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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先天八卦阵(1 / 1)

初登龙门山,山高势险,确也累了,躺在床上,兀自酣睡起来。睡到半夜,突然一股凛冽酒气沁到鼻子里,又听身旁似有动静,睡眼惺忪,刚一睁开,便吓了一跳,房间里一人影晃动,正兀自喝着酒,打眼一瞧,见他身形矮短敦实,正是日前所见的四尺酒星杜酒公。

杜酒公见他醒了,嘿嘿一笑,又喝了几口酒道:“死都不怕,还知道害怕么?”

赵诚壮了壮胆道:“你怎么会跑到我的房间里来?”

杜酒公不语,左手捻玩起一件指头般大小的物事来,来回打量,道:“这小玩意挺精致的。”那物事透亮发光,赵诚骇然一摸怀口,正是那枚同心扣不见了。当即跳下床来,道:“把它还给我。”

杜酒公手里一攥,问道:“心上人给你的么?怎么这般紧张?”

赵诚没有回答,直道:“快给我……”声音不觉狠戾起来。

杜酒公见他动怒,嘿嘿一笑,又饮了两口酒,道:“即然不说,便是默认了……”

赵诚一急,直扑过去抢夺,杜酒公兀的轻身侧转,赵诚啊的一声叫,额头竟撞到墙角之上。

杜酒公哈哈大笑道:“好个痴情儿郎。”

赵诚心里一悟,原来之前以为是幻觉的声音,竟是他发出的,气问道:“你不但偷听我说话,还抢我的同心扣。”

杜酒公又瞧了一眼手心里的翡翠扣,道:“原来叫做同心扣……”然后一阵呆滞,若有所思,接着又轻轻一笑道:“你想要么?”

赵诚点点头,杜酒公嘲笑道:“想要……没门。”赵诚方要说话,只听外面脚步声促促而近,杜酒公微微一笑,轻声道:“不要说我来过,不然你就拿不回去了……”同时纵身一个翻越,破北窗而去。

赵诚赶忙把窗户阖上,这时听外敲门声:“诚儿……”

赵诚赶忙开门,见师父钟宏山与五师叔陈通微站在门前,手持佩剑,神色严肃。

陈通微向屋内瞧了一眼,问道:“可是见过什么人么?”

赵诚道:“没有啊……”

钟宏山眉角一紧,问道:“你额头怎么了?”

赵诚赶忙道:“第一次在这床上睡,不太习惯,不小心掉下来磕了一下。”然后故作疑问道:“怎么了?师父,五师叔,这么晚有事么?”

钟宏山道:“方才好像瞧见有个人影……嗯,见你无事,便放心了,回去睡吧。”赵诚见师父殷殷关切,十分感动,躬身施礼道:“谢谢师父、师叔关怀。”

这一夜,赵诚辗转反侧,彻夜无眠。黎明时分,道童敲门,引着赵诚下山砍柴,然后负柴上山,吃过早饭,已近巳时,钟宏山召集众人,简短的交代了几句,然后见众人各自分工,开始准备酒菜。

汴索荣在穆峰耳边吩咐了几句,穆峰听了阴笑着点点头,向食堂跑去了。

一会儿,钟宏山又唤过一名道童问道:“你说清楚几时来山上赴宴了么?”

那道童道:“回禀师尊,我说的清楚,巳时末,午时出准时开宴。”

钟宏山点点头,这时杨柳青和沈云峰跑了过来,道了一句:“大师兄,都准备好了。”

接着陈通微又跑了过来,道:“大师兄,将这宴堂设在何处?”

”就在这三清殿前的广场上“钟宏山朗声道。

陈通微道:“这是为什么?请人吃饭还能在外面么?”

钟宏山哈哈一笑,道:“你们有所不知,这好酒之人,对菜品无甚要求,但却想寻个敞亮地儿,天开地阔,对天痛饮……准没错,你们把酒桌就摆在广场之上。”

三人听了,都觉有理,便去准备了。

不觉时已午时三刻,日头高挂,殿前广场之上,一张大方桌上,摆了满满一桌酒菜。钟宏山等人都不禁看了看太阳,杨柳青道:“大师兄,莫不是他不敢来了吧?”

沈云峰嘲笑道:“定是被我们龙门派的气势所慑服了。”

一旁的陈通微摇着头道:“我听闻那四尺酒星虽生的短小,但是胆子颇大,不像是言而无信的人。”

沈云峰道:“那你说,这都什么时辰了?”

一侧的汴索荣面如静水,稳操胜券一般,听而不语。

赵诚站在钟宏山身后,知道这次摆的是先礼后兵的鸿门宴,但是现在他心下也管的什么宴,只想见了杜酒公,借机索回自己的同心扣。

又过了一刻钟,众人不觉骚动起来,大多以为杜酒公是胆怯不敢来了。杨柳青与沈云峰更是越发不耐烦起来。

这时钟宏山道:“把这里全部的酒坛封布全都打开……”几人一听,便知所以,大师兄是想用这酒香把杜酒公引出来。

又过了一刻钟,此时日上中天,杜酒公还未出现,众人再次议论起来。

钟宏山突然厉声道:“将这坛酒全部倒掉。”声若天雷,在这群山之间悠悠传荡开去。众人皆知,钟宏山正是使出了《百丈传声》。

几个道童,正欲把坛酒倾倒,突然远处传出声来:“不要……不要倒了”宛如哀求一般,接着空中身影一晃,飞立殿前,矮短身材,面色紧张,直勾勾盯着那酒坛,不是杜酒公又是谁?

众人无不紧张,钟宏山一摆手,道童把酒放了回去,杜酒公霎时开颜笑了起来,旋儿嗔怪道:“你们龙门派请我吃酒,怎的这般小气,我贪杯多睡了一会儿,你们就要把酒倒了,岂不可惜。”

说着兀自抓起一坛老酒,痛饮了几口。

钟宏山拱手道:“贫道钟宏山,见过杜先生。”

杜酒公好似没有听见,又喝了几口,侧眼一瞧,钟宏山身后站着正是赵诚,忽的俏脸一笑,从怀里摸出了那枚同心扣,兀自捻玩,赵诚突然窜到前面,急道:“快还给我……”

众人一愣,钟宏山问道:“怎么回事?”

赵诚道:“昨天晚上他偷了我的同心扣。”方一脱口,便后悔了,昨日因杜酒公警告,担心拿不回同心扣,没敢实言告诉师父见过杜酒公,不曾想方才失口而出,顿觉惭愧,便低下了头,退了回去。

今日请杜酒公上山,委实是为龙门派日后安定之大事,至于同心扣,却不过是一件不起眼的小事,钟宏山也没做理会,道:“今日请杜先生上山,一则是先生即到龙门山地界,我龙门派也景仰先生是武林前辈,便相邀山上一叙,聊尽地主之谊。”同时,端起一碗茶水道:“出家人忌酒,贫道以茶代酒,敬杜先生。”

杜酒公听了,笑道:“那二是什么?”

钟宏山被他问的一愣,笑道:“知道先生直爽性情,贫道也就直言相告,二则是本派确无先生日前所说的《长春残卷》。”

杜酒公粗夹了两口菜,又喝了口酒,咀嚼着道:“看你们样子忠厚,却与我撒谎,没有那本破经卷,嵩山少林寺的两个和尚跑到你们龙门派商量什么?”

钟宏山暗忖起来:“原来杜酒公是一路尾随松庭、松台来的龙门山。”

这时杨柳青隐忍不住,喝道:“好一个侏儒泼皮,本派说没有就没有,难道你想耍无赖不成?”说着便欲拔剑。

杜酒公生平最忌别人嘲讽其身短,故而苦练武功,这才在江湖上混了个“四尺酒星”的名号,听杨柳青骂他侏儒泼皮,一股怒火顿起,他话音放落,手中筷子一捻,嗖的直飞向杨柳青,杨柳青猝不及防,剑未出鞘,啊呀一声惨叫,一只筷子已经将他手掌穿透。

在场无不惊骇,急忙列势欲攻。汴索荣也是一怔,但是随即嘴角便露出一丝浅笑来,接着又看了一眼杨柳青手掌,血溢肆流,大喝道:“我们好心相请,却如此伤人,龙门五剑,列阵。”言语之中也不敢太过放肆。

钟宏山心知此乃杨柳青羞辱杜酒公所致,本欲阻止,但见汴索荣已然号令起几位师弟,当下群情激奋,一战难免,当即也列出阵势,斥道:“杜酒公,我龙门派乃武林正宗名派,你故惹事端,伤我同门,今日我龙门五剑被迫出手,定要给我师弟讨一个公道。”话间虽然是龙门五剑,但是杨柳青手伤,已然不能用剑。

杜酒公哈哈笑道:“,好……这才爽快,有多少人,你们一起上吧。”

汴索荣不屑道:“死到临头,还敢口出狂言。”

龙门五剑,形于道家哲学中的先天五太,代表无极过渡到天地诞生前的五个阶段,后经丘处机推衍,传两代,至张德纯时,已经演练成为龙门派最为上乘的剑法,分别为:太易剑陈通微、太初剑沈云峰、太始剑杨柳青,太素剑汴索荣、太极剑钟宏山。

这时陈通微突然跃前一步,剑立胸前,口里念道:“阴阳未变,恢漠太虚,无光无象,无形无名。”剑似有灵性,突然剑光虚白,遁形一般,接着他身体一蹲,幻隐幻现的剑尖向那杜酒公一指,一道雪白剑光脱离剑刃,飞刺过去,同时陈通微纵身一跃,使出一招“当空劈茄”。相比十几年前,不但剑术灵动,内力也纯厚了许多。

此时杜酒公见剑光直向其胸前刺来,同时一跳,正好迎上陈通微的“当空劈茄”,太易剑虽遁形一般,但是剑风凌厉,犹可感知,杜酒公腾在空中,侧身一躲,同时向那太易剑喷出一口酒来,只听呲呲一阵白烟激起,如水浇烧铁一般,那太易剑登时乌灰,杜酒公哈哈一笑,一手抱着酒坛又喝了一口,陈通微煞惊,没想到凛冽酒气竟将他剑气破形。

旁边沈云峰见了也是一骇,当即大叫道:“休要张狂……”当即在身前左右一画,顿时身前寒气笼罩,随即左右手在腰间相互持剑,同时转身移步,因那杜酒公身材矮短,沈云峰兀自在腰间施招,正对的却是他的头部,一股刺骨寒气同时袭来。

杜酒公并无在意,脚尖一顿一提,一颗石子飞向上空,他顿时跃起数丈,将他石子抓在手里,眼睛向下一扫,只见沈云峰被圆桶般寒气包裹着,但是头部却没有封盖,如洞门大开一般,当即将石子一掷,那石子结结实实打在沈云峰后颈之上,沈云峰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心下大惊,再一摸后脑脖颈处,沾染了一把鲜血。

在场之人,无不惊惧,杜酒公长长的打了个酒嗝,斜着眼道:“太初者,元气始萌,虽然你剑术变化之中有气,而气犹未成形,所以你头顶百会穴处会有漏洞,如果你们不是备下酒宴,方才我便可轻巧取你性命。”沈云峰听他讲出自己太初剑短处,心下即惧也气,想要说话,却说不出半个字来,登时面如死灰,粗略一想,这才悟出,方才那石子正是击中了自己后颈的哑门穴。

此时汴索荣额头冒出汗来,因为按照龙门五剑规矩,由小到大,此时三师弟杨柳青手已负伤,现在正是要他自己上阵了,只是方才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陈通微与沈云峰竟连一招都吃不住,心里顿时发凉,而心里暗处却在用力:“穆峰怎么搞的,怎么还没有发作?”原来汴索荣心知,杜酒公武功高深莫测,若一战,难辨胜负,所以才唆使徒弟穆峰在那坛酒里下了药。只是没想到,转眼之间,形势便见分晓。

如果此时避战言和,太过有损自己身份,日后也难在龙门派立起二师兄的威信来,但单打独斗,又不是对手,当即大喝一声,道:“先天八卦阵,列阵。”

交手之间,其他人心里其实也默念:“看来只有集五人之力,方能有克敌的把握。”杨柳青将手掌伤处筷子拔出,扯了一块衣布,粗略包扎,听的汴索荣断喝,当即强忍疼痛,摆出阵势。

先天八卦阵,乃伏羲氏观看日月星宿,地理景貌,画八卦配河图所创。三国时,被武侯诸葛亮用作阵法退敌,传千年之后,被龙门派前任掌门赵道坚附以先天五太,(即现在的龙门五剑)因其剑风凌厉,变化莫测,声震武林,到现在,掌门张德纯更将先天八卦阵发扬光大,不但将剑法溶于阵中,更将体内精气与剑法与阵诀合为一体,炉火纯青,如臻化境,武林之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杜酒公自然也是如雷贯耳一般,当即脸色一紧,丢了酒坛。见五人三一一形状,踩着肩膀,高耸而立。杜酒公本就身短,抬头一望,一缕阳光照的睁不开眼。站在最顶出的自然是钟宏山,中间是汴索荣,杨柳青、沈云峰与陈通微在最下面一字相连。

顶处的钟宏山见杜酒公眼睛被日光所刺,朗声道:“乾三连”同时向高空一跃,中间汴索荣点脚向前方飞跃,最下面杨柳青、沈云峰与陈通微同时重重的“嗯”了一声,三人一并运气,太始剑、太初剑、太易剑登时祭出三道青光来,又听三人同时道:“天行健,三连阳刚”接着一转身,旋即一削,三道青光高中低平行一般,瞬即向杜酒公平推开去。此时汴索荣已经跃到杜酒公身后,当即喊道:“坤六段”同时向下一劈,登时闪出六道金光来,芒光极盛,也同时飞向杜酒公。高空之中的钟宏山,左右脚尖轻点,相互借力,登时跃起更高,接着翻身向下俯冲,叫道:“离中虚”此时他的太极剑霎时血红一般,十分可怖。

此时杜酒公周身已经有九道如剑般芒光包裹,头顶处太极剑俯冲而下,情势十分危险。他自然不敢怠慢,口里早就暗含了一口酒水,双手迅速提气,突然仰天一吐,那酒气顿时化作道道光波,护在周身,与那九道光芒相持。接着他左右手在胸前来回画圆,顿时那圆里出现剑形,杜酒公双手越快,那画圆越大,圆内剑形更加清晰。赵诚不知何时退到三清殿前,看的目瞪口呆,而穆峰早已藏在角落里,也被震的呆若木鸡。

那画圆越来越大,甚至直可将杜酒公四尺身材装裹进去,突然他嘴里一喷,竟从腹内提了一口酒气喷撒在这画圆之上,那画圆登时赤红,如焰火燃烧一般,只听啊的一声大叫,杜酒公将那画圆双手向上一推,画圆登时化作一股赤红光波,胀爆般散开,圆内之剑倏地向上直冲。

杨柳青、沈云峰与陈通微顿感一阵炙热光波袭来,当即运剑抵挡,只是那波光太过强劲,三人控制不住,霎时飞撞在身后石栏之上,喉咙一甜,喷出一口鲜血来。同时又听嗡嗡声隆,原来殿前那尊铁鼎也被震得兀自作响。远处赵诚,脸上也突感烧热,赶紧躲到了立柱后面。

此时汴索荣所祭出的六道金光不但被逼了回去,反而险些伤了自己,当即跌在地上一个趔趄,惊恐不已。只是钟宏山,俯冲之势正与那酒气幻化之剑撞在一处,那气剑如陨铁铸就一般,不但尽将他俯冲之力卸掉,反而将他冲高数丈,钟宏山见状大骇,顿即左掌运气,相助右手太极剑。

钟宏山所修炼的《百丈传声》,全凭内力将声音发出百丈之远。所以内力也颇为了得,左掌助力,两剑顿成势均力敌之态,焦灼一处,火花暴起。钟宏山心知长久纠缠,双方内力损耗颇大,突然在空中翻卷身形,接着一削,与那酒剑一击,只是这一招,他故意未尽气力,当即被弹出数丈,落在地上,时下也是心有余悸,心道:“没有想到,杜酒公的《绣口啸剑》如此厉害。”

眼见三位师弟受伤,心一发狠,登时大怒,朗声喊道:“列阵。”

四人听了,当即又重列了阵势。

杜酒公哈哈一笑,突然脸色一沉,顿感腹内隐隐作痛,眼前恍惚。只是他江湖经验颇为丰富,绝不能让别人看出破绽,只是重重的眨了几下眼睛。

钟宏山突然愤怒顿消似的,平声念道:“乾、坤、离、坎、震、艮、兑、巽”念的正是《先天八卦阵》的通体口诀。

念声方歇,五人各自将剑刃舞起,各自嘴里又顺次念道:“乾南、坤北、离东、坎西、震东北、艮西北、兑东南、巽西南”口里念着,脚下步伐越走越快。

此时杜酒公已然被围在中间,只觉头晕目眩,人影难辨。

须臾间,突然天地明暗不定,时而银白时而昏黄,接着如沐春风一般,一会又顿感烈风刺骨,不知不觉,杜酒公周身已经被龙门五剑所幻化出的气囊封裹住了。突然耳后风响,听风辩形,知道暗剑从其后心刺来,杜酒公稍一低头,便避过了,耳后剑风也突然遁形。踌躇之间,脚踝两侧忽的又有一剑横扫,杜酒公双腿一抬,躲过,那剑刃也随之无影。忽而又是一道剑光虚晃,旋即形匿,如此往复十几次,自身如置于迷魂阵中。

此时杜酒公不但觉得腹内肚肠拧转般巨痛,而且目所及处,白蒙蒙一片,十分模糊。自知是中毒了,不屑的轻笑了一声,道:“想抓我?……嘿嘿”

当即提气欲冲破这层气囊,只觉得腹内真气顿消大半,头脑也是更加眩晕。

眼见这气囊之内越来越暗,想来是钟宏山五人正是在极力运气,将这气囊越运越厚。

杜酒公头脑一晃,定了定神,皱眉细寻破绽,见这气囊一角比别处略显白皙,显然是气力不足所致。当即强忍痛楚,胸前画出一团圆形酒剑来,酒剑方有形状,突然猛地向那处一推,酒剑登时飞刺出去。突然听啊的一声惨叫,那气囊登时破开一处大洞,四人无不惊骇,只见杨柳青被震倒丈外有余。

原来杨柳青之初被杜酒公伤了手掌,方才又被他的《绣口啸剑》震伤,当下配合其余四剑,十分吃力,故而在五剑运气的时候,露出破绽,被杜酒公钻了空子。杜酒公心下一喜,欲从那气囊缺口处打开一条生路。突然这气囊周边闪出数道电光,同时暴风骤起,气囊之外,几人运气叫声越来越重,成山雨欲来之势。

忽然,“咔啊……”一声惊叫,响若天雷,只在这小小的气囊里引爆开来,震天彻地,草木尽衰。正是钟宏山对着气囊使出了《百丈传声》。

这《百丈传声》不但内力十足,尤其又在这狭小气囊之内,隆隆之声,惊若雨雷,直震心肺。

杜酒公心下早已提防,方才上山之前,百丈之外,已经听到钟宏山要将那坛酒尽数倒掉。所以随手扯了两块布条,塞到耳朵了,接着想运内力抵挡。

只是稍一运力,不但腹内疼痛加剧,而且觉得腹内似无真气可用。此时他眉头愈紧,头冒虚汗,呼吸急促,面色赤红,额头之上青筋暴起,全身五脏六腑,似被震碎一般。

突然他口里直喷出一股气血来,接着“啊”的大声狂叫起来,当即再也忍受不住,集周身劲力于两掌之上,声嘶力竭,向着气囊,搏命一般,奋力一击。

顿时听的数声惨叫,沈云峰、陈通微登与汴索荣时被震倒在一侧,而钟宏山摇摇晃晃,手抖面愕,太极剑已然脱手掉在地上。

一阵烟气消散,见杜酒公头发蓬乱,面如死灰,龇牙咧嘴,目煞凶光,全身衣服尽数撕裂,嘴边挂着血迹,情状委实可怖,几人无不惊恐,瞠目结舌,喘着粗气。

这时,忽然传来一声轻喝:“杜酒公。”

浩浩天音,纯厚洪亮,只是劲力却温和了许多,传荡在这定心峰峦之间。

陈通微喜道:“是师父。”

杜酒公神色一怔,不屑的轻哼了一声,心知是龙门派掌门张德纯趁虚而来。向几人瞧了一眼,突然纵身一跃,却向山崖处跳了下去。在场无不惊诧,不觉“啊”了一声。

赵诚见了一愣,旋即呼呼的跑了过来,扶着石栏,向下眺望,只见密匝寒枝,却不见杜酒公身影,悲声念着:“我的同心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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