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有机会祸国殃民的权臣皇帝,那些横行无忌,快意恩仇的自称江湖豪侠好汉的江湖客,那些妄想一统江湖的帮主掌门野心家,那些在神界和魔界都任意妄为的仙佛魔道。都会受惩罚于后代,或许不会现世现报。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老将军一脸奇怪的望着这个令人难以捉摸的女人,她脸上的自信和神情,使人忍不住认为她是个未卜先知的女内史,她本来不过是个呆子营房的下贱营妓,她又何以知道这么多事呢?难道说,江湖中百年来的疑案,自己家族坚守了一百年的惊天大秘密,这个柔弱的小女子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真的是书生不出门,便知千里事?
知道千里事又有什么奇怪,可是历史的既往虚假而杂乱,若非武林中的几大把武林当成自己家江山的世家,谁又真正关心所谓的武林秘密呢?
便算是曾经的江湖百晓生也曾误将百战百胜,不可战胜的小李飞刀的江湖排名低估,自己的家族乃是一百年前武林中的世家,可是世易时移,自己少年之时便在行伍从军,对于自己家族的既往和秘密也只当做负鼓盲翁叹息的与自己毫无干系的才子佳人的悲欢离合,帝王将相的无聊往事一般不二,这个女孩子又哪里来的自信说自己对这一切清楚明白呢?
他缓缓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你在说谎,虽然你一生没有说过谎,可是每当遇到这件事的时候,每当你抱起勇气想说清这件事的时候,你总是被一种压力给压住你的本来的想法,你们金家的人总是顾左右而言他,总是想提起楚留香用以证明他和你们是朋友来提高你们的身价。”
“其实你们的身家身份已经很高很高,可是还没有成为楚留香那样的神话与传奇,你们家族的兴亡盛衰不过是武林史上的一段插曲而已,虽然你们把自己家族看的好像武林离开了你们便不存在一样。事实上,武林中有武功比楚留香厉害的人物,也有比楚留香更有财的家族,可是永远没有比楚留香更传奇的人物,仅仅凭着这一点,楚留香就可以使和他同时代的任何人黯然失色。”
“楚留香是个任何人尤其是和他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人不能不提的人,甚至和他没有关联也想找个理由敷衍一段和他有关联的胡说八道,可是你们金家的人提到楚留香的时候,一直是自我欺骗,你们当时的确请到了当世两大高手,胡铁花和中原一点红,但是你们却请不来楚留香。”
老将军疑惑之中似乎已经表示出被侮辱的愤怒:“我们金家为什么请不来楚留香?”他几乎声嘶力竭的大喝。
“因为这个请客的人虽然是胡铁花,可是真正的宴会主人是金太夫人,而这个飞蛾行动的幕后策划者,正是你们金家的金太夫人。”
“金太夫人都不知道楚留香在哪里,所以要用飞蛾行动引出楚留香,所以金太夫人不可能见到楚留香,若是可以见到,又何必花如此大的代价来策划一个飞蛾行动?何况,在武林之中能收买这么多的高手,动用如此大的势力所耗费的巨额财富,除了你们金家还有江湖中还有几家能够做到?没有你们金家的财力,有谁能够策划一场从西域到中原的武林惊天大阴谋?这岂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你”,老将军愤怒之中又显得极为痛苦,恶狠狠看着这个似乎具有未卜先知之能的女人。
“楚留香是每一个女人的梦中情郎,从八岁到八十岁都是一样,金太夫人是金家最后一个暴君,一个武则天式的暴君。谁都知道,谁都不敢说。谁都不知道,谁也不敢怀疑。这个谁,就是指你们金家,和迷信所谓武林世家的笨蛋看客们。”
“金家爱慕楚留香的女人有很多,但是只有金太夫人的爱是一种霸占和占有,是一种控制的欲望,一种得不到便要毁去的欲望,这也可以说这不是一种爱。是一种畸形邪恶变态的欲望,这是你们一家最大的秘密和耻辱。”
“楚留香杀死了石观音,也许是石观音杀死了自己,可是大家都不能明白的是,也意想不到的是,石观音原来也是金家的人,而金太夫人居然是石观音的母亲,母子相传,哈哈,天性啊,天性。”
老将军无奈又无力的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