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谁给你的信心,如若你想的话,我又何须犹豫。”
余子陌一双冰冷的眸子微微荡漾望向越凝那双坦然的眸子。他催动内力去控制眼前的人,让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面前人对他没有丝毫抵抗,任由他掌控她的一切。
越凝原本清明的眸子渐渐的变得迷离与恍惚,最后彻底的迷失在面前那一双深邃而又冰冷的眸光之中。
“告诉我,你是谁?”
那仿若掌控一切又不容拒绝的声音缓缓地传入耳中,如同木头人一般的越凝机械般的对着面前人张口回答。
“越凝”
她回答的极其干脆,丝毫不带一点拖泥带水,毕竟是已经被人控制了心神,就如同现代科学之中那所谓的催眠,甚至比起催眠要更加的彻底。
“越凝,哪个越凝,说清楚点。”
余子陌有些激动了,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此刻的心情,甚至就连他自己都难以去形容。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颤抖。
“弑天教教主越凝”
越凝继续张口回答。
“当初你是在哪里遇到余子陌”
“”
余子陌不耐其烦的继续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下去,问到最后他已经不会再去怀疑面前人了,他已经很清楚了,当然这一切也就有了说法了,怪不得那个身体之中的灵魂给他的感觉是那么的陌生,让他不得不去操控她的一切,让她彻底的变成他手中的一具杀人傀儡。因为太想要留住了,所以忍着不去下手。
如今看来,很显然他是对的,那个身体之中已经没有她的灵魂了,而眼前的才是那个人呀!
怪不得面前人对自己那么自信,他余子陌在这个世界上什么人都能去伤害,但唯独不会对一个人出手,这是他曾经的承诺,也是他会记住一辈子的承诺。
“真的是”
欣喜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用颤抖的双手轻轻拦住面前人那单薄的身子,只是瞬间的功夫面前人的身体仿若不受控制一般的就朝着他的怀中倒去。
他突然间心乱了,无措的像个孩子,这是怎么一回事,刚才的控心术他也用的很是小心,虽然一开始他还并不确定,但他始终还是保留了一些,并没有使用过激的方法,而是选择了最温顺的方法。
不过此时此刻她的身体已经受不了,这究竟是这么一回事。
伸手抓起她的手腕进行探脉,比起其他人,他这种修习控心武功的人对人的身体相对更加的了解,只是一探的下一刻,余子陌的眉头就不禁跟着紧蹙起来。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面前人的身体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心脉具断,如若不是有人用内力替她维持着身体的话,怕是她的身体早已经经受不住了。更不要说控心术再用在她的身上。
她明知道自己的身体是这么一个情况,为何还要
把内力输送至怀中人的体内之后,帮助对方互助心脉的同时他开始细心的查看对方的伤势,这究竟是被什么人伤成了这个样子,他满心的怒气,这可是他好不容找到的人呢,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人轻易在消失。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余子陌抱起已经昏迷不醒的人,把她小心翼翼的放在面前的床上。这才起身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这一刻他已经把所有的情绪内敛,收起了那凌乱的心情,眼下他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绝对不能在这里率先自乱了阵脚。
“咯吱”
随着一声开门声,面前的门被余子陌打开,入眼就是那站在门口的越凌,此时此刻的越凌满眼的着急。
“混蛋”
余子陌伸手一把抓住越凌的衣领,大声的对着越凌吼了一句的同时一拳打在了越凌的嘴角。
“这是替她打的”
余子陌还没有待面前的越凌出声,就张口对着越凌出声,越凌知道面前的人究竟是什么意思,其实从最开始的时候他就隐约的察觉了是面前的这个人操纵了一切,甚至就连那所谓的真相都是有人暗中操作故意让自己知道的。他对越凝始终是有愧的,虽然他并没有在越凝的面前表现出来,但不得不说他始终就是过不去那道坎。
倒是如今被余子陌狠狠的打了一拳之后,越凌心中的心结倒是跟着解开了不少。
“谢谢你”
越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张口对着面前的余子陌出声,毕竟越凝是不可能对自己出手的,那么唯一能够代替越凝出手的也只有面前的这个曾经在越凝最孤单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少年。
“她从来都没有怪过你,可我不一样,我并没有她那么的无私,你也不是我的什么人,所以我除了从现在起放下对你的仇恨以外咱们的关系并没有什么改变,如若你不是她的弟弟的话,我绝对不会轻易就此放过你。”
余子陌也在发泄,此时此刻他是庆幸的,庆幸面前的越凌并没有在他再一次找到那个人之前死掉,否则的话她怕是真的会同自己不死不休,毕竟面前的这个越凌是她曾经舍弃生命也要守护的至亲。
“总之我的还是要谢谢你,也许你并不需要的我的感谢,可你毕竟陪伴了她那么多年。”
越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角依旧挂着一抹苦笑,这是姐姐想要的方式,他愿意去缓解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怎么受伤的?”
余子陌并没有再接越凌的话,而是紧皱着眉头问出了这样一个让他无比愤怒的问题。
“姐姐她没有说。”
越凌倒是不拘小节,直截了当的回答了面前的余子陌。
“我知道了,我要带走她,去寻找救治之法。”
余子陌也把自己的态度摆明了,没有错他要带走那个人,只有把人带在身边他才会安心。
“不可能,除非姐姐自己愿意同你离开,否则没有人能够带走她。”
越凌眉头一皱,直接拒绝了面前的余子陌,他也是一个强势的人,刚才只所以服软,那是因为他对面前人有愧,可余子陌要当着他的面带走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姐姐,那就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