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故坐上了饭桌上,拿起筷子开吃。菜吃到了嘴里,发现了一个问题,忙看向陆儿问道:“怎么今儿的菜不是甜的了?你这是给我换口味了啊。”
“你不爱吃甜的呀。”
秦故略微有些吃惊,知道是应该是他的随从告诉陆儿的,不过,依旧调侃她,“看来,你对我还是蛮关心的啊,我不爱吃甜的都让你给知道了。”
陆儿朝他做了个鬼脸。
秦故吃饭很专心,陆儿就在一旁看着他吃。
片刻后,她小叹了口气。
“怎么?叹气了。”秦故问。
“唉,今儿又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
“什么事情。”
“今儿,有三个人来,一个大姐,还有一位大哥,还有一位大爷,一个装扮成病人,一个装扮成江湖的术士,说是咱们烟百会有妖怪作祟,把宾客们都吓坏了。之后,大家一起揭发了他们,问了一下,他们也是被逼无奈的。听着那老人家的描述,好像是枫林晚的人。唉,也不知道与枫林晚的恩怨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陆儿把今儿上午发生的事情告诉了秦故,平常她不与外人谈及她所烦心的事情,也从不外露。一般都是与她师父谈谈,然后就是烟百会几个划得来的姑娘谈谈。今儿,心里的一些烦心事,告诉了秦故。
秦故面色骤冷,并没有说什么。
陆儿叹了口气,不愿意再去想了。
“今儿的菜好吃吗?”
秦故点点头,“还行吧。”
“什么叫还行。”陆儿皱了皱眉,一副很不高兴的样子,什么叫做还行?好吃还是不好吃。
“还行,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呢?”
“我若说不好吃,你是不是又会给我来个定情印记。”秦故笑道。
“你若是说不好吃,那以后我就给你做甜食的吃。”陆儿咬咬唇,什么定情印记啊?瞎说。
“以后也要给我做?那我岂不是很幸运。”
“哼!”陆儿嗔了嗔他。
枫林晚内,柳馆主叫来了丁贵问话。
“那林老头,林二夫妇办事完了吗?”在烟百会装神弄鬼的三个人,确实是柳馆主指使去的。那三人是一家人,住在城西的一个山脚,没有什么赚钱的门路,生活都成问题的。然而,柳馆主就是觉得这样的人好摆布,随便拿几些银子就好了。看重他们农户老实,叫干什么就干什么。所以,拿了五十两银子,让他们去造谣生事。现在问情况。
“他们三刚走。”丁贵躲在不远处的馄饨摊子旁观察情况,为了掩人耳目,没有进烟百会看,虽说不知道烟百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知道,那三人确确实实离开了
“烟百会怎么样了?是不是所有的客人都被吓跑了?”柳馆主十分期待。
丁贵摇摇头,“没有,还是和之前一样的,并没有吓跑客人。”
“什么?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估计是那把事情办砸了。”丁贵道。
“算了,你去把她们都做了吧。省的到时候到时候给烟百会查出来了,他们把我供认出来。”
“是。”丁贵在外头观察,不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其实,那三人已经把他的样子给描述出来了。烟百会众人也都知道,是他们干的好事。
就在这时候,门外来了一人,“馆主,葛大人让你去葛府一趟。”
柳馆主眼前一亮,吩咐屋内的一些人做这个做那个,然后自己高高兴兴的去葛府。
不多久,就到了葛府,柳馆主直接就被管家带到了葛大人所在的地方。
柳馆主才进屋,葛大人便看向她问:“柳馆主,你今天又在烟百会动了手脚呢?”
“唉,知府大人,这些天生意不好。您都是知道的,烟百会真是太让我让脑筋了。”柳馆主向葛大人诉苦。什么情况,她也无需多说,毕竟她在烟百会干的那些坏事,葛大人都知道,平日里,她还让葛大人帮忙罩着她。葛大人问这话,她完全不觉得有别的意思。
“你今天所干的那件事情已经被荣亲王府世子知道。他的随从今天找到了我,让我警告你一声,如果以后还见到你对烟百会使坏,那后果自负。”今天秦故的随从找到了葛大人,说了一下柳馆主对烟百会使坏的事情。葛大人见秦故的随从,就如是见到了秦故,吓得可不亲,还庆幸没有翻旧帐。
柳馆主大惊不已,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世子爷怎么可能替她们出面。于是,说道:“知府大人,这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世子爷会为她们那些个贱人出面?”
“我哪知道啊!世子的随从来了,这不假。这就是我今日喊你来的目的。你赶紧收手,还来得及,若不然,我也是救不了你的。”葛大人不耐烦的走下椅子,背着双手。心里也很纳闷,前些日子的寿宴上,秦故出现在葛府,替烟百会的舞女解围。葛大人以为是个巧合,今天,为了烟百出面警告,他觉得这不像是巧合,所以他第一时间就把柳馆主叫来,以后别再对烟百会使坏了。烟百会抱了秦故这棵大树,想必,谁也动不了她们了。
“既然是这样,那也没办法了,我听知府大人您的。”柳馆主心里很不甘,也纳闷着,烟百会怎么就抱上了世子爷这棵大树?
发生了装神弄鬼这件事后,烟百会变得平静了许多。
生意依旧红火,并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让宾客就此止步。
姑娘们上台表演了之后,然后在练舞房练舞,练了舞,休息的时候,斗蛐蛐玩,吃些东西,有的聊天。而陆儿,她自己多了一个任务,就是做饭,给姑娘们做了,还要做一份给秦故。
一眨眼,六七天就这么过去了。
这六七天都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这让烟百会的姑娘们很感叹,因为,她们烟百会许久都没有这样平静过了,每一次都是这也是事,那也事,枫林晚不断的找茬,从来就没有超过三五天的安逸生活。这一次莫名的平静,她们感觉这是从西边出来了。又想,枫林晚是怎么了?难道转性子了?
前几天,她们都在讨论这个问题,就转性之事所说。一个姑娘立马就回答了一句,说狗改不了吃屎。让众人忍俊不禁。对于枫林晚,就恨到了止不住骂人这个程度。
这一天晚上,烟百会刚刚打烊,大堂空无一人,姑娘们洗漱完毕都陆续回房睡觉了。
秦故走在三楼空荡的走廊上,并没有脚步声。
他一直走到了陆儿的屋内前。他本来要敲门了,但又收回了手,没有敲门,直接悄悄的推开门,进了屋,然后关上门,所有的动作都是静悄悄的。然而,在屋内,并没有瞧见陆儿的身影。
屋内淡淡的梨花清香,让人闻着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柔和感。
他轻悄悄的走了几步,没有任何的脚步声。屋内书柜上摆着整整齐齐的书,架子上摆放着陆儿喜欢的小玩意。床上叠放的纹丝不动的被褥。心想,这个小女人到哪里去了?
他朝屋子左侧,摆放着的一个紫檀木屏风走去,走到了其后。发现了陆儿原来是在这里。
只见,她躺在一个浴桶里,靠着浴桶的岩壁上,微微低头。垂在额前的头发自然拂向了一侧,长长的睫毛,像是被二月的春风修剪好的。她白皙的双肩果露在外,洒满了玫瑰花瓣的水面,平静的没有一丝波纹。
没有错,她在洗澡,洗着却睡觉着了。
秦故眉头微皱,扯起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这个女人毛毛躁躁的,洗个澡还能睡着。他轻走过去,伸手下水摸了摸水温,发现,水已经凉了。他又不忍心叫醒她,走到浴桶一旁的架子上,拿起那块宽大的毛巾准备把她从水里悄无声息的抱到床上去。
就在这时候,陆儿醒了过来。看到秦故就站在自己的眼前。顿时惊了一大跳,她大叫了一声“啊!”。这是来多久了啊?怎么走路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啊?
“你怎么偷看人家洗澡啊!”她想赶快的跑出去躲起来。可是,此时她在洗澡,光着的身子的,要是起来,不给他全部看光了。于是,忙缩成一团,双手抱着胸前。暗骂她自己,洗澡怎么能睡着。
秦故没有理会她,直接把她从水里抱了出来,然后十分迅速的用裹巾包裹好,然后打横,抱在了怀中,这两个动作好似就发生在一眨眼之间。相信他,并没有看到什么。抱着她娇小的身躯,像是抱着一缕轻烟,风一吹就能飘走的两手空空那般。
“你快放开我,你快放开我。”陆儿被秦故的这个举动吓得不轻,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在他的怀中很不安分,一个劲的挣扎。白皙的双脚在外不停的抖动,刚从水里出来,难免是水淋淋的,所以,这么一抖动,泛得哪里都是水珠,脖子上,脸上……
“你再动小心我对你做点什么。你这样可是很诱人的哦。”秦故顽昧的调侃道。她脖子上晶莹剔透的水珠缓缓而下。脸色不染而绯红。她这小眼神有一种扑朔迷离的魅惑感,越是挣扎,越是能勾起人的欲愿。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都是很难控制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