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多贝点了点头,咬着牙道,“没错,我要让那伙人付出代价!真主是不会原谅这些恶魔的!李先生就是真主派来拯救我们的人,所以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只要能把那些恶魔送进地狱,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傅羲笑着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道,“放心吧,会有那么一天的。”
马多贝郑重地点了点头。
听着马多贝的话,一旁的腾蛇一直不停地咒骂着那个武装势力,还扬言要亲自过去,把他们一个个全都拍扁。
说罢,马多贝似是沉浸在失去姐姐的痛苦中一般,一直沉默不语,直到他们接近摩尔尼拉城区,马多贝才重新开口道,“傅先生,前面就是摩尔尼拉城区了。”
傅羲点了点头,远远看去,那是一座湮没在烟尘和黄沙中极其破败的城市,虽有一些楼房,但无一是完好的,墙壁上的弹孔就不说了,甚至一整栋楼就连一块完整的玻璃都看不到。
进入城区后,傅羲坐在车里向外看去,路边尽是一些皮肤黝黑,瘦的皮包骨头的孩子和老人,他们随意地坐在门前,或者地上,旁边满是苍蝇蚊子四处飞舞,而他们似乎对这些已经习以为常,眼中只剩下了满满的迷茫。
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不知道未来在哪里,甚至不知道自己睡一觉后还能不能看见第二天的太阳……
就是这种阴郁哀伤的气氛,让原本就像一座废墟的城市,更加显得死气沉沉……
只有路边一些尚不懂事,年幼无知的孩子,追逐着一个用废纸团成的“足球”不停地嬉戏玩闹,才给这座死气沉沉的城市,带来了唯一的一丝活力……
行驶在狭窄坑洼的路上,路边总能见到一些三三两两端着ak步枪的青年,聚在一起说着什么,当他们发现傅羲正在看他们时,他们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步枪,朝傅羲投去了警告的眼神。
一路走来,尽是如此,似乎这个国家的人已经彻底对外界有了反感之心。
终于,小皮卡停在了一间挂有“旅馆”木牌的房子前。
这个旅馆算是摩尔尼拉城内比较完好的房子了,一个三层小楼,四周用钢筋围地死死的,如同一个鸟笼一般,旅馆楼顶和各个方向,都有一名持着步枪的青年在来回巡逻。
整个旅馆就如同一间堡垒一般。
傅羲自然知道,在这种战乱国家,有枪,有人,才能勉强活下去……
接着,傅羲跟在马多贝身后走进了“旅馆”内,在马多贝的带领下,两人来到了事先安排好的一个屋子内,关上了门,由马吉塔在外面放哨。
马多贝先是仔细检查了一下屋内,接着,他来到傅羲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皱巴巴的照片道,“傅先生,这是最新的照片,为了拿到它,我的好几个兄弟都……”
傅羲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接过了照片。
这是一幅幅类似土楼一般的建筑群,让傅羲在意的是,这一片建筑群中,远远地都有一个类似清真寺庙一样的建筑,这建筑上影影绰绰似乎站着很多人。
马多贝指着那些照片上的这个建筑皱眉道,“傅先生,经过我的调查,这里就是索多尼最大的**武装势力,pis的老巢。”
傅羲听后微微皱眉点了点头道,“这里好像是摩尔尼拉西边的哈德法雷镇吧?”
马多贝有些诧异地看着傅羲,“傅先生仅从照片就能看出是哈德法雷?”
从马多贝的表情来看,傅羲知道自己猜对了,“我在来的时候,看过李先生给我的地图,我看这照片上的建筑布局很像哈德法雷镇。”
马多贝激动地一拍手,小声道,“没错!就是哈德法雷!pis的总部就在那里,贵国的那支军队,就关押在哈德法雷的那栋废弃的清真寺庙内。”
说着,马多贝咬着牙道,“那群该死的混蛋,怎么敢玷污真主的居所,真希望真主可以降下天罚,将这群混蛋全部送进地狱!”
傅羲一边看着照片,一边在脑海中回忆着哈德法雷镇的详细地图,半晌后,他微微点了点头,看向马多贝道,“还有更清楚一点的照片吗?”
马多贝皱眉摇了摇头道,“抱歉傅先生,实在是没有了,现在整个哈德法雷镇全是pis的人,就这几张照片还是我的几个好兄弟拼了命才拍到的,可惜他们……他们……”
说到这类里,马多贝的眼中隐隐泛起了水雾……
傅羲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马多贝正准备说话,忽然,傅羲在国内的手机响了,他一看上面的号码,不禁深深皱起了眉头。
按下接听键后,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冰冷刺骨的女声,“哟,傅先生,看来你挺在意欧阳烈的嘛,索多尼的风景如何呀?”
傅羲听到这个声音时,握住手机的指节微微攥紧,他没想到这柳家的势力竟真的蔓延到了这里,就连他到了索多尼,都逃不过这些人的眼睛。
接着,傅羲沉声道,“少废话,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欧阳烈人呢!”
女子听后轻笑一声道,“傅先生,你这可不是求人的语气啊,你要是这个态度,我们还真没办法继续往下聊了。”
傅羲握住照片的那只手渐渐攥紧,眼底闪过一抹寒光,只听他寒声道,“我不想跟你废话,人到底在哪!”
女子一听,冷笑一声道,“哟,这么担心欧阳烈啊?那好吧,你把我要的东西拍张照片发来,我自然告诉你欧阳烈在哪。”
傅羲听后,直接挂断了电话,取出两张资产转让协议,拍了张照片发给了对方。
几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傅羲就收到了对方的回信,回信是一张彩信照片,照片里似乎是一个类似地下室一样的地方,欧阳烈正被绑在一个凳子上,眼上蒙着一块黑布,脸上青紫一片,身上的衣服也早已破烂不堪,星星点点的血迹沾满了白色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