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乙随手顺下流淌的湖水,一脸玩味,抬手扬起一把水泼洒向他,“说好不插手的。”
这人不讲道义。
不守规则。
楼决反应迅速,扬起衣袍挡住了,“这件事,不能听的你。”
他舍不得她忙前忙后的。
“王爷攻哪?”
“溯国巳门关。”
拂乙垂下眼眸,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指甲,“需要借兵吗?”
她知道他有兵,她还是忍不住想问。
担心?
担心他干嘛,他可是闫君。
“本王喜欢用南国的兵,明日,九部就启程去部署。”
江来应该到溯国了。
拂乙半带轻笑,拍了拍手,果然腹黑无情,吃人不吐骨头,“闫君当真高手,南渊现在应该躺病榻上了。”
或许。
南渊早躺了。
南国都被他们二人架空,成了个傀儡皇帝。
谁还有心思当皇帝,南国归顺沅国动动手指的事。
只是这天下人还不知。
一个拂乙都斗不过,现在拂乙还和闫君联手,上天了都。
楼决眉心冷僵,深不可测的眼眸,席卷携揉的墨色,瞬间将她融化,略略沉吟,“心疼他?”
拂乙轻轻的一摇头。
楼决有些提不起劲,“当真没有?”
拂乙依旧冷冷的点头。
难不成,还想让她发誓以表贞忠?
幼稚。
“拂小乙…其实你笑很好看,”楼决眉眼舒展开来,慵懒的笑笑,低哑深沉的嗓音,“你是不是不会笑…”
拂乙微抬双眸,灯笼的照映,冰冷的眸流转滟潋,似拢了半世烟水,熏着一层薄薄的雾,“我会笑,至于,我会不会对人笑,那是另外一回事。”
“回去,天凉。”楼决将船划到岸边,黑曜石的眼眸波澜不惊,不知所想。
往后,只能让她对他笑。
省得她一笑,他人颠倒众生。
他可受不了。
两人刚上岸。
“见过闫王殿下,”妄阳楼的老管事就迎了上来,“东家,老身可找到您了,叶家公子叶尘里在妄阳楼等您。”
拂乙懒懒散散的点头,有些乏。
老管事指引向一旁,“有马车,老身派了马车来。”
他的东家可是尊贵的军枢院首,必须安排马车。
别提他们妄阳楼的一众小厮有多欢了,都跟着光宗耀主般。
当然,这般年纪能成为妄阳楼的东家,那也是不一般的存在。
“铺张…”拂乙说完,轻点马头跃上屋顶。
这样多快。
拂乙伫立在屋顶上,下意识回头看了楼决一眼。
就一眼。
走了。
仿佛不经意间在笑。
让人看不清。
老管事偏过头窥视楼决一眼,“……”这闫王殿下笑得可真甜,跟他以往寒气逼人的模样简直天翻地覆。
就跟他的东家一个样,看着就不好接近,气场十足。
般配,属实般配。
可,这两人冷冰冰的又不爱言语的样,是如何看对眼的,他很好奇。
是谁先开口呢。
楼决一直抬眸看向屋顶那道渐渐消失不见的白影,目光灼灼,盈满柔情,“本王还有公物,待会本王让护卫去妄阳楼接她,莫要让她…贪杯。”
老管事回道,“诺,闫王殿下。”
楼决提步走了,“婴掌柜回来了,记得尽快让她回出阁允帖给本王。”
“……”老管事糯糯的点头,闫王殿下又是如何知道婴掌柜的不在,一顿,“闫王殿下…用…用马车吗。”
“铺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