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有些灰暗,飘雨过后的空气中都带着一丝丝的忧伤,我无法相信那个躺在厅里,正受人参拜的男人竟然死于心脏病发,也无法相信养育自己二十多年的父母而非亲生,我静静的站在墓棺旁对前来吊唁的人回礼,回想着刚刚接受到的讯息,父亲去世,母亲像疯了一样的埋怨我说着都是你的错,我真的无法理解,我到底错在哪里?是错在我不该被人遗弃在又破又旧的石桥下?还是我不该听话懂事?亦或者不该出现在这世界上?或许都不是,错只错在我不知道错在哪里。
站了一天了,腿部的酸疼在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并不是我噩梦初醒,而是真真正正的现实。回到曾经和谐美满的家里,房子里冷冷清清的,步上二楼,在楼梯转角处听见些许碎语,侧耳倾听,只断断续续的听得“他都死了,那我能怎么办……我知道,那个死妮子我是不会要的,又不是亲生的,…我不是有了咱俩的么财产当然也是咱们俩的了,我一分钱都不会给她…谁?”我愣在原地就任凭妈妈出现在我面前,不,是养母,像是被人撞破阴谋后一样翻脸,她脸上布满了狰狞的笑,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记忆中那温婉如水的女子竟然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总是笑着送我上学的妈妈不在笑了反而总是谩骂,就在我回忆过去的时候,她走近我,抓住我的头发对我说“你都听见了什么?”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个面色可怖的女人竟是我叫了二十多年的妈妈。
我不断地挣扎,不断地叫喊,在推推搡搡之间,我的世界开始摇晃不停,当一切都恢复平静,我看见在楼梯口那里躺了一个和我穿着一样丧服的人,轻飘飘的失去了意识。再醒来时,是在一个黑暗的夜里,有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说着一些奇怪的话“别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时运不济偷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没有你我就可以和他离婚,去过我想过的生活,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他的死也要归结于你,要不是因为有你,我们现在就会离婚,各自生活,不过也是有你,他才愿意吃下那药,死了也好,省的看你这样伤心,哈哈哈…”我认得这个声音,是我的妈妈。在这份喃呢中我开始懂了,也许爸爸并不是病发,而是有人谋杀。我努力的想靠近那个我曾经唤作母亲的女人,想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然,这一切又慢慢归于平静,我努力的想挽留住她离去的脚步,只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又是怎么了。但一切都没有发生,她迈着优雅的步子离开了我的视线。
“小东西,你我有缘,送你件礼物可好?”我回过头,一道强光射入我的眉心之间,顿时失去意识。
或许这是梦,我梦见了爸爸在妈妈的强迫下吃了一样东西,我看见那个跟疯了一样的女人猖狂的笑,看见有一个陌生的男人抱着那女人一起笑,接着爸爸倒地,我看见那女人眼底带笑的尖叫,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面孔冲进屋子,看见这一切,抱着她安抚,劝说。我知道那是我,我也看见我不曾看到的场景,那在我怀中的女人,脸上洋溢着笑,又或是嘲讽,这是爸爸去世当天的场景,没想到现在我像个局外人看着这曾经的一切,感觉那么的不真实。
又梦见一个小女孩跟着一女子,在一个小庄子里安家入户,在这不大不小的庄子里生活着,虽说不富裕,但也不缺吃少穿,看着小女孩一天天的长大,被她唤作梅姨的女子也渐渐的有些老了,我不知道这是谁,也不知道我为何会看见她们,在我思考中,我听见有人在叫我,睁开眼,看到的竟是梦中看到的那个被称作梅姨的女子。
我惊得说不出话开,呆呆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嫣儿可是好了?恩不热了。”被一双温暖又略有薄茧的手敷上额头。我才惊醒“你…”这是一个我陌生的声音,带着小儿特有的稚嫩的绵绵的音色。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醒过来竟是在梦里见过的小女孩的家里?我弄不懂就只能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眼角有着些许鱼尾纹的女人
“嫣儿,怎么了?”女人略带担心的询问.“没事,梅姨,嫣儿有些口渴了!”为了怕眼前的女人担心,我只能说没有事,可是谁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呆呆的看着她在我背脊上摸索,边叨念着。“平安无事回家乡,回乡路上吃香樟,香樟叶儿大又长,我家姐儿住家炕”看着她煞有其事的模样顿时觉得好笑,她的嫣儿早就不在了吧。也不知道被我顶到了哪里。哎,也许是死了,在古代这个医疗设施匮乏的年代,小感冒就会要人的命更何况这是发烧了一天一夜,就算没有我可能这孩子也没救了,不是脑炎就是个傻子。也许这样也不错,传说中的嫣儿不会变成傻子,梅姨也不会伤心,这可能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吧。
在我醒来又睡去,睡去又醒来的这段时间里,我的心情起伏有点大,也导致了这嫣儿的身体有些吃撑不住了,在被喂了药,就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这次没有做梦,什么都没有就只是睡觉。
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白蒙蒙的地方,四下都是雾气,这是哪里?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难道又穿越了?这也太快了吧。那梅姨怎么办?正想着梅姨,就听见梅姨的叫声。“哪里跑来的狼啊?快来人啊!”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有狼,我想出去,却眼前模糊了,再看清时,依然是在我的小榻上,我费力的起身,去到院子中看看,为了以防万一,我把房门的小栓拿了出去。到门口一看,嗬!好大一只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