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拧眉。
这个男人的演技竟那么出神入化？
“怎么？心里有鬼不敢见本王？”没容她再多想，那亭中人冷冷一句就像那空中飘着的薄雪落下。
虽然是冷冷的一句话，却激得风凌霄血脉沸腾了起来，她挺直脊背高仰了头从容向台阶走上去入亭。
她站在亭子边迎着羽墨染的眸子，笑道：“这么快就把益王妃哄好了？益王殿下手段不错嘛。”
羽墨染眼底波澜不惊，薄唇轻动，“皇上用云姗儿换你。”
风凌霄心口一撞，就算再淡定人也定格怔在那儿，眼底震惊不言而喻。
羽墨染眼底生出一丝鄙夷一丝棱锐，“为了让你成为翰林待诏，他不惜用云姗儿来做交换。”
“他不爱云姗儿？”不知怎地风凌霄冲口说出一句她不该在此时此刻说的话。
羽墨染眼底冷锐似刃，“你希望他不爱她？”
风凌霄月眉一拧，眼眸一闪回了神，讥哨道：“这应该是益王殿下所希望，娶到所爱之人那不是殿下所想的吗？”
羽墨染脸颊青筋微跳，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迸出，“回本王的话！”
风凌霄冷笑，“这与殿下有关系吗？”
羽墨染眸不动，“回话！”
风凌霄火了，“我不是你的奴婢！”
羽墨染：“你是质女！希望你时刻记住。”
风凌霄火更大，“你只是益王！希望你也时刻记住。”
这个男人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可恶！
一时这空气像是凝住了，风凌霄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她悄悄后退一步。
羽墨染大手一抬钳住她下颌，紧紧地捏住。
“你！”风凌霄心一惊，伸了两手去扯他的手。
羽墨染没有动，捏着她下颌的指尖更用力，“不想下颌被拧下来就别动。”
风凌霄停了手，怒目圆瞪，“就不能不动手说话吗？”
羽墨染：“不动手你会好好回话？”
风凌霄忍着痛，“你该去关心你的王妃。”
羽墨染：“回话！”
风凌霄翻白眼，没好气道：“对于我来说，皇上与云小姐都是陌生人，他们爱不爱与我无关。”
羽墨染：“回清楚的话！”
邪门了。
风凌霄无比恼火，“你有病是不是？”
羽墨染：“你说对了，本王本来就有病。”
风凌霄再翻白眼，“不希望，这样行了吧？皇上如果爱云小姐，那岂不是与益王你抢女人了？兄弟俩，何必呢？”
羽墨染眼睫一闪，风凌霄一句“停停停”打断了他。
“益王殿下，千万别问‘你爱不爱他’那样的话，问了我也不会回。你的王妃方才还在呢，你可别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我可不喜欢给人当妾。”
羽墨染没有松手，反而捏得更紧，他笑了，笑影里带着邪气带着嘲讽，“美的你。”
说完竟又猛地松手，眼眸一敛，冷肆道：“你想入翰林院，为供奉为待诏本王都由着你，哪怕拜中书舍人也由着你。可入中宫你想都别想。”
风凌霄怔愣，仔细琢磨他这一句话。
待她回过神来那男人已步下台阶扬长而去，雪地中那一抹黑影是那么的夺目，以至于她又怔住。
许久，她才敛眸轻吐出一句。
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