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妄阳楼。
黔学书院赠画的事,似乎早已传遍京城,众人都知‘陆衿’勾搭上楼决还偷了……‘陆衿’这个名字——如今臭名昭着!
妄阳楼的宾客们正在食味嬉笑。
“听说没,勾搭闫王那女子还未出阁呢,竟私自与赶马的汉子在闺阁偷@,不要命。”
“现在京城中谁人不知陆衿的大名,怕是闫王都要气疯了吧,看上这么一个浪荡的女子。”
“闫王怕是瞧上她的美貌而已,玩玩,不然早迎娶回府中咯…”
“李右相府的人全都瞧见了,她本是来李府投亲的,偏偏要住偏僻的阁楼,就是要掩人耳目偷!汉子!”
“……”
突然,这妄阳楼众人通通被抬着扔出了门外…
卜禾拿起污水就朝众人泼了去。
大吼:“谁他@口中再说出‘陆衿’这两个字,滚出去,列入黑名单,往后妄阳楼不招待!”
众人连忙跑走,这卜掌柜往常婀娜亲切的,今日像一街尾的悍妇。
“莫不是陆衿惹了卜掌柜?!我们被牵连了?”
“走吧,卜禾惹不起的。”
“快…快走,趁小命还在。”
“…”
妄阳楼后院。
卜禾的管事小厮聂聂地开口:“掌柜的,他们还没付银两…”
这卜掌柜第一次发飚…
不太正常!
卜禾一脚蹿开马厩的门,怒扯着马:“老娘差钱?!”
您不差!您不差!
管事小厮小心谨慎地候着:“就是便宜了那些嘴碎的了…”
“关门歇业,老娘要去厌戎!”卜禾跨上马,头也不回。
没有她拂乙,你们能在妄阳楼饮酒作乐?早被抓去当壮丁杀敌了!吃不吃得饱都不一定!家还在不在都不一定!
真以为溯国,南国怕你们沅国的军队不成?
老娘温柔了几世,不忍了!办不到!办不到!
小厮看着那将后门踏烂而出的马匹…掌柜的说去哪?…厌戎?厌戎?要疯了!我@!
京都繁华的街道,马车缓缓前行。
成三笑了笑,转身向马车里的人开口:“王爷,如今京城传得沸沸扬扬,以后莫要靠近那女子了,有辱名声。”
楼决睁开双眸,冷冷开口:“明日让成一回来,你回九部。”
成三感到一丝不对劲,但也没细想:“好。”
本来他就是忙九部的事,赶马本就是那废材成一的活。
楼决起身跃下了马车,抢了行人的马匹,扔下了一袋银两,连忙往出城方向赶去。
黔学。
课间休憩,学生们围在廊坊。
“知晓了没,陆同窗勾搭汉子了!”
“不是,她上次还对…闫王投怀送抱…”
“…”
这时。
楼决跨步走了进来,冷漠地扫视眼前这群聒噪的学子,就像看着一群尸体,没有一点温度。
学子们看到了那高高在上的男子突然出现在书院,纷纷拱手避路,不敢出声。
四周的空气似乎被压迫,静得只有楼决轻挞的脚步声。
雁如烟抬眸瞧着那威慑得不可一世的俊冷男子,这冷情一面的他好不叫人着迷。
雁如烟举步柔莲的轻轻踱步了过去,娇声妩媚:“闫王可是来找陆衿同窗问罪的?闫王莫要生气了,有什么可以跟奴婢说说的,奴婢替您分忧。”
楼决熟视无睹的远离雁如烟身侧,犹如一抹厌烦的空气。
楼决扫视众学子,眸里像是侵染了血,声音却淡得出奇:“以后谁若在嘴碎,本王找人将你们嘴巴缝了,本王的女人岂容你们诋毁,听懂吗。”
连对他们发火都不屑。
众学子不寒而栗,懵的跪地:“是…王爷。”
楼决不太耐烦的揪出躲在柱子身后的辛时温:“她在哪?”
辛时温怔了一身,怎么突然就被捉包了,决爷生气不见血不罢休的。
辛时温吧嗒着双眼像是求饶,甚是委屈:“院花今日没来,那个…我骂过他们了,可我一张嘴干不过的…”
四张嘴真的干不过四十张嘴,今早试过了。
悬心吊胆的众学子看着那抹玄色蟒袍出了去,终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