绝情侣间只要一吵架。就要有一人睡沙发的不好现象。屋子里没有沙发。
屋子里的各种摆设和用品也都是一男一女的风格。
这要是同性恋来了还不能住了。这不是搞歧视嘛。萧妍无奈的想着。但她确实不知道。人酒店有专门为同性恋设计的情侣房。
江秉承沉默着参观了一圈。然后坐在软椅上。掏出一根烟来。刚准备点着。萧妍就皱起了眉头。
“别动不动就抽烟。还能多活几年。”
江秉承扬了扬眉。没说话。然后把烟给收回来了。
“怎么办啊。”王斌苦着一张脸。让他和江医生住一起就很为难了。更别说住在这种房间里了。
江秉承用手指弹王斌的脑门。“你消停点。我还没嫌弃你呢。到先嫌弃上我了。”
“不是……”王斌解释无力。有苦难言啊。嫌弃江医生？就是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
这样的屋子。两个大男人住很勉强。但是让他们不是真正的情侣住。也同样勉强。最勉强的士。不得不住在这里。因为已经没有空房间了。江秉承就算再有本事。也不能把人家正在住的房间给抢过来。
一时之间四个人陷入两难。
最后。还是王诗音先开了口。
“我和王斌一间吧。”
王斌像见了鬼似的看着王诗音。王诗音却没有什么表情。
萧妍也挺惊讶的。没想到王诗音能说出这种话来。她也想过这种解决方法。但是立马被否决了。就算她可以同意和江秉承或者王斌一间。王诗音能同意吗？就算王诗音勉强着同意了。她于情于理觉得不好。毕竟。王诗音算是被她半哄半骗的弄过来的。而且。没提前定酒店。落到现在这种地步。主要原因还是在她。
“你们都什么表情。”王诗音无奈。
王斌跟鬼似的。萧妍那极其复杂的眼神。还有一向都淡定自若的江秉承都带着微微的讶异。
“都同意吗？”王诗音问。
江秉承笑笑。“我无所谓。”
然后两个人看向萧妍和王斌。
“不行。不行。不行。”王斌连着说了三个不行。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你不想？觉得我不配跟你一间房？”王诗音问。
“不是……”
“那王斌我跟你一间吧。”沉默着的萧妍突然开口。
王斌：“……”
王斌立马就跳脚了。抱住王诗音的胳膊就拉着她往外走。走的很快。嘴里也没闲着。
“萧小姐。您歇着吧。我去隔壁。”开玩笑。让他和萧妍一个屋子。还不如让江秉承直接把他给杀了呢。
萧妍望着算是落荒而逃的王斌。无奈的摇摇头。她被嫌弃了。她那句话还真不是说着玩的。好好的想了一下。江秉承和王诗音还是挺般配的……
“怎么？很勉强？”江秉承凉凉的开口。萧妍居然一直盯着王斌的背影。
“当然勉强。”萧妍满不在乎的回了一句。“
赶紧收拾收拾。我们去小镇转一圈。一会儿没时间了。”毕竟停车。买饭。找酒店都耽误了不少时间。中午到的。现在已经傍晚了。
就算是傍晚。小镇的游客依然多。萧妍趁着这一段时间去奥维尔教堂转了一圈。有着浓浓的法国风味。
再次回到酒店。洗完澡。面临的就是睡觉的问题了。
萧妍洗完澡。穿着完整的一套衣服从浴室出来。江秉承正在抽烟。见萧妍出来。笑了笑。把烟熄灭了。
“坐了一天车。累了吧。赶紧去睡吧。”江秉承说。
“你呢？”
“我一会。”江秉承说。
萧妍轻轻蹙眉。没说什么。上床睡了。
其实挺安心的。江秉承她还是能信任的。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份安心。或者真是因为坐太长时间的车。累了。萧妍很快就睡着了。
睡着的萧妍。没有发现江秉承在微弱的灯光下盯了她很长时间。
江秉承轻轻的描摹着萧妍的眉。
你真的对我有感觉吗？我明天跟你表白好不好。你不会被吓到的。对吧？
实际上。江秉承第二天并没有表白成。萧妍除了早上对他在椅子上坐了一宿的行为表示强烈的不满。剩下的时间。都和王诗音处于一种她们独有的兴奋当中。他除了在一旁帮她们搬搬东西。他什么也做不了。
晚上回到酒店。萧妍洗完澡。也就对他说了一句话。
“今天来床上睡。或者你打个地铺。总之要盖上东西。不然。你明天就别进来了。”
萧妍说完这一句话。就沉沉的睡过去了。兴奋了一天。太累了。
江秉承无奈的摇摇头。看来这趟写生。他是找不到机会了。
接下来的几天。萧妍依然处于这种状态。除了临摹时能安静的下来。
加歇医生故居。梵高雕像。多比尼故居。苦艾酒博物馆。还有那片麦田。都是值得她参观和兴奋的地方。似乎离这些伟大的大师的距离真的真的很近。可以感受到十七世纪的法国。
萧妍几乎是转遍了奥维尔小镇。但是到底转遍没有转遍。江秉承是不知道的。因为他提前回来了。他的父亲来到了法国。它不得已的带着王斌先行离开了。
因为提前离开。所以江秉承并不能理解萧妍回来之后。为什么要很坚持的去整容。
萧妍说是因为自己脸上的这道疤。拿道并不明显。甚至画一画就能完全遮挡的疤痕。
“为什么？”江秉承轻蹙着眉头。好好的整容干什么。
“这道疤。”萧妍的声音冷冷淡淡的。但是却透着异常的坚定。“我要把它弄下去。我厌烦了整天去遮掩它。”
江秉承手指夹着烟。却没有点着。沉默了。
萧妍也沉默了一会儿。才再次开口。
“你是医生。所以我请求你的帮忙。但是。”顿了顿。萧妍继续说。“但是。你如果不愿意我。我也会另想办法。”
江秉承把手里的一口都没有抽的烟扔掉。然后从沙发站起来。
“我先去做饭。”
萧妍没搭腔。
江秉承继续说。“这件事。我们一会儿再说。”
江秉承说完。就去冰箱里找食材了。这是他在法国的家。今天萧妍突然过来找他的。起初他还挺受宠若惊的。但是。现在他除了满身心不解和无奈。剩下的什么情绪都没有了。整容万一失败了呢？
这几天他一直都住在家里。能用的食材有很多。能供应他做一顿非常丰富的晚餐。
这段丰富的晚餐起初很沉默。渐渐的。萧妍一边吃着饭。一边开始起零星的话题。江秉承随着应和着。慢慢的话题才被拉到刚刚那个问题上边。
“能帮我吗？”萧妍把筷子杵在嘴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江秉承。
整容医生他不是不能找到。但是……
“我要是不帮你呢？”江秉承把手里的筷子放下。漆黑的眼睛和萧妍对视着。
萧妍眨眨眼。一边夹着菜。一边挺无所谓的说道。“这就不关你的事了？”
“下定决心了？不管怎么样一定要做？”江秉承没动。只是语气不自觉的冷下了几分。整容医生不是他。他控制在手术中发生的任何意外。他更无力去承担这种任何的意外。
萧妍也把筷子放下了。和江秉承对视着。很认真的点着头。
江秉承半站起身。双手拍向桌子。一系列的动作都代表着江秉承生气了。薄薄的怒意。
“你知不知道会发生意外。”江秉承的声音不显见的颤抖着。
“你能找到的医生难道会不是经验丰富的医生？既然是经验丰富的医生。又怎么能发生意外？”萧妍震震有理的。
“任何事情都有万一……”
“哪有那么多万一！”萧妍也有点火气了。“江秉承。你现在怎么婆婆妈妈的。帮就是帮。不帮就是不帮。你说一个字或者两个字就可以了。不需要说这些没有用的废话。”
萧妍扬着脸。倔强的和江秉承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