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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不要说话(1 / 1)

我不想再亲眼目睹这群混帐的毒手毒脚,更不愿与之为伍,沆瀣一气。那我只有远离这是非之地。可好不容易来了,而且阿娇意犹未尽。因此,我选择了眼不见为净。我带领阿娇和大黄走上了南山以南的河堤。本想着这里的人应该会少一些,没想到那座摇摇欲坠的木桥上也是人满为患。他们这群人玩的比南山下的那帮杂碎还要嗨。一声声的劳动号子喊得价天响。等我明白他们在干什么的时候,我忍不住邪恶的笑了。原来他们是在集体玩了命的踩踏那座木桥。

在学校的时候我们也喜欢恶搞此类游戏。上课之时,趁着老师出去,集体就像商量好了一样,狠揣地板。特别是前排的同学,恨不得把自己腿骨揣折了,恨不能把地板踩塌把楼下的讲台埋下。事实证明集体的力量是无穷的,每一次的集体揣地板就好像一次地震。等楼下老师气喘吁吁的爬上来,我们这时就会安静的像只小猫。任他狂风暴雨,怒吼连天,我们仍是一副仁人烈士,一副与我何干的模样。老师们气的肺都要炸掉了,可又无可奈何。

这次真的与众不同。教学楼踩塌谈何容易,而这座木桥就像拄了拐棍的糟老头,一阵风都能吹倒的样子。他们还在咬着牙不知死活的忙活。我料定没有好结果。果不其然,我先是听到“咔嚓”一声,紧接着连绵不绝的呼声,再接着就是断断续续的落水声。桥上的小崽子们基本全军覆没,一个个哭爹叫娘,屠狗杀猪般的鬼叫。

桥下这条河水位并不深。说是条河,其实充其量就是条沟。尽管这里远离村庄回归自然,但这条河里的水却没有想象中该有的清澈。正相反,这里的水乌黑发亮,相比王羲之的墨池犹过之不及。镇上的洗煤厂就是这条河的元凶,河中鱼儿的刽子手,河岸寸草不生的主谋,等等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会游泳的学生们像当初不会游泳的我一样,落水后只会瞎扑腾,污水不免灌进他们的食道。看着这些罪有应得的毛孩子,我竟然觉得好笑。他们像落水狗一样颓废的爬上了岸,坐在岸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这个抱怨那个,那个指责这个,又吵吵嚷嚷骂起了祖宗先人。

我和阿娇沿着河堤上的垂柳一路向西。走了五分钟,我们远离了粉红的桃园,远离了嘈杂的人群,找到了我想要找的安静。这里没有他们的欢声笑语,喜怒哀乐,这里只有大自然赋予的安静。站在堤上,我可以感受到云的模样,风的线条。此时的大自然就像一个母体,而我徜徉在它的子宫里面。暖暖的春风扑在我的脸上,让我不禁闭上眼睛去感受它对我的抚摸。

人都说,眼睛瞎了耳朵就会敏感。我闭着眼睛隐约听到一种嗯嗯啊啊的呓语,而且好像在哪听过。我赶忙睁开眼睛回过头。在我眼睛能及的枣树林下,一对青年男女正在热血沸腾的交战着。我撒开腿朝着这两个胆大妄为的人奔了过去。由于河堤太陡,我心很急切,还没跑下河堤我就重心不稳滚了下去。我不管不顾,连滚带爬的停在了一个可以看得真切的地方。

男人是站姿,女人也是站姿。如果不是女人情不能自已的****和两片雪白耀眼的屁股,外人一定以为两人只是挠痒痒一般的亲热。谁会想到光天化日之下,怎敢无耻到真刀真枪的明着干。男人胯下的小虫还是那么小,女人的反应还是那么大。她的叫声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可以想象,这个女人到了我的胯下还不得把整个沉睡的中国叫醒。

阿娇悄悄跟上来,趴在我的身边。她看了这一切,瞬间脸红的像猴子腚。她使劲猛拍我的肩膀,还骂我臭不要脸。我说,不要脸的是他们。我让他仔细看,把两张脸看清了。过了几秒钟,她怔住了,像被人施了定身符,然后转头看向我。我淡然地向她点了点头,意思是她没有看错。可是我轻松的表情令阿娇怒火中烧。她还以为我死心塌地的喜欢着眼前这个撅着屁股被人骑的女人。她不知道我早已对此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她认为是我此时的软弱成全了他俩的勾当。她不能忍受我无声无息的受此奇耻大辱。于是,她像个替我出头的大姐头,在没有征求我的同意下站了起来。更是在没有和我商量的情况下,暴露了泼妇的本性,大喊大叫起来。

“都来看啊!俩臭不要脸的在这交配啦。瞧一瞧,看一看啦。走过路过,千万别错过啦。”她像个叫卖的村妇不顾自己形象嗷嗷叫唤。

越战越酣的俩人像是被人在屁股上浇了一盆冰水,瞬间冻住了。男的不再前顶,女的也不再迎合,俩人齐刷刷看向我们。我趴在阿娇的脚下,不免落入两人惊慌的瞳孔里。可俩人看到我之后,好像又松了口气,不再显得无所逃避。男的像是被人败了兴致,不情愿又不慌不忙的提上了裤子。女人倒比男人显得匆忙,推了一下男人的大腿,急切的挡住了自己的春光。我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站起身来,像个木棍立在阿娇的旁边。

“大雷子,你可真是阴魂不散。到哪都能撞见啊。专门破坏我的好事,今天新仇旧恨一块算算。”他有恃无恐的说道。

他突然给我一种不是他的感觉,没了曾经叫我爸爸的软蛋模样。也许是因为我的提前出现,此刻他的蛋蛋确实没有软下来。可真正让他不再惧怕我的原因是走进我视线的一条高加索。这条高加索的出现让我第一次有了死神降临的感觉。

这条高加索的体型像头小牛,凶狠的刀疤脸貌似一头非洲雄狮,走起路来摇摇晃晃,不可一世。冗长飘逸的狗毛让它看上去更加威武霸气,一双凶恶的眼睛里燃烧着跃跃欲试的火焰。我的身体被它盯的僵住了。我更像是一头黄羊撞上了饥饿的草原狼。我动也不敢动,担心自己的恐惧被这条恶狗看穿。可有的时候,恐惧不受控制。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小腿狂乱的抖。虽然有裤腿遮掩,但随着恶狗一步步逼近,我大腿里的乳酸极速分泌,身体软的像一条麻绳眼看瘫软在地上。真是应了那句“无知者无畏”,我一下被惊呆了。只见阿娇从地上捡起半块砖头,甩开膀子扔向高加索的脸。那可是非比寻常的狗,在我从未近距离触碰过的想象里,我视它为神兽,是可以和藏獒相提并论的神兽。这条该死的高加索果然没有辜负我对它的判断。它不仅没有后退,反而迎着砖头扑了上来。我暗自默念,“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我寄希望于这条恶狗被阿娇的砖头拍死。尽管我打心里也认为这种概率微乎其微,微到忽略不计。但我在阿娇出手之际发现,她扔出的那块砖头是尖锥形的,如果可以直击目标,加上大力发出,那么杀伤力还是不容忽视的。就算不能令其当场毙命,能够让它后退几步也是好的。谁曾想,理想与现实竟是遥不可及。那只恶狗仅仅歪了一下脖子就轻轻松松躲开了阿娇的暗器,而且不减前扑的速度。两三个起落便站在我和阿娇的面前。阿娇也被它矫健的身手惊呆了。我们俩紧紧靠住对方,大气也不敢随便出,全都绷着脖子伸着头。此时,我俩的紧张姿势一模一样,一副军人的站姿。

狗主人紧随狗的步伐潇洒的走到我的面前。狗杂碎就不用介绍了,冤家路窄,到哪都能撞见。又是陈浩南,还是陈浩南。初中这几年算下来,说不清我是他的噩梦还是他是我的克星。不过今天,恐怕我是在劫难逃,不能全身而退了。几年下来,我与他虽没有杀父屠母的深仇,但见一次打一次已经成了习惯。况且整体战况算下来,是我占了他的便宜。眼下临近毕业,他逮到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就他针鼻一样的小心眼怎可能不计前嫌以德报怨。

有一个成语,“狗仗人势”。他倒好,给用颠倒了,一副人仗狗势的模样。他吹着口哨,得意的颠着脚瞪着我。

“真是山不转水转,哈哈。大雷子,你也有今天啊。”****的杂碎腆着脸说道,“我记得有一次在码头小屋里,我叫你什么呢?我脑子不好使给忘了。要不你叫上一声,我听听呗。”

“龟孙子!老子今天不把你的屎给干出来,我跟你姓。”说着我就扑了上去。可他忠诚的保镖护主心切,也朝我扑了过来。我和高加索撞在了一块,但我速度与质量乘积所形成的冲量竟不敌这条恶狗。我被它的惯性翻倒在地。在和女生的每一次碰撞,我都会有意无意的抱住对方,就好像形成了不受大脑支配的非条件反射。而这一次冲撞让我掉了一地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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