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筝筝握紧拳头,转身看着拂乙的背影,眸中的恨意难消,“你当真不怕吗!万一厌戎部信了呢!”
拂乙头也不回,淡定离去。
白焱暮的出现在叶筝筝面前,瞬间抽过那枚印章,悄无声息的给叶筝筝服了一粒药物。
叶筝筝面对阴森诡异的白焱,恐惧的双腿不由一软,痛苦的拍着胸脯,“你是谁!你给我吃了什么!”
白焱直接掐住叶筝筝的咽喉,恶狠狠的用力,“真他吗想弄死你,但,快了。”
教主大婚过后,这两人不惨死,他都不叫白焱。
叶筝筝面目全紫,呼吸都提不上来,痛苦的挣扎。
“不知死活。”白焱嫌弃的甩开,一瞬消失,那枚印章直接被白焱扔到臭水沟里。
叶筝筝摊倒在地,虚弱的咳喘,此时全身痛苦无比,血液仿佛都停止了。
李琼仪在暗处观察着早已恼羞成怒,显然也不知那人是白焱,愤恨的剁着脚跟,“怎么什么都算不倒她陆衿!”
突然,两人眼前一黑。
-
闫王府。
仆人们都没有睡下,不曾消停过,全然着备着明日的大婚,喜乐荣荣。
虽然,院首都不在,但,院首应该会回来的,会的。
闫王殿下那么的爱院首,殿下多好的男子啊,院首绝对不会抛弃殿下的,是个人都不会。
仆人们都这般想,就在那瞥眼眸的一瞬间,暮的看到拂乙那张绝美的面庞,闫王府内众人激动的心潮澎湃。
“王…王妃!”
“嘘…”拂乙将食指轻轻压到唇边,宫人们便点头默不作声,齐齐伸出手指头指向后院同一处方向。
拂乙轻轻提步走了过去。
屋内。
这些时日,楼决在榻上都不曾睡得下,想的全是她,闭眼是,睁眼也是。
心处虽没那么疼了,他却也无法入眠,只得靠药浴浸着才能小瞌一会。
温池房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浴味。
他赤着胸膛浸倚在温池边,背着身,结实精悍的肌里,每一寸都性感得无可挑剔,矜贵而狂野。
水雾缭绕,让人精神有些恍惚。
拂乙放慢脚步,无声无息的靠近,轻轻地坐了下来双膝并在池边,伸出玉臂勾上他的颈肩,将身依偎,什么话也不说。
鼻尖传来少女悠悠的体香,熟悉而令人心醉,楼决一瞬睁开眼帘,心软了一片片,沙哑的嗓音轻唤,“乙乙。”
那声淡淡的‘嗯’,拂乙还没出口完整。
就那一瞬间,楼决侧过身,再也控制不住,握住她的腰枝,用力的往里拉,薄唇覆了上去。
将那个‘嗯’字封在原地。
……
许久。
他将她拉下温池来,一瞬倒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想本王了?”
拂乙一滑一滑,将脸埋到水里,“没……有。”
楼决将她捡起来,眉间因看到心念之人得到疏朗,他嘴边勾起淡笑,声音因为满足而充满沙哑,气息滚烫,“有,还是没。”
倒显得明知故问。
拂乙默不作声,稍稍移开脸,长发湿湿地,黏在她鲜红的唇瓣上,风情万种。
楼决抹开她唇上的湿发,单手扳过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对上他深邃的瞳眸,另一手撑在她腰身,牢牢扣住,“妖精。”
拂乙挪了一下身,拿下他的手腕,抬指把着脉象,精致的秀眉微蹙,语气软了下去,带着歉意,“其实,我都知道藏血珠的事了,王爷送的时候为何要瞒着我,连生了病也要瞒。”
楼决低下头轻咬了口她的唇角,“嗯,不要怪本王好不好,本王一开始也不知道藏血珠会反噬。”
拂乙垂下眼眸看着那处心口,眼神迷离,“对不起…”
是她的粗心,是她的不够在意。
再忙,也不该忘了他的。
楼决抬手轻柔着她脑后湿漉漉的秀发,“没事,真的不怪你,也无需担心本王的身体。”
拂乙抽了一鼻音,沉重的埋下头,“以后不能这样,生病了要告诉我。”
楼决柔柔的点头‘嗯’了一声,眼睛牢牢地锁住拂乙脸上的神情变化,黑眸幽深炽热,似要将她拆吃入腹,“本王将死了也要娶你,你会责怪本王吗。”
拂乙摇头,“不会。”
楼决搂紧她的腰身,唇瓣俯在她的耳际,带着丝丝混浊的喘息,“哪怕生命很短暂,本王也想要娶你,得到你…”
随即,楼决扣住她的五指,移到胸膛处,“这儿已经无法自拔了。”
拂乙缓缓抬眸,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正直勾勾地盯着她,顿了顿,“那王爷要是一走了之,我带你的家产寻了旁的男子怎么办,介时王爷多亏。”
楼决喉咙溢出轻笑,将她揉尽怀中,将下巴蹭在她的青丝上,沙哑低沉的嗓音飘来,“若别的男子跟你在一起,他们的下场绝对不会比本王好半分。”
“你的心太硬,这世间没有男子能比得过本王对你的爱意。”
除了他,没人入得她的眼,更别提她的心,她薄情得很,他无比自信。
拂乙被他这么一说,她略略尴尬。
她在他怀中蹭了一下,声音有些温软,“我付出的或许会比你少,不对等的爱,你要吗,但往后…”会更多。
很多。
没等她说完,楼决满足的笑笑,泛白的薄唇勾起一个弧度,“要。”
多少都要。
许久。
拂乙抬起眸凝望着他,不知是不是温池热气蕴娆的原因,双眸氲上一层迷离的水雾,熏神染骨,万般妩媚。
楼决喉咙滑了一下,对视着,柔柔的黑眸将她围在眼中融化,丝毫不想打破这般美好的光景。
不知何时,她的手已经搭在了他结实性感的胸膛之上,她似乎超脱了意志的控制。
脑里一片混乱,终于按捺不住心里那份悸动抬头捧住他的脸,殷唇覆了上去。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不会的。’
楼决对她突如其来的举动,胸口的那团火突然越烧越凶猛,一种无法言喻的兴奋同时袭上他的大脑。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缓缓的瞌上眸子,在她怀中睡着了。
他怕她着了风寒,轻盈的抱起她,置到榻上,闭着眼睛给她换掉湿漉漉的衣裳。
不敢看,不敢看。
直到,从她袖口掉落出来的珠子,他抬起指尖一触,唇角微微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