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容轻轻地给楚希揉着刚才撞疼的地方。
她低头,额头自然地抵在他的胸膛上,这时才长长地发出一声倒抽冷气的声音:“嘶——”
真疼!
哎,楚希眨了眨眼睛,不对呀,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脑袋不是榆木做的,就不会疼。
那她刚才说不疼,他就说她的脑袋是榆木。
“沈从容,你刚才是不是在暗指我傻呀?”
“笨。”沈从容笑得开心,低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你一点儿也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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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雪花还在纷纷扬扬地往下落,汤圆和豆豆玩得累了,被和婶抱进来,给两个小家伙换衣服。
金毛猎犬抖落身上的雪花,跑到走廊下,乖乖地趴着,看着刚从超市回来的沈蕊和舒生。
两个人正滚着雪球,准备堆雪人。
沈从容则牵着楚希,将给汤圆和豆豆准备好的礼物,藏起来。
“以前我小的时候,和婶通常会把礼物藏在高的地方,然后让我满屋子的找,我记得最有趣的一个圣诞节,是那时候沈蕊从英国回来,她把自己包装成一颗大糖果,结果被京凉一脚踹出去了……”沈从容牵着楚希,一边说起以前的事情,一边问道。
“楚希,似乎没有听你说过关于圣诞节的事情。”
楚希跟在沈从容的身后,想到自己小时候,有些不好意思,讪讪道:“我们家小时候过圣诞节,也是找东西,基本上都是找吃的,要是能找到一个面包,或者运气好,可能会找到一件别人不要了的棉袄,这样第二天就不用挨饿挨冻了。”
楚希不太愿意回想起幼年时候,但是,那端记忆,如今却成为了她唯一能够回忆的温暖财富。
沈从容的脚步停了下来,他站在走廊里,转身低头,静静地看着楚希。
“以后不会了。”沈从容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那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楚希深吸一口气,抬起头,脸上笑容灿烂:“是啊,我很庆幸,这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那些不堪的过往,一点点的转化为难以忘怀的亲情。”
沈从容微笑着,眼神深邃,望着楚希,充满了深意。
对楚希而言,那些令人不安的日子,已经长久的远去。
而对沈从容而言,他的未来,还处于巨大的不安的漩涡中心。
“走吧,去藏礼物吧。”楚希放松肩膀,脸上笑容如花。
沈从容和楚希刚藏好礼物,和婶的晚饭就已经准备好了。
两个孩子洗得干干净净地,穿着绣着驯鹿和铃铛的红色衣服,欢乐喜庆的扑向刚下楼的沈从容和楚希的怀里。
“粑粑!”
“麻麻!”
沈从容弯腰,一手抱起一个,笑着在两个孩子的额头上,亲吻一下,问道:“有没有想我们?”
“有!”汤圆回答的声音尤其响亮,捧着沈从容的脸颊,“吧唧”就是一口:“粑粑我想你想得人都瘦了。”
“汤圆,”楚希忍俊不禁,伸手握住汤圆的小胖腿,说道:“你这还是瘦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