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教引嬷嬷现在也后悔了,瞧着刚才怒打王嬷嬷的一幕,荣亲王世子这样一个人人惧怕的人,似乎对何人都绝对不会手软。想之前的这些天她们也打了这位姑娘,但愿这位尊贵的世子爷不要翻旧账就好,不然她们可就惨咯!
秦故搂着陆儿在怀中,满目的柔情。
老夫人见到这一幕,脸色变得比刚才还难看,满脸的黑线。
陈王妃只是淡然的笑笑的,没有过多的神色。
秦故看了看身后不远处,紧接着,山芝和湘黔撑着伞走了过来,搀扶着陆儿,伞给她遮住阳光。
秦故方才放开陆儿,大步朝老夫人走去了,走到了老夫人的身侧,看向老夫人道:“祖母,您之前把她叫到这里来学习礼仪,我也是知道,我早就想和祖母说这件事情,但是她一直不让我过来找您,她说这是她和祖母您之间的事情,她自己来解决就好了,所以她就一直忍受着。祖母,她没有犯任何的错误,但似乎祖母的眼里只能看到她的错误。
祖母,这些什么束缚人的规矩,别人能做到的,她都能做到。你自个儿定的规矩,别人不能做到,但她还是做到了,孙儿真是不明白,您为什么非要让她学习一些别人都难以做到的事情呢?
孙儿一直以为祖母您是通情达理的一个人,没有想到……
祖母,你可知,你为难她就是为难我。”
秦故说完,转身走去。
他走到了陆儿的身边,山芝和湘黔两个人忙让步开来,秦故从山芝的手中拿过伞,给陆儿撑着,带着她离开,走了两步,秦故停了下来,看向她,“还能不能走?”
陆儿点点头,“当然能走,我哪有那么娇贵,刚才是站久了,突然走动不适应。”
秦故紧了紧眉,“我是不相信你说的话。”
说完把伞扔了,把她抱了起来,大步离开柴桑阁。
山芝和湘黔也忙跟着她们的身后走了。
老夫人眼睛平视着秦故抱着离开的方向,面无表情,“走吧,回去!”
老夫人起身,郑婉柔搀扶着,王嬷嬷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往正屋走去。
四个教引嬷嬷也打发着出了王府去了。
陈王妃把老夫人送进正屋之后也回去了,教引规矩的这件事情就结束了。
秦故把陆儿抱回了沁雪园,陆儿洗了一澡。
她背上的伤口,手臂的伤口,秦故都帮她上了药。
陈王妃也过来了看她,给她送了一些金疮药过来,还有一些吃的东西,营养品,看着秦故对她这么好,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陆儿好好的休息。
到了晚上,秦故就在她的屋子住下了,陆儿是不让的,今天,秦故赶去了柴桑阁,跟老夫人说得那一些话,她都听见了,老夫人本就没想过要现在结束礼仪教学,秦故一来,就被迫结束了,这让老夫人对她越加不满,对她的厌恶程度更加深,想化解就越来越难。
但是她拗不过秦故,还是同意秦故在她这边住了一晚。
第二天起床,吃完了早饭,小斯牵了两匹马过来,两个人便离开王府,秦故带她出去散散心,陆儿没有伤及到筋骨,还能走能跳能蹦。
两个人又是比骑术,你争我赶,去了秦故第一次带她去的那个地方,这边的花儿比半月前的开得要茂盛了,原先的花骨朵儿现在也绽放了。
两个人在这一片花海切磋功夫,陆儿让秦故教她剑法,秦故把他会的,她能学的都一招一式教给她,一天学不完的功夫,只能慢慢来,她不太懂得地方,他就站在身后持着手示范。
陆儿本身就是一个有武学底子的人,学习的很快,秦故教她几个招式基本都学会了。
快!狠!准!来一个杀一个,整个地方,万花飘落,似腊月飞雪。
两个人站在漫天的飞花中。
这个时候,传来的一阵马蹄声,接近这一边,陆儿纵身跃起,拿着剑指向了骑马赶来之人。
来人是秦攸,秦攸见一把剑突然飞来,着实是令他措手不及,猛地侧过身子去,飞跃下马,落在了地面,须臾之间,接了陆儿的招数,和她对打了起来。
对打了片刻,陆儿的剑架在了秦攸的脖子上,秦攸目光定在剑上,伸出两个手指头钳住了脖子上的剑,看向陆儿笑笑,“嫂嫂可要手下留情啊。”
陆儿扬嘴一笑,秦攸来得正好,正好试试秦故刚才教她的,用了,确实是令一个都跑不掉。
秦故似有似无的勾了勾嘴角,走向了秦攸,“有什么事情。”
秦攸收起了笑容,看向秦故,“二哥,大营那边有紧急军情。”
秦故听了,顿时有些吃惊,“怎么回事?”
“爹和叶将军快马加鞭传信过来,说是有重要的情报,十分的紧急。”秦攸说道。
秦故沉吟了一秒,眉头紧了紧,陷入了沉思。
秦攸又忙说道:“二哥,现在咱们得快些回去,让人布置好行动计划。”
秦故看了看陆儿,陆儿抿了抿嘴唇,跃上了马,“快走吧!”
秦故和秦攸两个也上了马,三个人快马疾驰,离开了这边。
三人走到了半路,秦故和秦攸有事情就与陆儿分了路,陆儿独自一人回王府。
到了王府的侧门,停了下来,抬头远远的看见王府大门处,停有一匹马,郑婉柔正在和一人说话,面带笑容,距离太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这让陆儿觉得很奇怪,郑婉柔每天总是绑着个脸,难得笑着和别人说话。
紧接着,那人从身上拿出好像是一封信的东西来,交给了郑婉柔,郑婉柔忙收好,那人答应了一声什么,然后上了马远去了。
这时候,恰好郑婉柔看向了陆儿这边,笑容猛地收了起来,朝陆儿走了过来,走到了她的面前,看了看陆儿身旁的马,扁扁嘴,说道:“昨天不是走不了路,还要秦故哥哥抱着回去吗?怎么今天就能骑马了?一个女子出门乱走,小心我告诉姑祖母。”
陆儿不以为然,笑道:“那我也告诉你,你告诉了老夫人,也是把你秦故哥哥也告了。”
郑婉柔听了更加气愤了,这么说的话,就知道了肯定是秦故哥哥把她带出去的了,咬咬牙,说道:“哼!你别以为秦故哥哥对你好点,就会娶你过门,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就算是王妃娘娘对你好,那也得姑祖母同意,姑祖母是不会同意的!”
陆儿冷笑一声,“世子娶不娶我,就不需要郑小姐操心了。”
郑婉柔走到了马边,马的脚突然抬起,顿时唬了郑婉柔一跳!
“你……”
“马发得脾气,婉柔小姐不能怪我吧。”陆儿冷笑道。
郑婉柔冷哼一声,然后赶在了她的前头,气冲冲的走了。
陆儿冷笑了一声,拉了拉马,进了侧门。
把马拉到了马棚,把马牵过去,牵到了在一个空位紧紧的拴住了,然后搬了一些草放在马兜里喂马,把整个马棚的马都喂了一个遍。
这时候,一个马棚的小斯走了过来,看见陆儿在喂马顿时唬了一跳,这个小斯是认得陆儿的,陆儿和秦故的这层关系,就足以吓到他了,怎么能让陆姑娘在这里喂马呢?要是让世子知道了,他还不得死翘翘。
小斯忙把手中的两桶水扔在地面,赶了过来,走到了陆儿的身边,焦急的说道:“陆姑娘,您怎么到马棚来了!您怎么能干喂马这等粗活呢!让我来,让我来!”
陆儿忙笑笑,“喂马而已,没事。”说完,把手中的草放在马兜里,然后继续去搬运草。
小斯虽然劝着,但是又不敢去多拦,提着水走到了马厩,刷马给马洗澡。
陆儿一面给马放草料,一面看着小斯刷马的动作,又放眼望去整个马厩,“唉,小兄弟,这马厩怎么分两个地方,难道是两种品种的马吗?”
马厩分了两个地方,放了两排马,她之前来时就很疑惑,现在正好可以问问这个小斯。
小斯笑了笑,忙说道:“哦,这个啊。外边的马是王府普通的马,而那靠围墙那一边的马是世子养的马,都是一些好马,所以就分了两个地面。”
陆儿“哦”了一声,然后看到了马厩靠边的一个角落,很隐蔽的一个地方有一匹马,棕红色,毛很顺,跟别的马比起来要神气很多,不难看出是一匹好马。
小斯看着陆儿的眼神落在了这匹马上,又道:“嘿嘿,陆姑娘,这匹马叫夜玉棕,是世子最喜爱的一匹马,也是这马厩最珍贵的一匹,想必这天下也就只有那么一匹了。”
陆儿眼睛睁了睁,朝这匹马走过去一点,伸出手,顿时,这匹马双蹄高高抬起,仰天长啸,样子变得十分的凶猛,好似立马就会咬死人。
霎时,小斯唬了一跳,忙走了过去,不知所措,十分焦急的说道:“陆姑娘,这匹马你不能碰!不能碰!千万不能碰啊!”
陆儿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看向了这小斯。
小斯又忙解释道:“这匹马性子烈,除了世子别人都不能碰,要是碰了它,要是碰了它,它就发狂,发起狂来可吓人了,刚刚姑娘也看到了,你还没有碰它呢,它就这个样子。
唉,听说世子驯它都驯了一夜,才驯服,才听话。”
陆儿顿了顿,忙收回了手,不过的确,一些宝马的性子一般都是烈的。天下都只有这么一匹?秦故这个人的东西可真是珍贵啊,似乎哪里的稀罕东西都要被他弄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