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墨镜男人气急爆了句粗口。
他今天带来的八个人,特么的全都折在了这里。
之前就算没仇,那么他现在跟这个妖孽也有着深仇大恨。
男人阴翳的眸子狠光一闪,猛地抓起身边手下的衣领,站起来就朝房轻寒的方向扫射一通。
“大哥?”手下又惊又吓,这完全是让他做替死鬼。
子弹凶猛,房轻寒见状一路躲闪,子弹在她后面留下深深的痕迹。
她飞身躲到一个沙发后面,房轻寒用力搬起了那张沙发,迎着疯狂的子弹而上。
那个沙发瞬间就被打得破破烂烂,但就是没打中房轻寒。
男人眼眸中分明有了点焦急。
忽然房轻寒搬起沙发扔了过去,同时整个身形也飞跃而去,抬脚踢飞他手里的枪。
就赤手空拳的跟他们干了起来。
两个男人只好迎击。
但是回挡了两下,却发现在这凶猛的攻击下,这个女人的拳头仿佛带着钳制力,让他们只能被动挨打,毫无还手之力。
还没两下,就被打瘫在地。
房轻寒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两下,两个人被抹了脖子。
韩均格赶来时,看到的最后一幕,就是房轻寒冷血的杀了最后一个人的画面。
满屋子充满了血腥和弹药的气息,倒了一地尸体和房轻寒。
房轻寒一身冷邪狂狷。
女人站在那里的妖娆身姿,宛如地狱里盛放的曼珠沙华一般。
韩均格心脏微缩,一直在他眼里,房轻寒就是一个似仙似魔的存在。
这一刻,她完美的诠释了自己魔性的那一面。
嗜血而残忍。
她才19岁的年纪,他不知道一个如花一样年纪的女孩,是怎么做到杀人都不眨眼的?
她是真的没有一丝害怕和胆怯的。
甚至杀人的那一刻,她都没有一丝犹豫。
倏然,房轻寒阴寒得能拉人坠进地狱的眼神,猛地扫向韩均格。
韩均格心脏咯噔一抖。
“我……我担心你。”韩均格解释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房轻寒收回视线,然后径直走向大厅中,那唯一还活着的人。
搬开上面的尸体,秦飞文是被房轻寒扔过来的尸体,砸晕了过去。
查看了一下秦飞文,确定他伤不致死,微微松了口气。
这时,许客带着薛叶敢来了,两人身上都不同程度的狼狈。
房轻寒从墨镜男身上找到一部手机,递给许客,“打给严建协,通知他过来拿u盘。”
“就在这里吗?”
“嗯!”
许客就拿着手机照着房轻寒的意思给严建协打去电话。
许客打完电话。
“敬尧,他们问我们在哪里,需要告诉他们吗?”韩均格是看这里的事,都被房轻寒一个人摆平了,才会询问房轻寒。
因为房轻寒还有事要做,不想打扰了她。
“他们现在到哪了?”房轻寒问。
“南湾路。”
“让他们打开视频,然后盯着路口每辆向这里开来的车子。”房轻寒给许客使了个眼色,“开始布置。”
韩均格点头,也开始忙活起来。
秦飞文再醒来,是从薛叶的怀里醒过来的。
一切恍然像是他做了一场噩梦。
他的叶子,好好的。
秦飞文翻身起来,一把紧紧拥住薛叶,“叶子,叶子。”
“阿文,你好些了吗?”薛叶不敢乱动,怕自己不小心伤到了他。
“叶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他连累了。
“傻瓜,不是说过么,永远都不要对我说这三个字。”薛叶心中酸涩,她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对不起。
心里是一片劫后余生的庆幸,薛叶一个没忍住就吻住了秦飞文。
房轻寒,许客和韩均格三人面色微微尴尬了几分。
许客脸皮厚,神色寡淡得没有异样。
韩均格却是微微脸红了。
“咳咳……”房轻寒假咳了几声。
这女人故意虐狗吧?
吻得难分难舍的两人,面对房轻寒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处理完这事,你们两赶紧去领证结婚吧!”房轻寒说道。
听了这话,秦飞文满眼希冀的望着薛叶,“叶子,嫁给我?”
薛叶灿烂一笑,“嗯!非你不嫁。”
秦飞文抱紧怀里的女人,即使身上疼痛难忍,都不及他抱着她的满足。
房轻寒无语,这两二货在死人堆里就求起了婚。
都不明白薛叶为什么这么爱秦飞文,女孩不都是向往浪漫唯美么?
这样的求婚,是不是太随便了?
或许这样简单不掺杂质的爱情,才是最难能可贵吧!
“他的车子快到了。”许客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刻的浓情。
“准备。”房轻寒一声令下,所有人进入备战状态。
房轻寒上了房顶,选了个最佳位置,等待来人。
不多一会,严建协的车子就远远过来了。
秦家这一栋郊外老家别墅,二十多年的兄弟,严建协自是知道的。
却没想到秦宗豪这么能藏,倒是让他忽略了这一个地方。
车子停下,严建协和自己的司机没有下车,“你们先进去看看。”
严建协做事素来谨慎,除了自己,他对谁都是不放心的。
这次若不是因为秦飞文这小子太能藏了,他也不会花钱动用别人。
严建协身边的两个保镖下车,两人向那栋房子走去。
耳机里传出房轻寒的声音,“许客,韩均格,这两个小保镖就给你们练练手吧。”
“好。”韩均格道。
许客没有回应,房轻寒不说,他也想知道自己这一个多月的训练结果。
他们推开门,自然就吻到了屋子里的弹药味和血腥气息。
但客厅里空无一人。
两人同时皱了皱眉,下意识身躯一紧,刚想转身回去。
躲在门后的许客和韩均格同时闪出来。
一对一的打斗起来。
与此同时,严建协察觉不妙,命令司机,“赶紧赶紧开车。”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房轻寒一枪爆了那个司机的头。
车子连引擎都没有发动起来。
紧接着一个单薄的身影,从房顶一跃而下。
干净,利落,却又像死神降临。
严建协大骇。
“你是什么人?”严建协知道自己是想跑也跑不了,浑身都起了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