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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毒计可施(1 / 1)

我俩已经先礼后兵,既然不给活路,那只有先下手为强了。我悄悄斜眼给了一头一个进攻的暗示。他早已受够了折磨,一个箭步欺身向前,两只鹰爪一样的枯手死死锁住大头手中的镢头。尽管一头年龄落后于大头,可是手上力量丝毫不逊于他。就在两人难分难解的争抢中,我漂移到了大头身后。照准他腰间一记重锤。他像“豆豆”一样,腰间一软,一个趔趄扑在了一头肩上。但他的手依然紧攥着镢头。大头深深地明白,只要一松手,武器落在我们的手里,那他只有待宰的份了。吃了我的偷袭,他算是明白了一人难敌四手的道理。他或许是想摆脱一头的纠缠,或者更想找我报腰间之仇。总之,他变得凶残起来。我本打算就这样游走在大头的周身,分散他的注意力并借机暗中狠狠偷袭。正当我刚刚敲定如意算盘,在青天白日下我听到一声来自幽冥地府的尖叫。我狐疑地走向一直背对着我的大头,清楚地看到大头嘴里叼着一撮毛。一头受不住这拔毛之痛,松了手,抱头鼠窜。一边狼嚎,一边揉搓自己的鬓角。原来大头借着我那一拳的冲劲趴在了一头的耳旁,趁其不备,生生咬住一头鬓角,扯下一撮解恨的杂毛。大头手握那柄镢头,嘴里叼着毛,威风凛凛的站在那里,像一尊不可一世的恶佛煞星。我站在他的气场里,没了思绪,不知是束手待毙还是背水一战。“胆大的怕不要命的”,我豁出去了,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伸出脖子,啐了口唾沫抹了抹双手,狠辣的大叫道:“往这砸!砸不烂我脑袋你跟我姓!我数到三啊!”

“一,,,二,,,,三,,,,,,”我像个嗜血的赌徒用自己的小命在做最后的博弈。

正中了我胆敢疯狂叫嚣的猜想,大头就是一颗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他撩起的镢头上不去也下不来,僵在半空中。我反手抓住他的手腕,趁其不知如何是好之机,一把夺过。大头丢了镢头,幡然醒悟。但此时的他两手空空,像是折了翅的鸡,再也扑腾不起来。我恶狠狠的在他屁股上砸了一棍,他吃痛之后向前大跳了一步。一头看我已经力挽狂澜,转危为安。他便忘了刚才的狼狈,趾高气昂的缓缓走到大头的面前,抬腿就是一脚。不管他是身体的韧性不够还是故意阴损为之。反正那一脚没有正中下怀,中了大头的子孙带。大头佝偻着身子,两只手捂住不知碎了没有的卵蛋发出一声嘶天裂地的吼叫。我俩面面相觑,不知世间怎会有此等苦痛。是真的还是假的?不管真的假的,碎还是没碎,但我的心被他震碎了。冬日七点的早晨,不知附近有多少还在热炕中的人们会被这石破天惊的惨叫激起悚然毛骨。

一头常骂我妇人之仁。他说的没错,我就是做不到斩尽杀绝。目睹一头冷汗直流的额头呼呼冒着热气,嘴里呲呲抽着冷气。我的心软了,像一颗滚石突然化身棉花糖。我把镢头扔进路旁水沟里,上前扶起他,连声抱歉。他一言不发,只是咬着牙从齿缝间抽取冷空气。我知道他认栽了,可如此奇耻大辱他焉能不记恨。我不想和他再继续无休无止的缠斗,况且大头的为人也算得上有仇必报,敢做敢为。这一点和我俩很是相投。为避免他不识好歹,卷土重来,于是我计上心来。

“大头,不打了。以后也不打了。从今往后,我俩认你这个哥。你看怎么样?正所谓不打不相识,我和一头也是打出来的兄弟。”我好言相劝道。

“不行!今天我不死,明日就给你俩一人挖一坟坑。”我看大头疼得眼泪都下来了,可还是不识时务,不依不饶。他的犟驴脾气果真名不虚传。

“既然如此,一头,再给大头哥的裆上来个五六七八脚。”我朝一头努努嘴,假正经的说道。

“算了!算了!我服了。我真心实意的服了。今天我认了。你俩走吧。”大头心有不甘的说道。

“大头哥!兄弟们给你赔理道歉。”说着,我和一头一致默契的给大头深深鞠了一躬,那姿势标准的像是拜望死去多年的朋友。“为表诚意,我俩愿助你和秀芬能够好在一起。”

“你说什么?我和秀芬怎么了?什么叫好在一起?”大头瞬间焕发青春活力,不能理解的追问道。“倘若我和秀芬能有一天可以单独待在一起,你俩就是我哥。我的亲哥。我的亲亲哥。”

这个色鬼已被精虫噬脑,不可理喻。“我的意思呢,如果计划成功,你很有可能俘获她的芳心。到时候,你是狼她是肉,她还不任你啃。说不定你俩还有可能凤友鸾交,比翼齐飞。”

“什么计划?你快说吧。我的亲哥!你想把我憋死啊。”大头身上完全没有了被打的迹象,此时他的脸白里透着红,像一道春光照着一张荒淫的脸。

我如此这般附在他耳上讲了自己的阴谋。谁知他不知感恩戴德,竟回了我一句臭不要脸。随后我们仨卑鄙的笑了。

无月无星的夜晚。晚自习还是一样的没劲,玩玩闹闹,不知不觉又到了放学回家的点。走出教室,我抬头观察星象,油墨漆黑的天提示我今天可是难得的黄道吉日。我把自己一套用封建玄学粉饰之后的预言学说一股脑讲给了一头。他一贯的深信不疑,对我言听计从。没等到我发号施令,他便好似对我下一步的安排了如指掌。我还没说一个字,他已奔向大头的“华清池”。

一头就是这么乖。

我按照事先定好的计划在人群中搜索秀芬的屁股。放学铃响之后的五分钟,人流太密集,好像每个人都不愿在校园多待一秒钟,每个被挤变形的脸上都洋溢着逃离的喜悦。我要拖住秀芬回家的步伐,为大头赶来争取时间,首先我要在人群中找到她的身影。千篇一律的人头毫无特点,而秀芬浑圆陡峭的屁股和包裹屁股的破洞牛仔是她一贯鲜亮耀眼的特色。还有一个自身的原因就是一直以来我有从下往上打量一个人的习惯。人群中,我往来穿梭,各种屁股琳琅满目,应有尽有。瘦的,肥的,瘪的,圆的,正常的或不正常的,偶尔还能捕捉到一樽想要摩拳擦掌的冲动。茫茫人海,没有线索踪迹,我越找越是心急。不过每到这时,上帝往往都会给我开一个好头,让我有一种被上天垂怜的感觉。这一次应了那句美妙的古诗,“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糟践我的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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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站到了一起。妈的,我快要窒息了。一具千年浮尸也不会如此难闻。这种在文字下苍白无力的味道一点也不含蓄,不温和。首先是刺鼻,而后没有过度,没有舒缓,直刺心肺,一种肺要炸掉的痛。说句狠一点的,我宁愿朝朝暮暮吃屁,也不愿日日夜夜闻她。秀芬不想单独对抗人群的拥挤,所以叫我过来保护她。但为今日大计着想,我忍了她的味。我左拆右挡披荆斩棘,她小鸟依人尾随身后。她躲在我的臂弯里轻松的突出重围。走出拥挤的人潮,她瞬间换了嘴脸。刚才的楚楚可怜全是她妈的演戏,以此博取我的不忍心。幸好我们俩各怀鬼胎,否则岂不被这骚姑娘给玩了一回。她想就此甩掉我,于是就不冷不热的说道:“今天还要多谢你。行了,不要再跟着我了,我要回家了。”妈的,卸磨杀驴,翻脸不认人啊。

时间刚刚好。我正不知以何借口继续拖延她呢,一头风尘仆仆的狂奔而来。他面无表情的瞄了秀芬一眼,然后向我点了点头。我知他又一次出色的完成了任务,不由心头大喜。事不宜迟,我像个好心人一样叮嘱秀芬路上注意安全,然后各奔东西。

事实上,我和一头没走几步就掉了头。我俩叫上藏在附近的大头一起尾随秀芬躲进了校门口的场地。这片场地隶属西城村,以前是一块秋收打场的地方,后来收割机大行其道,现在它就像没了用武之地的英雄,被荒废了下来。平日里这片场地就零星堆放几垛柴草,显得空空荡荡。成人冷落了它,但我们这些青年男女可不会浪费这块风水宝地。白天课间休息的时候,有的同学来这瞎逛,有的约会,有的甚至在这干架。我和一头也经常来这,一般我们会选择在中午第二堂课结束之后。因为这中间的休息时间长,除去第八套广播体操耗费的十分钟,我们还有二十分钟的自由时间。小卖部里嬉皮笑脸的找大姨佘两根大鸡香烟,一路吹云吐雾的溜达到这片打麦场。把已经烧到过滤嘴的烟头试着弹在柴禾堆里,再从裤裆里掏出自己的“水龙头”把它浇熄。然后飘飘然晕晕乎的去上课。这片被我们恩赐过无数次的土地承载了很多人可忆起的青葱岁月。当然,在这里,白日有白日的娱乐,晚上也有晚上的消遣。晚自习过后,这里就变成了一个你追我赶的欢乐场。

占有这片土地的西城村,原本并不存在这里。听二奶奶讲过,西城人的祖上是逃难避荒漂泊来这里的。后来时间久了,安定了,归乡之心也就淡了。这里也就成了他们的第二故乡。尽管已经在这里生活了一百多年,但西城人仍然还保留着祖传的口音和性格。他们从骨子里渗出一种原始的野性,带着彪悍和张狂。

还是回归到当下。西城人的后代没有弄丢老祖宗的本性。他们继承并发扬了先辈们的野性,而且上升到了无视道德和法律的地步。晚上,在这片本该安宁的场地里,是他们这群狗杂碎制造了一阵阵的喧哗与骚动。这块场是好多人晚自习回家的必经之路。放学铃成了这群乌合之众的集结号。只要铃声一响,他们就埋伏到草垛中,等待路过的姑娘。他们的脑袋里没了脑浆,全是****。都是乡下的女生,没见过世面,一个个都很惧怕这种太过生猛的艳遇。但他们相信团结就是力量,所以每次回家都是三五成群。即便是如此,西城人更是大着狗胆一锅端。他们的天性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和释放。他们就像饥饿数日的孩子需要补给。于是他们不管不顾的扑倒一个又一个女生,有些既贪心又能力强者更是左拥右抱。黑夜掩护下,他们基本上每次都可乘兴而来望风而去。可能是搂搂抱抱不能解渴,有些败类不免无理智的扒人家裤子摸人家胸。小姑娘哪受得了这种销魂蚀骨的刺激,拼了命的号。有时我站在远处都禁不住摸摸自己的嗓子,那叫声真能把一根肉嗓子震劈了。

这时候,学校领导开始出动了。他们每个人都手拿一把手电筒,专扫柴和垛。看到有人影从光柱中闪过,他们就像例行公事一般对着早已跑远的人影呼喝一通。老师的修养在这时就体现出来了,即使是呼喝,那也是彬彬有礼掺着谆谆教导。不像我们这些山野匹夫,一张嘴就污染了对方的父母亲朋。但在校园里老师可不是这副姿态,一个未完成作业或者一次不及格都会让他们指着我们的鼻子骂。后来我才明白为什么在应当出手保护自己学生的关键时刻他们选择隐藏自己的凶残。其实他们是怕被打。本来有些在这里读书的男生已经对这里的老师积怨已久,老师们也心知肚明,因此不敢太过造次。有一次,我听说小茹老师被人拖进了柴草堆,还把她的胸罩给薅了下来。第二天一大早,胸罩挂在学校大门的顶端迎风飘扬。黄色风暴越刮越烈,学校里一直束手无策。一个月下来,一个人也没逮到。西城兔崽子们更是无法无天,把这里的黑夜搞的比白天还要活力四射。

今天,我和一头就是要秀芬钻进我俩给她精心编织的网里。秀芬一直不怕男人占她便宜,一双九阴白骨爪我和一头已经身有体会。她每次都打这回家,你每次都能听到她周围飘来罪有应得的惨叫。这次我给大头安排了一场英雄救美的戏。英雄无可厚非,大头的角色。救美需要坏蛋,坏蛋花落谁家让我犯了难。还剩下我和一头两个了解剧情的演员。考虑到秀芬下手无情,我还是将此重任推给了一头。一头自然也是惧怕她的魔爪,头揺起来像拨浪鼓,死也不肯答应。我只说下次给他和沈雯雯也来这么一场如出一辙的戏。一头便色胆包天的默许了。

一头之前已领教了秀芬的毒辣,他不敢与其正面交锋。于是他借着夜色掩护,小心翼翼的从背后靠近。又是一步之遥的距离,一头出手了。他稳稳的死死的抓住了秀芬的两条胳膊。他的手像一把管钳咬住了秀芬徒劳无功的胳膊。女人再怎么强悍也是女人。只要控制住秀芬六亲不认的爪子,单就力量上的比拼,她无论如何也不是一头的对手。一头从背后拦腰将她抱起,秀芬的两条胳膊被牢牢锁在身体的两侧。其他女人在这时早已大喊大叫,哭爹叫娘。秀芬不像这些其他女人,她嘴上没说一句,只是一个劲的想法挣脱束缚。她想着只要自己挣脱色狼的怀抱,就有能力将对方活活挠死。可她不知的是一头早已对她的手段了如指掌。她想翻身比登天还难。

一头抱着她像抱着自家撒娇的娘子一般,走向了距离最近的一堆草垛。他抱着她齐齐倒在了软活的草堆里。秀芬害怕了,两行泪顺着脸颊滴在了一头的手背上。接着就哇哇哭了起来。一头可不管这位悍妇是真的委屈还是装腔作势的瞎哼哼,一把拉开了她的校服拉链。想起今日照镜子时依然历历在目的抓痕,一头更是粗鲁的将自己的大手捂在了秀芬柔软的胸膛。我在外围终于迎来了秀芬的杀猪叫。她的这声尖叫就像一颗信号弹提醒我剧情已经上演到了高潮。我拍了拍蹲在我左手边的大头。大头早就等急了,唯恐秀芬不反抗,又唯恐一头霸王硬上弓得了逞。他略显臃肿的身体此刻竟然像个闪电侠,极速冲进了草垛。可大头这一扑结果却换来秀芬更加震彻山谷的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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