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这般美貌又这般有礼,你就算是个石头人也会当场融化了!好在我们的小健还算意志坚定,只是这下见画面熟悉,会心一笑之下赶忙抬头看了看这酒楼牌匾,上面‘高轩酒楼’四个贴金大字让得他当场嘻笑出声。
“仅仅一字之差,有缘有缘!“秦健嘻笑中顺着这些迎宾女步入到了酒楼之内,一看其装璜之考究让得他也是当场发出赞叹之声!
此刻正是饭点,整个大堂里面坐满了人。而且在大堂一侧还有座小舞台,上面正有一位盲人在那拉弦独唱着乡间小调,极为悦耳动听,不时引得在座客人发出阵阵叫好之声。
见其如此热闹,秦健也不要上等雅间,而是找到大堂角落旁一处空余桌子坐了下来。随即已有小二飞快跑来,秦健于是点了几样小菜,一壶老酒。
时间很快,那小二已然将酒菜端了上来,秦健就此自饮自酌,一边听着那台上盲人所唱小调,一边品味着美味佳肴,倒也十分惬意!
然而就在他听着听着,就发现了那唱小调盲人有些不一般。因他自身所修无极神诀之故,立马就可知晓其也是位修士,且他那眼睛也是装瞎,不是真正盲人。
如此他不由仔细打量起了这名盲人来。见其穿着一件粗布长衣,长相一看就觉着极其儒雅,年纪约摸五十上下,只是双眼与鼻梁间一道惊天大疤痕,让人看着极为不舒服。当然此刻秦健以无极神术一瞧早知其是故意伪装。不过以其脸色白析来看此人好似身有隐疾,以至如今根本不能运转修为,所以才至看去如普通百姓一般。凭他推测,其如正常时起码有无望期修为。
刚刚一段小调唱完,这名中年盲人接着又唱起了另外一段曲调。然而此次他所唱腔调就较为凄凉。“人世间最为悲苦之事莫过于失去爱人,可等其真正明悟时却为时已晚。”
说完这两句道白之后,他即拉起了二弦,完了接着唱道:“阴阳相隔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古来修士多蹉跎,登仙路,义无顾。忽得天渡,怅绝红尘路。空叹元寿无穷尽,猛回头,恨已铸。奈何!清冷枕边何人问嘘寒。。。。。。”
“咦!啊。。。。。。”那边中年盲人悲凉唱着词句,这边秦健则已然惊身而起。眼前他完全知晓其人是谁了!由此眼泪也随着滚滚而出。没想当初那位前辈竟然还活着,而且现在也可说是自己家人。
秦健此刻突然激动而起,也早引得整个大堂内客人侧目。毕竟他们不知此中所含内情,虽觉着唱腔悲凉但也仅是内心有些难过、感动、同情而已,完全不会如秦健这般激动到站身而起泪流满面!
直直站那流泪了许久,秦健这才惊觉到自己失态,低头忙着擦了擦泪眼,接着大声叫起了好来。完了急速唤来小二,从自已身上拿出一只储物袋要其送给那位中年盲人。
那中年盲人唱完这一段,还没等其情绪缓过来,这边小二已然将秦健所赠储物袋递了上去。中年盲人此刻虽不能全力运转自身修为,但窥察所用神识还是具备,于此才稍稍一探,顿时惊呼而起,连自身是伪装盲人都没顾忌,直接扭头朝秦健这边看将了过来。
秦健顿时也是向其伸了伸手。经此那中年盲人赶忙下台带着二弦一起向其走了过来。还没等接近秦健,他已然躬身道:“多谢这位公子出手相助,在下感铭于腑。”
“无妨无妨,这位大叔如蒙不弃,不如在下请您喝上一盅如何?”
“这。。。。。。”
“哦,这位大叔莫要推辞,小可初来此地,徒闻大叔所唱与我家乡之音相似,以至被其所感,此刻就是想与您多认识认识而已!”
“多谢公子垂爱,在下孤身飘零,可算破落无比,如此抬爱实在承受不起!”
“哎呀!我说这位大叔,你就别这般客气了,既然大家都是萍水相逢,那就是四海之内皆兄弟,哦不,四海之内皆知音。如此你我尽兴一番岂不美哉!”说着他已然用上传声道:“这位大叔,在下从气息上窥悉,你身上是否有恙?”
“你。。。。。。”中年盲人闻此,就要准备逃遁,然而此时秦健却已上来一把将其手腕给抓在了手心。一股纯正的仙源迅即涌向了中年盲人。
顿时中年盲人身体一怔,差些就要惊叫出声。好在秦健这下已然向其传声道:“岑寂、咚儿两位老祖宗让我来接引你们,这下我可算找到你们了!”
中年盲人闻此嘴巴扁了扁,完了还是忍受不住,痛声哭了出来。只是他也知道此刻在大庭广众之下,没有太过大声,不过其身体却在强烈抽搐,那种伤心与激动让得秦健也是跟着流泪不止!
秦健见其伤心如此本欲上前相劝,可想等开口却也不知如何劝慰。许久才突然想起潘良所赠玉盒,于是将其拿了出来递于中年人手里。
“这?”
“是否熟悉依旧?”
中年人哆哆嗦嗦着将玉盒打了开来,等其见到那张素笺时,整个人都应激动而差些喘不过气来了!“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
又等许久,中年盲人情绪终于慢慢稳定,秦健见此这才将其引来坐于自己对面,完了拱手相问道:“前辈,小可与您一见如故,这下该是好好喝上一盅。”说完他朝小二招了招手,要其再上几道顶好菜肴,及一大坛他们‘高轩酒楼’独家秘制‘甘花露’。
没多久菜肴已然全部就位,秦健向其指了指,即刻挟起一大块仙兽肉朝面前碟里放了进去,随而拱手道:“这位大叔,在下姓秦名健,您以后就唤我小健好了!”
“小健。哦好好,今后你也别叫我大叔,就喊我丘毓大哥好了!”
闻此秦健不得不重新传声道:“那可不行。就您老现在排名可仅在两位老祖宗之下,再如何我们这些后辈也得叫师祖,不然我们整个天龙帝国辈份岂不全乱了!”
“天龙帝国?”
“哦,对对,现在我们禁宗改名换姓了,眼前我们已然成立了天龙帝国。”
“原来如此,那二位老祖现今在何处?哦另外这玉盒为何在你手里?”明显丘毓已然迫不急待想知道岑寂夫妇下落及玉盒何故在秦健手里。
“丘师祖莫慌,眼前两位老祖宗正在遗迹之内,等这边事了,立马带你相见。另个玉盒之事说来话长,此时还不宜说明。小可只想问丘师祖!我们禁宗是否还有人在那次劫难中生存下来?”
闻此,丘毓赶忙朝两侧微微一顾,就不再言语。秦健也赶忙朝四周看了看,只见很多吃客正向两人打量着,其中还有许多穿着轩辕宗服饰。看来自己两人在此说话实在不便。于此急忙收起心情,向着丘毓举杯道:“呵呵,这位大叔我们相见可算有缘,这下我们干一杯!”
丘毓见此也只得忍下心中想说之话举杯与其一碰,如此两个就在那大吃大喝了起来。等酒足饭饱,秦健于即让小二在此洒楼包了个房间。于此迎丘毓到了所包房间之内,回头赶忙在房间内布置下了好几重禁界。
然而丘毓已然有些迫不急待,还没等秦健回头索问,先向其问询道:“小健,二老。。。。。。”
“哦,别急,我们去找二老去。”说着秦健已然出手将丘毓送入到了遗迹之内。
当岑寂夫妇见到丘毓还活着时,顿时悲从中来在那痛哭不止!原来在整个禁宗历史上他丘毓也算是他们二老最为得意弟子之一,其对法阵研究之深,在他们禁宗之内更是无人能及,就算平常在宗内也是委任要职,只是苦于禁宗修炼资源贫乏,以及法阵图谱稀缺,才至他修为与法阵停滞不前,诚为他们夫妻心中最大之遗憾。
而丘毓见到二老此刻还活着也是伤心痛哭不已!好久才在秦健劝说下堪堪收住,如此他将那次宗门遇难之事说了起来。
原来那次劫难,他们禁宗还有几十人侥幸逃过了轩辕宗追杀。当然也是维摩那等人紧追岑寂夫妇,没有彻底搜索禁宗之故。
然而他们命算捡了回来,可个个也都是伤痕累累,再加上没有任何修炼资源可依,又不敢出去赚取仙晶,以至众师兄弟全躲在无凉山附近深山内。好在轩辕宗也没将他们禁宗放在眼里,以至那地方也就一直没有再去搜索,从而让他们全部生存了下来。
然而修炼没有资源那也等于要了他们小命,再加许多人伤势越加严重,所以只得派他们几个下山来混入各城装做乞丐或普通修士给人做苦力赚取些微薄仙晶,用以医治伤势较重之人。
丘毓自身也是伤势缠身,眼看着大家越活越艰难,于是也装作个盲人前来这干邑城唱曲,也幸亏这间‘高轩酒楼’有此小舞台让其施展才艺,总算能赚取些生活所需,以及勉强买些丹药来维持自身。不然仅凭在此乞讨可算连饮饭也吃不饱。
岑寂夫妻闻此更是眼泪漱漱而下,生生为自己俩人不能维护众门人弟子而自责。秦健见此只好不停相劝,如此直到好久才让两人恢复过来。
这下整个遗迹内众人也是早已听闻,知道竟是出自自身夷莹古陆前辈,那与之相见之念更甚,于是大伙儿组团涌向了岑寂夫妇现今所修炼洞府。天龙老人,虚空、胤宏历、雅浩炎、付震等人第一批上前相见,对于他们来说丘毓也是他们的前辈。
而等丘毓得知现今他们天龙帝国竟有如此众多兄弟姐妹也是震惊而起!那份激动与兴奋直如年轻了上万岁,并且嘴里一直激动高喊:“这下我们禁宗恢复有望!”呵呵!
眼前见礼之人实在太多,以至要一排排,一批批列队相见。如此这般还是在秦健让他们先不忙于相见之下,大多数人选择了以后,可尽管如此还是足足忙活了近半天,这才总算见礼完毕。
丘毓这下也早从岑寂夫妇口中了解到现今秦健所处位置,及对如今天龙帝国中兴之重要程度。经此他也是大为感慨,没想自身所在夷莹古陆,在若干年后竟出了如此绝代人物,怪不得他能得到自己所留玉盒。由此内心也即充满了希望,完全一扫这几十年的颓废之气,那种兴奋振作好似换了个人似的。
秦健也乘此时间给其身体做了个全面检查,并且给了大量魔鲲身体所提炼丹药,经此丘毓身上伤势痊愈仅是时间长短而已了。
秦健在这‘高轩酒楼’足足待了五天才离开。这下他正与一位中年盲人步出了酒楼门口,前行不远,中年盲人已然将其带到去往城西角的一条小路上。如此前行了约模半个时辰,这才来到了一座庙宇模样建筑面前,因为这里正好有一座戏台,平常没有唱戏之时,其上面倒是可以住些人,而这也是干邑城所有乞丐最向往的地方。当然你没有些实力就算是个乞丐你也是无缘享受这般好地方容身。
“小健,你先在此等上一会儿,我去招人。”
“丘毓师祖!我与您一起过去吧?”
“不用,那地方鱼龙混杂,你去太过突兀。”
“那好吧,我就在此地等你们。”
“嗯!”中年盲人也就是丘毓,这下点了点头,装着盲人模样朝那戏台摸了过去。前行不远,只听得那戏台上猛然窜起三四个人,大声而起。“老丘,你死哪去了?害得我们好找,我们兄弟都还以为你死球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