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决伸手把那抹惹眼的白衣拐进小巷里,四目相对。
“…”
“…”
拂乙垂着眸偷笑,轻声打趣道:“决哥哥。”
那女子不是这么喊他吗。
“胡闹。”楼决轻佻着她的下巴,盯着那抹唇富强民主自由和谐。
拂乙甩开那张俊脸,挥过去一拳,楼决擒住她的粉拳,侧着身一闪,利落的躲过。
拂乙不依不饶,出手,招招式式行云流水。
楼决反手挡住,双手紧掴住她的手绕到身前,圈在怀中。
附在她耳后轻喃:“怎么动不动就打人。”
拂乙咔嚓一声,扭了他的手腕。
“王爷这般轻浮,莫非看见女的都这样?”
楼决轻轻揉了揉骨节,下手真是狠心的要命。
“本王真没有。”
很无辜。
拂乙不语,跃过围墙,直接上瓦。
楼决快速跟了上去,利落捉住那抹洁白的衣衫,一脸不知所措:“提前下觜都不行吗。”
拂乙瞧着那副知错的模样,调侃道:“不嫁了。”
楼决淡淡颦着眉稍,直接将人横抱,快速越过屋瓦朝王府方向而去,不知所想。
拂乙动弹不得,对上他深邃的黑眸,冷冷怒道。
“放开。”
楼决像没听见般,死死禁锢着,即霸道又不讲理。
闫王府后院。
温池水榭,烟雾飘渺,上好的丝绸纱缦一条条的飘舞着。
楼决直接将怀里的人扔进温池,搅得水花飞舞。
挺身站在温池岸上,邪魅的勾了勾唇。
“说你是本王的便是本王的,不可抗拒。”
拂乙没回他,在水中一个利落的翻身,宽大的温池里水花飞溅起一个绝美的弧度,捉住上方的帘幔,单脚对准楼决的左肩,誓要一踢。
楼决宠溺的欣笑着,双手擒住拂乙的莲足,鞋子被扯下,拂乙顺着帘幔被他无情地推进温池。
‘噗’的一声水花洒溅。
岸上的男子双眸黑如深潭,坏坏的笑脸。
“乙乙又想不负责,是吗。”
拂乙不语,她不是楼决的对手,竟遇到比她身手厉害的人。
她很不服,第一次打架落了下风。
沉在池底一动不动,霎那间抓住楼决的双脚,起身一个侧踢,将楼决扯进温池。
噗——
水花溅起一个又一个绝美好看的弧度。
拂乙敏捷地飞跃上岸,甩了甩青丝,双眸微抬,凝睇着池中:“你敢扔我。”
池中的男子破水而出,薄薄的唇,色淡如水,眼角微微上扬。
鬼斧神工雕刻般的五官顺着水珠,显得狂野不拘,邪魅得融成一种极美的风情。
楼决顿时跃起,轻点池水,水面波纹微微荡漾,绕过拂乙的身后扯下她的发带。
“这物件归本王。”
惩罚不够,不还了。
楼决微弯着身躯附在她耳后低语:“下次还说不嫁,本王就捉你来扔里面。”
声音磁性迷离,霸道的回响在耳边,令她脸颊渐渐微粉。
拂乙转了身,偏着头素手抚了抚耳垂,湿答答的秀发散落,丝丝缕缕萦绕着妖娆,美得不像话。
楼决竟失了神。
拂乙一把用力又将他推进温池,付之一笑:“手太痒,没忍住。”
一脸玩味。
楼决片刻就要落入池底,嘴角微扬,伸手敛住她的衣裙,将她拉入怀中,一起沉入池底。
噗——
半响。
楼决抱起她跃出水面,迷离看着她,纤长浓密的睫毛沾着细小的水珠,分外惑人。
轻声说道:“不玩了,待会受了风寒。”
拂乙轻轻‘哦’了一声,眸中泛起一丝兴致。
趁他担忧之际一个不备,反手推开他,拂乙纵身一跃,抓住上方的帘缦,利索地旋转着。
双脚扣住楼决的肩膀,白皙透腻的莲足沾着水珠,惹眼诱人,楼决一个措不及防又被她踢回池里。
拂乙轻松落了地,甩了甩手:“没玩够。”
淘气,睚眦必报。
“本王不上去了,任乙乙处置。”邪恶而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桀骜不恭的微笑。
这时,园外的响起敲门声,王府老管家轻喊:“王爷,你回来了吗,衣裳拿进去了。”
这里是他们王爷往常洗浴的地方,一般有了动静,他们都会很懂事的送衣物过来。
楼决对着门外的人冷声道:“拿套干净的女子衣裙过来,白色的。”
“诺~王爷。”老管家那两条粗粗的眉毛惊讶的跳了起来,眼睛跟着鼓起来。
女子?白色?有人!
这都发展到哪了呢,老管家连忙小跑着去库房,问题是王府哪来的女子衣裳…
老管家只好拿了他家王爷的。
楼决起身出了去接过衣裳,手一顿,他的。
扔进里头,只留她一人在温池园。
深夜亥时。
拂乙穿着他的衣裳的像个戏服……
好在天黑没人瞧见,这锦袍太宽大了,还丑。
小菊木头般愣愣地戳在原地儿。
“小姐,你…你穿谁的衣衫?怎么是男子的!”
拂乙扬了扬锦袍,温存着淡淡的龙涎香,极好闻。
“落水了,人家的。”
小菊听到落水两字,立马跑去厨房:“怎么落水了,有没有着了风寒,我去给小姐煮碗姜汤。”
拂乙不语,直接拽回了小菊。
那水池是温的,哪来的风寒,哪有那么娇弱,泡澡那不得日日着风寒。
清晨。
有的人真着了风寒。
楼决正在吃着早膳,这鱼片粥甚是乏味难咽。
“哎嗤~”
“哎嗤~”
“王爷,奴才去唤太医。”老管家弯着身子轻问。
老管家昨夜把衣裳放在门外就跑得远远的,并不知道里头发什么了。
哪敢瞧啊。
昨夜,众仆人在前院守到子时,他们王爷才出来,黑着脸满是冰冷。
问题是他家王爷怎么还着了风寒,那不是温泉吗。
“哎嗤~无需。”
楼决昨夜湿着衣裳在门外等了几个时辰,又不敢轻易推门进去,万一她没换好衣裳怎么办…
足足等到子时,里头一直没动静,以为出了什么事,楼决直接破门而入,空荡荡。
跑了也不说一声,小混蛋。
“身子要紧啊王爷,这风寒不治啊,可是会传染了旁人。”老管家微咪着眼,楼决从小就是他看着长大,这心里头还是知晓些。
老管家见楼决不语,随后对成一使了眼色。
成一睡得早,昨夜什么都不懂,禀拳退了出去,将太医领了来。
太医给楼决把了脉后,蘸了蘸笔写着药方,递给老管家,嘱咐道。
“三王爷着了风寒,近日就莫要食鱼肉了,性寒极易生痰。”
楼决将药方扯了过来,直接撕掉,塞回那太医手里。
“赶出去,庸医。”
踱步走了出去。
“…”
二人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两面诧异,不明所以。
是说错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