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那次空难中傅司墨绝对没有从中算计,他就是命大,他就是从小受她的真心祝福太多,所以他才那么好的运气。
要不是因为傅司墨脑子里那块难以取出的血块,她差点都要认为楚清寒对傅司墨的猜疑是真的了。
她想她还是不够相信男人,她对那个男人是有一点点愧疚的。
就算那个男人是算计了又如何,他敢拿他的命来博取少得可怜的胜利,她也已经被他感动了。
楚清寒看到顾瑾霸气又毫无道理维护傅司墨的样子,他啧啧了一声,心想他自己是想多了,人家小两口关系好的很,才不需要他这无力的撮合呢。
顾瑾慢慢的也回味过来了,她伸手抓着楚清寒的手臂追问,“师兄你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要跟我说这些?”
那样的话题,她才不相信他见了她随口说的。
楚清寒扭头看着顾瑾脸上带笑的模样,他抬起头扭到一边,“我不说,你明明都已经猜到了。”
顾瑾不甘心,“猜到了哪里有听到师兄亲口说出来更有效果?”
楚清寒拿撒娇的女人没有办法,好吧,他就实话实说,“我传承了我外公的衣钵后,说实话我挺欣赏傅司墨在商场上的威名,他那样的男人不仅有野心还有手段,他是一个天生的商人,到了那个圈子里后我才明白他那样的男人是真心在爱你。”
“顾瑾我希望你跟他别再折腾了,不管是为了谁。”
到了他现在的年纪,也同样感受到人世间金钱权力易得,缘分和真情难寻。
顾瑾突然想起来一个人,“对了,你跟霍子悠还有联系吗?”
楚清寒闻言,神色变得几分晦暗,只简单明了的告诉顾瑾,“顾瑾我不建议你再跟她继续做朋友。”
顾瑾脸色也微微冷了下来,“我本来也没有打算再跟她做朋友。”
她只是好奇,一次又一次狠心算计她的女人现在到底过得怎么样了,那个时候的傅司墨在她心中虽然还没有那么重要的位置,可她一想到傅司墨接下来要面临的手术风险,她心中突然生起一股子邪恶的想法,以她现在的能力要是报复霍子悠应该跟捏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楚清寒看了顾瑾一边失神时的脸色,他便明白了顾瑾的心思。
作为最好的朋友,他觉得他有必要提醒顾瑾,“顾瑾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傅司墨也好好的站在你面前,我不建议你再去招惹那个女人。”
顾瑾笑了笑,“听到师兄这样说,我便偏要去打听打听那个女人的现状了,她家的霍先生都没有了,我倒要看看她还能找到哪一颗大树下安稳乘凉。”
像霍子悠那样的女人听她自己诉说会觉得她身世可怜,其实她自己活得一点都不可怜,得不到爱情,她可以转身投入备胎金主的怀抱,然后再利用备胎金主对她的喜爱作威作福,完事了她还能整得她为了报仇多牺牲自己似的。
像她那样的女人,她从头到尾都在为自己考虑,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活得自私虚伪的很。
当初,顾瑾就应该毁了她那张引以为傲的脸,她应该要为她做出的恶毒事情付出代价。
楚清寒了解顾瑾的性格,她是很a的,有仇必报,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他也听说了一年前霍子悠利用了她同情心才导致傅司墨出空难事故。
既然如此,他也不便再劝说顾瑾了。
“你们两个人是来机场里接机的还是来这里见面叙旧的?”
身后突然响起傅延钰的声音,两个人同一时间扭头看过去。
“师父。”楚清寒面对傅延钰惭愧又不失尊敬的打招呼。
顾瑾的注意力被傅延钰身后跟保镖站在一排的妮莎吸引,她觉得好奇怪啊,妮莎是女朋友啊,为什么她像是一个女佣似的跟在傅延钰身边?
“顾瑾你在那么认真的想什么呢?”傅延钰发现了走神的顾瑾,还特意歪头看着她说话。
这感觉有点像是上课时被点名的时候,很不好。
顾瑾不敢顶嘴,她像个小学生似的垂下了脑袋,心里想的却是她和傅司墨之间的相处模式,人和人之间果然比不得,傅司墨地那种能把喜欢的女人宠上天的那种,傅延钰显然不是。
楚清寒和傅延钰两人不知道聊了什么,两个人同时看向顾瑾。
顾瑾一脸懵逼,她抬起手指着自己的脸,“师父和师兄突然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傅延钰,“我听清寒说你专门为我们定制了接见洗尘的酒宴对吗?”
“当然是真的。”
听到身后响起来的说话声,顾瑾心中咯噔了一下,她扭头,瞪着眼睛看着朝她走来的傅司墨。
她后悔了,她就不该给他发那条短信,以这个男人的陈醋劲,他是一定会跟着杀过来的。
傅司墨一点也不怕被顾瑾瞪,哪怕他今天晚上回去可能会被女人罚跪榴莲他也认了,总要比眼睁睁的看着某些不怀好意的男人的不怀好意得逞要好。
楚清寒偷偷小声调侃顾瑾,“明明在三个人的单身聚会,顾瑾你居然拖家带口。”
楚清寒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单纯的不能再单纯的直男,他觉得以他们三个人的关系,都是希望彼此过得好的人,像傅延钰那么聪明的人应该也早就看透了傅司墨对顾瑾的心思,顾瑾都已经怀二胎了,傅延钰再不看好傅司墨也应该接受了。
但是顾瑾却从楚清寒调侃的话里猛然意识到一个十分微妙的问题,楚清寒竟然不知道妮莎是傅延钰的女朋友吗,也就是说他们这一行人里面其实只有他一个人才是可怜的单身狗。
顾瑾觉得很奇怪,楚清寒是真的不知道妮莎是傅延钰女朋友吗。
不愿意跟身边亲密的朋友介绍自己的伴侣,这好像是挺渣的行为吧。
傅延钰应该还没有直男到这到程度吧。
顾瑾眼神忍不住又瞥向妮莎那边,她发现妮莎真的是一个安静懂事听话的性子,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他们三个人的谈话,她发现这个女人懂事的有点可怕。