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带着戏谑的神情倒把她弄乐了,她“噗嗤”一笑,伸手抚了额,“好了,受不了你了,我说。是遇到了一名男子撞了轿,听水姑娘说那男子是天涯阁之人,他们还打了起来,也许那男子听到水姑娘说我是长乐公主,这才挟持我借以逃脱吧。”
风凌霄也不笑了,惊诧道:“原来是这样,难怪夜阁主对殿下这般忠心。”
“哦。”风凌霄幡然明白,“都说调换兵器不那么简单,原来是有这么个深得夜阁主信任之人给福王做内应。夜阁主还不知情吧?”
风凌霄笑笑算承认,“夜阁主该伤心了。”
风凌霄微怔,讪然道:“倒也是,当年救下的人反过来害自己。来,喝一杯,化伤心为酒穿肠过。”说完拿酒壶倒酒,举樽向他。
风凌霄又怔了怔,接着手动一动酒樽碰了他的樽,笑道:“怎说是哄呢?我可从来没有哄皇上,不信你问皇上。”
风凌霄不愣神了,是大感意外,羽墨染竟然把这样机密之事告诉她?
“是谁?”她不由自主问。
风凌霄:“福王?”
风凌霄:“这么说殿下准备剑指福王了?”
风凌霄:“不忍。”
羽墨染:“此事你可以告诉皇上。”
羽墨染在玩反间计。
想到这儿,她恼火不已,但又不得装作从容淡定,她倒了酒捧着樽浅抿一口以做掩饰。
风凌霄抿着樽沿,翻一翻白眼,在心里把眼前男人撕个千百遍。
羽墨染没有回避,直言相告,“那看兵器能否追得回来,若追不回来引起战事,不一定问斩,削王为庶民的可能比较大,肖太妃手中有免死金牌自会保他,流放也不一定。若追得回来,剥亲王封号,永不得入朝为职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