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沅太后听楼决提过,此女叫陆衿。
圣沅太后瞧得出楼决心悦于她,之前那些沸沸扬扬的碎语她倒是听说了些,不讨厌也没什么好感,但也记得那一命之恩,她不反对入闫王府,决不能为正妃。
“陆衿,哀家瞧着筝筝一舞兴致未浓,你可有些才艺要献给哀家?”
拂乙突然被点名,懒散得抬了抬眸,很不耐烦地开口:“吃肉。”
看似傲慢无礼的行为,却是如此的威慑不凡。
楼决淡淡地朝上方开了口:“皇祖母,她吃得有些撑。”
圣沅太后捏了捏眉心,不语。
辛贵妃苦笑,本宫的决儿呀,真的是被美色误了…
众人纷纷嘲讽耻笑。
“扑哧~看看那草包,知道比不过不上来了…”
“一无是处,她怎么可能比得上叶筝筝,除了那张脸。”
“还好意思跟着闫王,丢人!怎么配得上高高在上的闫王!”
“乡野来的,会跳个鬼…”
这些污言辱语楼决当然听得到,饮了一口酒,不语,双眸像浸染了血液,将酒杯砸了过去。
啪——
那清脆的响声仿佛响彻了整个大殿,听着刺耳心颤,众人纷纷抖得后退,埋着头偷偷瞥了一眼过去。
那尊贵不凡的男子此时犹如誓要将人剔肉啃骨的魔头。
楼决随后拔出成四的佩剑轻松霸气利落的掷了过去。
长剑精准地挺身杵立于安国公的案桌上,就他爱带头嘴臭吧啦。
剑身耸峙闪着寒光,折射着一种骇人的霸气。
楼决就这么坐着,修长匀称的五指合扣支撑在宴案前,抬了抬眸,冰冷的薄唇轻启:“把嘴闭上,若不听话,本王倒是很乐意亲自动手。”
磁性的嗓音不大,淡漠,生冷。
却犹如生死一瞬之间敲响的警钟。
脸上没有一丝起伏,周遭犹如冰冻三尺般,令人瑟瑟发抖。
那些嘴碎之人纷纷埋头跪地大气不敢出。
安国公下意识的捂了一下颈脖,不敢看他,因为那人真的敢这么做的!
他们都以为闫王对那乡野女子没真情的,毕竟皇上不都是暗许叶筝筝了吗…完了,完了,又惹闫王生气了。
坐在上方的皇后‘懵’——地起身,这楼决太放肆了!为了一个乡野女子大闹宴会,羞辱本宫的哥哥!可是她怒她也不敢开口指责的,委屈不甘的看着沅帝。
沅帝喝着酒不语,他想过给他们赐婚就没有那些七七八八的茬了,莽撞了些,还是等那群人见了决儿之后再定,不然…
又倒了一杯,那小祖宗上次说朕皇宫里的酒不好喝,胡说八道,明明爽口得很。
拂乙拿起丝帕轻轻擦了嘴角,面无表情,起身。
那抹白衣张扬耀眼,透着不一般的气场,让人忍不住瞧了过去。
楼决抓住她的手:“去哪?”
拂乙一脸认真:“去给王爷争点脸面。”
“本王不需要,你若不愿就不去,本王治得了他们。”楼决搂紧她的五指宠溺地安抚着。
拂乙没回头,拐去了一处。
望着那抹洁白的身姿,楼决嘴角上扬,期待着,孩子要给家长争脸了的模样。
众人就这么看着看着看着…往常哪里看到闫王如此柔情!一度怀疑自个之前的举动是不是忘带眼睛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