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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你要的真相(自由还给你)(1 / 1)

唐奕走进大门时,看见愁容满面的张妈,清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

“少爷。”张妈上前习惯性地伸手想替他拎电脑。

“谢谢,我自己拿。”唐奕婉拒道。

“小姐她……”张妈眉头皱得紧紧的,实在是急得快不行了。从医院回来,小姐依旧是滴水不进,谁知道少爷比小姐还强硬,她不吃,也不劝,就叫人来给她输营养液,就这样僵持了整整半个月,她担心得要命,觉得再这样下去,小姐的身体,肯定会受不了的。

她会死的,一点一点慢慢地自己将自己折磨死。

他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为了尽快把手上的案子全部移完给从英国赶过来的傅恒,这已经两天没有睡眠,身体已经感到疲累,“我会处理。”

上到二楼直接推开她的房门,看见那纤细的身子坐在落地窗边,双手抱膝地坐在那里,透过镂空的栏杆沉默地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依旧是这种拒绝任何交流的姿势。

“从这里跳下去,不会死的。”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时,唐菲胭手指一紧。

唐奕将电脑随手一扔,大步朝她走过去,一把握住她的手腕,那里细瘦得无法承受他轻轻的一掐。雪白的手背上,青青紫紫,满满的针孔。

她的倔强、她的反抗,不用语言,直接用这双手就表达得清清楚楚。也,分外刺痛他的眼!

“过来吃东西。”不理会她无声的抗议,唐奕手腕一用力就把她扯到沙发上坐下来,端起张妈放在桌面上还有余温的鸡汤。拿起碗匙,喂她喝汤。她也太不给面子了,他的勺子放在她的嘴边,她连张都不张一下,空出一只手,他捏住她那仿佛一用力就会全部碎掉的小下巴,强迫地把烫灌进她的嘴里。

只是,那香溢扑鼻的鸡汤送她的嘴里,那张边小嘴竟然不吞,一滴不剩的全部从嘴角的两边流了出来,像个耍脾气不愿意吃东西的孩子般,再来第二次,照旧。

唐奕又是心痛又是气恼。

“你想死,恩?”

她低下头,不看他。

“你若死了,唐兴业只怕在地下都无法闭眼。”不再强迫她吞下去,唐奕把手中的碗放了下来,冷冷的说道。

听到爸爸的名字,她的瞳孔猛地一缩,极慢极慢地抬头,望向他。

他好像瘦了,那瘦削的脸颊……他们都累了!

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第一次眼神对视,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熟悉的轻蔑以及不熟悉的怒火。

“很奇怪,嗯?”他唇边勾起冷冷的笑,“我来告诉你答案。”手腕略一用力,拉着她往外走去。

她一点力气都没有,没有办法反抗,也没有办法拒绝,像没有丝毫反抗能力的布娃娃一样被他拖着往外走。

“少爷!小姐!”张妈的惊呼声在汽车引擎发动声中被远远地抛到后面。

车内一片安静,唐菲胭软软地靠在椅背上,一脸的无所谓。随便他要带她去哪里,随便他要怎么样,现在的她,什么都已经不在乎了。

如果一个人连死都不在乎了,又还会在乎什么?

可当那熟悉的景色闪入眼中时,她的呼吸乱了起来,从座椅上直起身子,抬手去开车门,打不开。她急得眼睛发红,伸手去转方向盘。

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当然现在也不会是。

所以当她再度被他拖下车时,依旧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除了狠狠地瞪他,没有其他办法。

前面的那幢大宅,在半暗半明的光线里,就像是隐在黑暗中的巨大怪兽,她的心脏跳得快要承受不住,淋漓的冷汗一瞬间从背后直冒而出,她的身子一软,直直地往地面倒去。

他强硬地伸手一把抱起她,她挣扎不开,靠在他怀里瑟瑟地抖了起来。

唐奕往前走,一只小手弱弱地抓在他的衣襟上,“拜……托……”

长时间没有开口说过话,她的嗓子干涩得疼到要命,仿佛是撒了一大把粗盐,几乎连声音都讲不出来,“不……要……”

他听若未闻,依旧往前走。

她抖得更加厉害,眼睛闭起来,呼吸沉重,“不要……”眼泪就那样冲破干涩的界线,涌了出来。

雕花大铁门徐徐地敞开来,昔日繁华的庭院,事隔多时依旧还是树木葱郁,哪怕此时已无人烟。

那些物事人非的镜头,毕竟只是电影而已。事实上,物依旧是物,没有氛围,没有悲喜。

从踏入这座庭院开始,唐菲胭的身子抖得就像风中的落叶,双眸紧闭不敢去看,她的嘴唇咬得死紧,脸色苍白。

可就算闭着眼睛,她也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台,熟悉到心痛。哪怕闭着眼,可是每经过一个地方,她都可以感觉到,就像在自己眼前一般。

“不……不……要这样对我……求你……不要……”只是,她的哀求,对于他想做的事情来就,从来都没有用,一点用都没有。

当那扇门被推开,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感觉迎面扑来时,她心里的痛被逼到了极点。无法挣脱,无法摆脱,恨无可恨之下用力地狠狠地一口咬上他的胸口,咬到牙齿都要松掉了,咬到铁锈味弥漫口腔,咬牙切齿,痛彻心扉。

他没有放开她,她也没有。

一时间静默下来,除了屋外,树上不知情的知了声嘶力竭地叫着,再无响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心底涌起的是什么滋味,当她一点一点僵硬地松开牙关,望着他那洁白干净的衬衫慢慢地被鲜红晕染开来,一片刺目。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不能干脆不要理她,就让她一个人自生自灭,让她安安静静就好?

她真的没有力气再跟他这样纠缠下去了!爸爸妈妈的死难道还不足以浇灭他的恨吗?她连她的命也不要了,如果这是他想要的,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为什么要带她进到爸爸的书房?这里,有她童年的最快乐的时光,有爸爸的宠爱,有她的娇纵。

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爸爸在这里办公,她坐在他的膝上咬着棒棒糖看漫画,那样的小女儿娇憨,那样慈祥的疼惜,如今再也不可能出现了!

事发之后,整幢楼里,她最不敢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为什么他要那么残忍?为什么?

“你想死的,是吧?”他拉着她直直地走到书桌前,拿起放在桌上的拆信刀,锋利的刀刃在光线里一闪一闪,分外阴森。

“我说完要说的,你若要死,随便!”

她定定地望着那把拆信刀,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半晌,她缓缓地抬起头,“你,想说什么?”

他唇边又浮起了讽刺的笑,松开她的手,后退几步,望着窗外眼熟到刺痛的景致。

这个世人,人事变迁都影响改变不了,便是万物的自然更叠。二十二年前是如此,两个月前,依旧如此。

黑色的眼眸,深邃得一如不可见底的海,平静无波,很轻很柔地说了两个字……

“真相。”

三十几度的高温,没开冷气的房间。

厚重的落地窗帘有气无力地垂在地面上,挡住了亮晃晃的太阳,却让房间的热气散不出去,阴暗而潮湿,呼吸间都是闷热。

唐菲胭坐在那里,那个她曾经最喜欢坐的位置上面,只是那个坐在他身后的人早已不在了。

她的手指发紧,慢慢地蜷起来,指尖刺入掌心,希望这种古怪的疼痛可以阻挡住那道平静淡然的声音。

可是没有用。

二十二年前的恩怨,两个月前的完美复仇,唐奕用非常简洁、非常简单的语句,很快就说完了。

哪怕字句下的血与恨是那么沉重,哪怕那些惊心动魄,承载着五条生命的事情改变了他们的一生。可是此时,此刻,在这里,他用短短的十分钟,将一切都说完了。

从爸爸保险箱里拿出来的档案,就那样摊在她的面前,铁证如山,她想要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这个男人捏造的都没有办法。

她眼晴定定地望着眼前的资料,那些帐册,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不是她要关注的,她全身的力气都被那份报纸给吸引住了。

那是两张旧报纸,已经年代久远泛起了黄色,仔细看,其中一张的头版头条赫然刊登一则新闻。

“七月四日凌晨,”远航集团“总经理段冠华,从公司楼顶跳楼自杀,当场死亡,目前,警方已经排除他杀嫌疑,据称段冠华破产后,又因接受非法资金流向问题被调查,并被新加坡检察机关限制离境……”

另一张同样是在重要版面,刊登着一则消息。

“七月六日晚间,因破产后跳楼自杀的”远航集团“总经理段冠华之妻楚念心,服毒自尽,据悉,段妻腹中已怀有五个月身孕……”

“一家四口,短短数天就死了三个,剩下八岁的儿子段奕还在英国读书……”

唐菲胭背脊一阵发凉,心弦蓦然绷紧,她想将目光从两份报纸上移开,不忍再看,可是她竟然没有半点的力气。

“当初掏空远航集团的合伙人,背后真正的谋划人正是唐兴业。当年,他们的手脚非常干净,在”远航“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直到我父母出事后,那个合伙人才跑到国外避锋头。只是,再精密的阴谋只要用心去查,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这恐怕就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

一声不响地听着那已经是经历了多年的往事,钻心的痛楚一阵阵向唐菲胭袭来,如坠入冰窖般,冷得她不由自主地发抖。

“唐兴业很幸运。”他半靠在桌前,以这句话,将纠缠二十多年的恩怨做个结束。

“幸……运?”她喃喃地重复他说的那两个字,脑子里一片混乱。

在这一场劫难里,还有“幸运”这个词吗?

“如果他不死的话,现在应该在黑暗的监狱里回忆自己曾经的风光岁月。还得面对外界对于自己妻子及最信任的合伙人共同的背叛的嘲弄。”唐奕好看的眉微微地上扬,唇边的笑,带着恶意的温柔,残酷却又儒雅,“想想看,哪一个比较好?直接死了一了百了,抑或是在肮脏的监狱里过完后半辈子还得接受多少异样的目光?”

抬眸,望着唐菲胭那双猛地瞪大的眼瞳,就是这样的眼睛,他永远都忘不了。

从最初的信任,喜爱,到害怕,到恐惧,下一秒,将会是憎恨与仇视。

不过,没关系。

“他当年做下的事,就是死一万次都不足惜!”他看着她,用一种极缓的速度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间迸出来,如淬了毒的鞭子,一下一下都抽在她的心脏上,“我要他活着,活着受罪,每天都后悔自己当年犯下的错。可他却死了,那个混蛋他死了……”

“住口!住口!”她尖叫着扑上去,“不准你再侮辱往生者,不许再说我爸爸……”

在看到那两份报纸时,她对报上所说的那个才八岁的孩子是心痛的!可是,她呢?她现在也没有了爸爸妈妈,还有谁来心痛她?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反剪到身后,她像疯了一样,用自己的身子用自己的头朝他撞去。

“侮辱?”他将她按在墙上,手臂按压着她的肩,脸庞逼近她,一字一句清楚地说道:“他也配?唐兴业不过是一个贪心不足,连自己老婆给自己戴绿帽都不知道的可怜虫罢了!”

“你不是人,你是魔鬼!魔鬼!”她重重地喘着,眼睛通红地瞪着他,恨到极点。偏偏,她挣不开。

为什么此刻不是世界末日?为什么地球不干脆现在爆炸算了?那么他们可以同归于尽,那么至少,她不会这么恨!既恨他,也恨自己无能,她的爸爸妈妈已经过世了,可是他却还在这里侮辱他!

她不许,不准任何人再侮辱她的爸爸!

“魔鬼?”他笑了,笑得无比清雅,无比俊逸,“二十二年前,我就是了。”

“我恨你!”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操纵的,原来公司破产,父亲被指控,母亲出车祸,都是因为他!

这一刻,唐菲胭真的觉得自己恨透他了。

以前,她所说的恨,都不是真的恨!其实是爱的成份居多,可以矛盾、可以痛苦、可以纠结,却还是不可以不爱;但这次,她是认真的,是真真实实的恨意从心头狂涌而出。

她这辈子最甜美的幸福是他给的,但是最大的痛苦同时也是由他带来的。

他们在一起的这十几年的时光,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无论是善或恶、好或不好、快乐或痛苦,每一种,都是他给与的最多。

既然不能再爱了,那就只能恨吧!

“恨吧,只有我一个人恨,多孤单。”他抬指抚上她的脸颊,她拼命地侧过头,却闪躲不开他的手指。

“不要碰我,恶心!”

“不要碰?恶心?”他握住她的下巴,用力地吻上她,她想咬他,却被他掐住脸颊不能动。

羞辱地愤恨地承受着他粗暴的吻,恶心的感觉不断地涌上来。

等他吻够了,松开她,看着她红肿的唇,这样多好,比起那样的苍白,至少现在有了颜色。被强迫的颜色,至少也是颜色,“恶心吗?我怎么记得你是爱着这个嘴里所说的恶心的人?不记得了?要不要我再提醒你一下?”

他不提还好,一提起来,她这一刻恨不能就这样死过去!她当初为什么,为什么会……

“临死前的表白,”他逼近她,近得连呼吸都融在了一起,一个字一个字很慢地说道:“最真实。”

“啊!”她发疯一样地尖叫着,不想听,她统统都不想听,她很后悔,无比地后悔。为什么在临死的那瞬间,抵制不住心底刹那的软弱,给他留了那样的信息。

可是现在,她的爱,成了笑话,成了讽刺,成了最伤人的利器。

她爱上了害死她父母的凶手!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杀呀。”他拉着她,一把拖到桌前,拿起那把放在桌上拆信刀,塞到她的手里,“刀在这里,你动手吧。”

她真的能动手杀了他,那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那么小的一把刀,她却觉得好重,她举得手都发抖起来。

“杀了我,你就可以报仇了,犹豫什么?动手呀。”他笑得无比清朗,仿佛指着他的并不是一把致命的武器。握着她的手移到他的咽喉,“朝这里割,干净俐落点,一刀下去,你就报仇了,恩?”

一刹那,血液都快凝固了!

“或许,这里也可以。要我很快就死,就往这里刺也可以。”他拉着她的另一只小手,抚上心脏的部位,“如果不想我很快死,让我慢慢地痛苦,就刺这里……”他握住冰冷的手渐渐移动。

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精致的小脸雪白如纸。

他突然笑,“下不了手?不想替唐兴业报仇吗?”

他说的没错,此时只要她的手往前推送半分,她就可以为父母报仇了。

她那么恨,恨到绝望,恨到不惜以生命做为终结,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抬眸,望着那个男子,那个在她二十年生命中一直存在的男子。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眼睛,温柔过,残酷过,现在,也仇恨过。

现在只要一秒钟,就可以让一切都结束。

泪如雨下……要怎么恨?她到底应该怎么恨?如果说到报仇,最开始,是她的父母害了他的父母。

他的父母、还有他母亲肚子里尚未出世的孩子,也是死于爸爸手中,他其实和自己一样可怜……

他们是仇人,可是也是最亲密的人,她想到那些与纠缠了十几年的的纠葛仇恨,心里就一片茫然的疼痛。

这笔债,要怎么算?死结,完完全全的死结,她解不开,没办法解开。

她突然用力推开他,猛地退后几步,握刀的手转了个方向,指向了自己的咽喉。

终于,她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别的神情,一种近乎惊慌的神色。她笑了,苍白的笑,却分外动人,一个字一个字地说着:“放我走。”

他一怔,然后,神色冷了下来,“不可能。”

“放我走!”她的手往前一点,锐利的刀锋划破她的皮肤,鲜血渗了出来,分外醒目。

“绝不可能!”那抹鲜艳让他的脸色变得铁青。

生平第一次看到他变脸,看到他的情绪外露,她却已然无心去看,“再说最后一次,放我走。”

他沉默下来,定定地望着她。

纤细的手,密密麻麻地布满针眼,青青紫紫的血管,在雪白的皮肤映衬下分外惊心。粉色的脸颊早已由苍白取代,饱满的脸蛋,瘦得只剩下尖尖的下巴,却又显得眼睛特别地大,又黑又亮,此时被怒火点燃着,妖娆而灼人。

她是认真的同,非常非常地认真。

唐菲胭,他是看着她长大的,他再了解不过。

他算到过每一种可能,却唯独漏算了这个。放手,让她走。

他沉默,她也不催,就那么等着他。

“如果,我跟你说,我不会让你死,你会怎样?”他终于开口,语气平静。

“这个世界上,想活着最难,死总是容易的,这是你教我的,记得吗?”她望着他,就算这次不能死,还有下次。

一个人真的要寻死,是谁也没有办法阻止的。唐奕这么聪明,怎么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这样的爱恨纠缠里,她没有办法跟他继续下去了!呆在他的身边,痛苦都是以秒来算的。

他们之间已走到了各自的底限,再无退路。

因为太过了解,所以他知道,她的话有多真实。

唐奕望着她,安静尔雅,他的表情明明那么柔和,却带来从未有过的强大的压力,室内陷入死一般的沉默之中。

沉默了好久好久,久到天色都暗了下来,房间里一片漆黑,浓重的黑暗包围着他们,像潮水一样,无法呼吸、无法动作,只有眼眸在这片暗色里闪闪发亮。

终于,他有了动作,他朝她走去,她戒备地后退。

一直抵到墙,退无可退,看他越来越近,她急得要命,心一狠,刀子直接往自己的咽喉划下去……

他一把握住了刀口,锋利无比的刀深深地划入了他的掌心,鲜血滴到了她的脸上,温热,鲜艳。

她的手一松,拆信刀直直地从他的手掌滑了下去,砸到地板时的响声分外清脆,清脆得就像是砸在她的心里。

“唐菲胭。”就像是那个伤口不在他的手上般,他的语气依旧没有丝毫的波动,“那么想走吗?”

“是!”

“死也要走?”

“是!”

他望着她,手掌握住她的肩膀,鲜血不断地涌出来,濡湿了她的衣服。

她想挣扎的,现在她无法忍受他一丝一毫的碰触,可哪怕受了伤,他的手还是那么有力,挣不开。

还能再说什么?又还能再继续什么?有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他想要忽视掉,都很难。

唐奕缓慢松开她,后退,他竟然在笑,笑得那么耀眼,“唐菲胭,你很聪明。”

她用自己的命来跟他赌,终于,他们也走到这一步了,没有办法再走下去了。设想过最坏的结局,可是现在才知道,还是料错了。“……你自由了。”

她停下所有的动作瞪向他。

“唐菲胭,你自由了。”说完这句,他一步一步往门口走去。

她的心脏疯狂地跳动着,是那种奢望即将达成却又无法相信的小心翼翼,谨慎地望着他,看他的一举一动。

在他走到门边时,她急急地开口:“我要的,是彻彻底底。”

彻彻底底地毫无关系。

他停下脚步,站在那里,俊逸出尘。清朗的月亮总算穿过了厚厚的云层,洒出了清辉,照在他的身上,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唐菲胭伸手扶住书桌,她的体力已经到极限了,却还苦苦地撑着,虚弱地喘息着,可那双眼睛却分外地明亮,紧紧地看着他。

他回头,笑了,是那种她很熟悉,那种即便闭着眼睛都能细细描绘出来的笑容,“自由都还给你。”

然后,他转身慢慢地走开,一步一步朝楼下走,没有回头,也没有丝毫的留恋,从这一刻开始,他们已然陌路。

他,放手了,真的走了!

她听见了,听见了这么漫长的日子里唯一盼望的一句话。

楼下大门关上的声音让她回了神。自由,梦想了十几年的自由,她得到了!得到了!

惊喜来得太快,她已经无力高兴。她走不动了,实在实在走不动了。这么长时间没有进食,她的身体不可能再支撑下去,伸手,推开了书房隔壁的房间,她父母生前的卧室。

她要睡一觉,好好地睡一觉。这么长的时间,她都没有办法安心地睡,现在,终于可以了。在这充满父母气息的房间里,她觉得安全。

睡醒之后,一切都会不同了。

拉着被子盖住头,她的眼泪疯狂地涌了出来,无声地哭泣。

泪水在脸上肆意奔流,抬手抚过,指间那抹已经失去鲜红的颜色,让她泪流得更急了。

原来罪魁祸首是他,不是她!该死的不是她,可却又不是他,那到底应该是谁?又或者,谁都不是,只是命运的安排而已?

这一切的一切,太乱了,都结束吧,现在就结束。她不要再想!

永远永远地结束了!再无瓜葛!

------题外话------

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刷票门事件真是让人不爽,连写文都受影响……各种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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