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及笄之礼过后,我才想起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龚骋。之前救他之后他说是追随于我,但是我也许诺了他只要保护我及笄之前就可以了,现在我已经及笄了就没有把持着人家不让走的道理了。及笄之后的第二天,我来到龚骋的院子,说实话,昨天的及笄之礼他还给我准备了礼物呢,虽说不是特别的名贵,但是却也是他的一番心意。
“龚骋……”由于现在龚骋已经被我带入了修真界,所以只要有时间他总会来提升修为的。看着他特地弄出来的静室门口挂着一块粗糙的木牌,我就知道他肯定是在修炼呢!没有继续打扰,转身就往门口走去,谁知身后竟然吱呀一声,静室房间的木门打开了,仍旧是一身黑衣的龚骋从里面出来了。
“嫣然,找我有事?”看见门口的我好像很惊讶,毕竟我们自从回家之后能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再加上我也比较忙,我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就连昨天送给我的及笄礼物都是托着二院儿的婆子送过来的,想来他也没有想到我会突然来找他!
他侧身在门口,伸手请我进了静室,然后随意的将木质的镂花们给关上了。“之前我们做的约定,你保护我到及笄,现在我已经过了及笄之礼,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你有什么打算?”
他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我会为了这件事情来的,脸上僵硬的肌肉呈现出了一种不自然的扭曲。见他没有说话,我又继续说道:“你现在也算是一名修士了,要知道修士不可能总是在一个地方呆太长时间的,这样不利于修行。你要是有事就去忙,要是没什么事情也可以出门走走,说不定也会有什么机遇!”
龚骋满脸的惊讶,就好像不认识我一般,脸上僵硬的肌肉就一直那么僵硬着,语气淡淡的问我:“你希望我离开?”
“不不不……可是你也有你自己的生活啊!我是打算在这里呆着一直到娘亲离世的,可是你不同,你可以不用跟我在这里耗着,而且出去走走有利于修为的增进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吗?”
“我不会走的……”既然不走就不走呗?摆脸子给谁看啊?没错,从来都只有两个表情的龚骋,现在竟然给我甩脸子,而且说完之后扭头就走了,一点儿都没有顾及我的感受。你当我愿意让你走啊?神经病……
我一生气也赌气的走了,回到院子里面我怎么想怎么生气,我俩相处了这么久,他从来都没有跟我这样过,就算是我有时候会提一些无礼的要求,他最多只是冷着一张脸,最后仍然会满足我的。可是今天他竟然给我甩脸子,当自己是谁啊?给本小姐甩脸子……
“小姐,夫人说让您收拾一下去一下长公主府……”小刀一进来就看见我坐在桌子前面正用手死命的掐着杯子,一脸的不愤好像欠了我的钱似得。平时有些大咧咧的小刀竟然也收敛了开始小声的说话,“去公主府干嘛?”我疑惑的看着她,但是随即想起来了,这个长公主不就是自己的姥娘?当初那个狠心的女人竟然让娘亲把扔了。
去她府上干嘛?我担心我会一不小心把她们府给砸了。“奴婢不知,只是夫人说让您不能穿郡主服和正装,只要穿一些平时出门的衣服就成!”还不让我那么招摇,肯定有奸、、情,不过就是不知道去长公主府干嘛……想不通就不想,我很随意的在小刀和小米的伺候下穿戴整齐,而这时也是早上将近十点的样子了。
来到娘亲院子的时候发现,娘亲早就已经在等我了,见我一过来也不敢耽搁,让人拿起备好的礼物我们就坐上骄子来到前院又换上马车出发了。“娘亲,去长公主府干嘛?”看着娘亲面容有些紧张的撕扯着手里面的锦帕,好像在担心些什么!“娘亲也不知,不过想来长公主是知道了你的存在了……”知道我的存在又能够怎么样?
我现在都这么大了,还是个郡主,尽管比她的封号要小上许多,但是怎么说也是皇上亲赐的,她还能像是以前那样想要杀了我不成?
由于娘亲情绪紧张,我也不好打搅她,只能无聊的在这马车里面坐着五脊六兽的坐着。大约过了一刻钟,马车就停下来了,听见娘亲身边的婆子在马车外面轻声说是长公主府到了,我暗暗的送了一口气!扶着娘亲下了车,我表情淡定的也跟着下了车,端庄典雅的站立在娘亲的身边,让人挑不出一丁点儿的毛病来。
很快门口就出来了一个管家婆子模样的中年女子来,热情的将我和娘亲让进府里!这长公主府里面极大,我们走的有些着急,看着娘亲有些忐忑我伸出我的手来轻轻的握了握她那已经发凉的双手。“嬷嬷,不知道长公主找我们是何事?”前面带路的嬷嬷虽然面容上表现的恭恭敬敬,但是那眼睛里面的审视还是让人看着不舒服。
我们并没有从前面直接来到后院女眷的住所,而是从正门进入长公主府后,绕过了正院儿然后朝着后院儿的正院。期间路途不短,如果是一般的人家,这么远的距离都会安排抬轿婆子来接待客人的。可是这个长公主府没有,看着这一路上的景致也没有别的皇亲国戚家里豪华,反而有些简约了。但是这也不是说这长公主府里面一贫如洗,相反的,虽然不是很豪华,但是却淡雅脱俗。
忘了是谁说的了,‘真正的折磨不是得知最后的结果,而是等待的过程!’这句话也恰好应了我们现在的处境,看着娘亲满额头的汗水,我就有些担心了。这个传说中骁勇善战的长公主不会是来者不善吧?
这一路上的时间过的特别的漫长,我们好不容易才来到了后院的客厅!丫鬟们上了茶水点心之后就退下了,看了看太阳,这马上都要正午了,真是不知道这个长公主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